方正呃了一聲,先是原地愣了下,而後,他目中精光一閃,人已經如獵豹般,身影一閃而出。
方正直接奔往向大石佛方向。
這次算是方正二度重遊大石佛,第二次這麼近距離接觸大石佛了。
第一次大石佛遊,自然是龍頭湖的那次。
方正沒有看一眼大石佛身體裏的層層疊疊裸屍,當他經過大石佛掐訣的右手時,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右手,繼續腳下不停的奔往大石佛右手掌託着的那口石棺。
方正打算在運勢香燃盡前,儘快毀掉大石佛,也就是老魔佛的這尊金身法相,然後藉助運勢香快速脫困,離開這裏。
不過,就在方正正要毀掉大石佛時,咚
一聲震地響。
只見大石佛右掌上託舉着的那口石棺,居然滑落了下來,在地上沉重的砸出一個大土坑,似乎是因爲屍夫老嫗跟法王同歸於盡的那一聲炸雷般爆炸,引起了地面震動,將石棺震落了下來。
而就在石棺重重砸落在地面時,石棺棺蓋也一同掉落了下來。
看着棺蓋掉落的石棺,方正心頭一沉。
這石棺裏,一看就是鎮壓着什麼東西,能被老魔佛的金身法相親自出手鎮壓,方正原本並不打算好奇去看石棺裏到底鎮壓着什麼,只想儘快毀掉大石佛,儘快離開這個墳包下的世界。可此時,石棺掉落,棺蓋也打開,方正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探頭往石棺內望去
就是這一看,方正愣住了。
在當下緊張的情況下,出現失神,本是非常不應該的事,可方正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十分意外的一幕,石棺裏鎮壓着之物,就連他看到都出現了剎那的失神。
下一秒
咚
掉落在地的石棺棺蓋,被方正一掌拍飛而起,數百斤沉重的棺蓋,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響,穩穩落在石棺之上,重新蓋上石棺。
而後,方正的肩頭扛起石棺,他竟是想打算帶石棺離開
可就在方正剛扛起石棺的時候,他似察覺到了什麼,轉身看向身後正從廢墟煙塵中,一步,一步走來的怪屍法王,手裏還拿着一杆短矛,正是屍夫老嫗身上的那杆短矛。
在屍夫老嫗的同歸於盡下,法王居然沒死了
怪屍法王還活着
此時的怪屍法王,身體血肉多處崩裂,有的崩裂開傷口處,流淌出汩汩鮮血,而有的崩裂開傷口處,則是露出黑色腐肉,一滴血液都未流出。
若說傷勢最嚴重的,是其胸前,像是被爆炸炸傷,一片血肉模糊,甚至就連肋骨都露在了空氣裏。
法王雖然受到重創,但他身上氣息,居然隱隱的更加危險,兇殘了。
就像是孤狼受傷後即將要發動最後的困獸搏殺。
“你,也是來跟我搶機緣的”
這是一個沙啞,忽男忽女的蒼老聲音,聲音來自怪屍法王的腹語。
“我對喫老魔佛不感興趣。”方正看着像是困獸之鬥的法王,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危險,他眉頭皺了下。
沉默了下。
“石棺裏的東西是什麼”忽男忽女的聲音,從怪屍法王的腹內傳出,但好像思維很困難,說話斷斷續續的。
肩扛着石棺的方正,目光閃閃的看着平靜站在他身前的怪屍法王:“你作爲老魔佛的徒子徒孫,不知道這裏面是什麼”
“我只要老魔佛的這尊法相金身,其它的,不感興趣。”怪屍法王的臉上,半張臉栩栩的英俊男人面孔,另外半張則是木訥,烏黑的女人臉,長滿了讓人噁心的黑色長毛,如同臘肉黴菌般。
“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方正皺眉了下。
“如果是在一分鐘前,我的目的,就是調查老魔佛,然後找機會把大石佛給毀掉,但現在,我的唯一目的就是,帶着這口石棺,儘快離開福地。”
“你就是鍾家人口中的那個年輕人”怪屍法王,這次不再望着大石佛,男女融合一起的怪異臉,轉過來,看向身前的方正。
鍾家
是指屍夫老嫗的家族姓氏嗎
方正先是不解,然後露出恍然表情。
可還沒等方正回答,怪屍法王兩隻眼睛已經變成了一黑一白的異瞳。
“看來鍾家人口中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你了你,一路跟蹤鍾家人下到這裏,身上又有我養屍鏡的氣息,看來毀掉我佈置在山下村子養屍鏡的人也是你,果然,你,出現在這裏是有原,原因的”
“老魔佛是我的日遊機緣是我的誰來阻我成爲日遊,這個人,必須幹掉”
怪屍法王剛說完,砰
腳下一踏地,背後炸起煙塵,鏹
一聲金鐵爆鳴,怪屍法王手裏的短矛,重重砸在方正的刀刃上,剎那爆起無數火星,一手扛石棺一手持刀的方正,吃了一個小虧,他被這一短矛砸飛出去,直接撞上身後神殿倒塌的廢墟,人在地上撞碎出一條長長溝壑。
怪屍法王速度很快,已經瞬間殺至,手中短矛如一根短棒,無情刺殺向方正。
恰在這時,一口龍虎遊走的金鐘,擋下怪屍法王一擊,轟的一下,金鐘被一矛轟破。
短矛上的恐怖力量,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大土坑,大量土石飛濺向四周。
坑裏並沒有方正。
方正本就不期望金鐘罩能擋下怪屍法王,他只是藉助金鐘罩起到剎那的緩衝,藉機脫離出了法王的連續追擊。
“你有你的機緣但我也有我必須要守護的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帶走這口石棺,誰敢阻我”
廢墟煙塵後,一道男人黑影,手持長刀的浮現而出,是方正,不過此時方正肩膀頭上並沒有扛着石棺。
鐺
鐺鐺
煙塵裏,兩道飛快移動的黑色身影,一刀一矛在飛快撞擊,怪屍法王手中的短矛,揮舞如同旋風,一秒就迅疾砸出數十下,狂風暴雨般落在方正手中的錯銀刀上。
但方正出刀速度同樣不慢,兩人一攻一守,飛快的移動,沿途所過處,一切都被餘波絞殺爲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