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不休的戰火過後,葉無雙難得閒了下來。
一連三天時間,幾乎都在陪秦歌了。
仔細想來,兩人於五年前結識,一段感情糾纏至今,總算有了個結果,但實際在一起的時間並沒有多少,難得清閒,幾乎每日都粘在一起。
一個是暗黑議會之主,一個是曾經的漢女王,都是權傾天下的存在,可在一起的時候,卻像兩個初嘗禁果騷年少女一般,只是一味的在對方身上汲取着溫暖。
就連葉老狼都不禁感慨這尼瑪原來就是初戀的味道啊
三日,兩人流連於意大利的每一個角落,萬神殿、圓形競技場、“女王之路”與地下墓穴、比薩斜塔幾乎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他們的腳步和歡笑聲
意大利,流經首都羅馬的臺伯河以西,暗黑總堂“奇蹟之城”。
直插入雲的城堡,暗黑議會之主寢宮。
夜已深,歐洲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終於停了,遍地銀裝素裹。
葉無雙站在窗口,任由空中冷月於自己身上灑下滿身銀光,在其身後的大牀上,秦歌酣然入睡,傾國傾城的臉上仍舊掛着一絲滿足的笑容,一}{本讀~ ybdu美的令人窒息。
瘋玩了三天,秦歌似乎藉此一口氣補回了她過去三十多年的時間裏缺失的樂趣,今夜終於覺得累了,無聲而眠。
指間的煙,已經不知不覺燃盡,直到發覺燙手時,葉無雙才苦笑着將之丟掉,不知道爲什麼,今夜,他總是難以入眠。
驀地,葉無雙目光一凝卻見,在通向“奇蹟之城”的小路上,幾個小黑點正在緩緩前進着,與那漫天白雪相比之下,是如此的搶眼
葉無雙微微眯起了眼睛,從旁邊的茶几上拿起一副望遠鏡,藉着小路上昏黃的燈光終於看清了下面的情形
四個搖搖晃晃的醉漢勾肩搭背,一步一搖晃的朝暗黑總堂走來
這四個傢伙,可不就是晚飯時候就已經溜得沒影兒的死鐵衛麼
四個傢伙,邊走還在扯着破鑼嗓子在唱歌,唱的驚天動力,那近乎戰吼的聲音,就算是站在葉無雙這個位置都能隱隱約約聽到
簡直就是在擾民啊
葉無雙臉上原本饒有興致的笑容,卻漸漸斂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
陰沉的可怕
不是因爲這幾個傢伙深夜狼嚎,而是因爲這首歌
這些傢伙唱的是一首意大利民歌啊朋友。
這首意大利民歌,很多華夏之人都不陌生。是南斯拉夫二戰電影橋裏的一段插曲
可問題是,這首民歌,恰恰是當初暗黑議會與傑諾維斯家合併之時他們這些整日呆在一起的傢伙,最喜歡的一首歌
或者是因爲裏面所蘊含的情感,以及那不屈的鬥志,亦或者是歌裏所描繪的東西與他們當時殘酷艱難的環境極其相似,所以,幾乎是每一個人都瘋狂的喜歡上了這首歌,包括葉無雙在內,從上而下、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甚至都快成了暗黑議會的會歌了
當時,意大利黑手黨家族其他四家裏,以甘必諾家族爲首,處於絕對上風當最後一戰在西西里島打響的時候,暗黑議會與傑諾維斯家,仍舊處於下風。那時,以葉無雙爲首,他們就是唱着這首歌不要命的向甘必諾家族的總部發動了進攻,必死必勝的進攻
這首歌對於暗黑議會和傑諾維斯家族來說,意義非凡
只是,自從葉無雙與姬娜鬧翻以後,這首歌在暗黑議會,就成了一個禁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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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那四個面紅脖子粗在嚎歌的傢伙,葉無雙一張臉陰沉的可怕,想到了那日這些傢伙的對話,以及那奇怪的眼神,一張臉更是隱隱有些發黑了。
當下,直接穿了衣服便悄悄離開了臥室
“奇蹟之城”入口處,四個滿身酒氣的傢伙晃晃悠悠的朝總堂走去。
其中,最清醒的,恐怕就要數教士了
教士平時是不沾酒的,可看今天那樣子,似乎也多少喝了一些,只不過還很清醒,左手扶着虎牙右胳膊架着北極熊,血手一步一搖晃的跟在後面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門口。
教士擡頭,正欲開口喊開門,頓時愣了
在他們前方,一名黑衣男子負手而立,在雪地中站的筆直,宛如一杆標槍
是魁
教士一驚,看了一眼還在唱那首啊朋友的北極熊、虎牙和血手,腦門子上冷汗頓時唰唰就下來了,冷風吹來,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葉無雙此時,終於開口了,冷幽幽的說道:“和馬蒂他們喝酒喝的高興嗎”
“誰誰啊”
迷迷糊糊的北極熊大着舌頭嘟囔道:“是誰他媽在在叫”
教士面色一變,一揮手就將這個大嘴巴的傢伙丟進了一旁的雪窟裏去了。
又是冷風、又是冰雪,瞬間將北極熊刺激的一個激靈,一下子蹦了起來,朝教士吼道:“你他媽瘋了幹嘛丟老子”
說着說着,話音戛然而止,看着前面的葉無雙,訕笑道:“老老大嘿嘿您怎麼來啦”
“我看瘋了的人是你纔對,讓你在雪裏清醒一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葉無雙冷着一張臉,道:“說說吧,和馬蒂他們喝酒喝的開心嗎”
北極熊一愣縮了縮腦袋,垂頭不語。
“都是一羣王八蛋”
葉無雙突然吼了起來:“你們難道忘記暗黑議會的禁令了身爲鐵衛,卻屢次觸犯禁忌在中國的時候,甚至不惜敢對我齜牙,我去見傑諾維斯家的人,在漢王室的時候,更是敢當衆拒絕服從命令你們當我真不會重罰你們”
“不敢”
北極熊垂着大腦袋,這個時候也清醒了過來,低聲道:“但是就算您重罰我們我們也會那麼做兄弟情義培養的時候難,可要破壞,真的很簡單一次背叛,一次拔刀相向就夠了我們怕刀子一拔出來,就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葉無雙愣了一時,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刀子一拔出來,就沒後悔的餘地了嗎
或許吧
沉默良久,葉無雙緩緩轉過了身,淡淡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想了想,又有些猶豫的問道:“她去了嗎”
“去了”
“說了什麼”
“無關立場,只談情義”
北極熊遲疑了一下,有些艱難的說道:“喝到最後主母她醉了哭的很淒涼”
葉無雙垂頭,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滾都滾”
北極熊與教士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無言而去。
冷月下,葉無雙立於原地未動,只在潔白的雪地上灑下一道有些淒涼的影子,凝望半月,悵然嘆道:“今天是分開後第一千二百六十四天了該死的女人,要嘛低頭認輸,要嘛徹底決裂你倒是選個啊難道非要如此藕斷絲連的糾纏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