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手眼通天 >第361章 儒家集結
    等敵軍踏冰面後,北唐強者出其不意,動手迅速破冰,敵軍人馬會失足落水,損失慘重。三寸人間 .yanqingshu.這樣遠半渡而擊,粉碎敵軍的船隻更直接,也更有效。

    夏侯淳不是沒想過這層,苦笑道:“您說的是,這樣的確能瓦解對手的渡江計策,然而實際操作起來,卻很困難,畢竟,需要大量的武修參戰。”

    如果他麾下高手如雲,自然用不着犯難,問題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憑軍少數散修,道行薄弱,根本不了檯面,無法跟終日苦修的道門強者匹敵。

    任真若有所思,“聽你這麼說,應該是佛道兩家下山了。”

    春秋諸子百家,並非都在北唐境內,佛家和道家紮根江南,被奉爲南晉的道統領袖,正因爲他們出山相助,陳氏才橫掃南方四國,奠定皇朝霸業。

    尤其是道家,跟皇族陳氏淵源極深。據說舊時曾有一代皇帝,看破俗世紛擾,毅然拋棄江山,進龍虎山清修求道。即便在今世,道祖長生真人也是皇室後裔,俗姓陳,名長生。

    所以,道家鼎力支持皇室,幫助南晉北伐,是板釘釘的事。

    夏侯淳點頭說道:“半月前,長生真人已攜座下衆弟子現身,協助白袍軍,如虎添翼。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敗退得如此快,辜負了陛下的厚望。”

    道祖親自駕臨,率領道家一齊登場,光聽這聲勢,很浩大。頂級強者衝鋒陷陣,普通士兵哪有招架之力,兵敗如山倒,輸得也不冤枉。

    一直沉默的董仲舒皺眉,欠了欠身,問道:“道家的人來了,佛家呢?”

    北有儒劍,南有佛道,雙方實力大致均衡。如果只有道家陣,不遠萬里來戰,那麼,儒家集結七十二書院強者,應該能正面抗衡,不會落太大下風。

    棘手的是,南晉還有偌大一座佛門,北唐的劍道,卻在內部的權力傾軋沒落,遠遁山林,現在又指望他們重振雄風,恐怕不現實。

    夏侯淳答道:“截至目前爲止,我們還沒發現僧侶的影子。據我推測,可能是他們分頭行動,佛家前去支援另外兩路了。”

    董仲舒聞言,鬆了口氣。

    任真依然繃着臉,陷入沉思。

    他自小生在金陵,深知南朝四百八十寺的雄厚底蘊,而且跟佛家有很深淵源。

    佛家有兩大巔峯強者,一位是玄悲小和尚,由大德高僧輪迴轉世,兩人自幼結交。另一位是靈臺山的方寸大師,跟任真有不爲人知的忘年交情,爲了救活劍聖,他甚至不惜耗費修爲,挫傷不輕。

    如果他們出現在戰場,跟北唐爲敵,任真將會陷於左右爲難的境地。還好,眼前他們不在陳慶之那裏。

    然而,任真心裏有股不妙的預感,隱隱覺得,兩位故友領袖的佛家,似乎出了變故,不然不會杳無音訊,沒有在戰場看見佛門人。

    他正揣測着,這時董仲舒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道家出山,我儒家便不能作壁觀,理應入世救國。事不宜遲,我這書寫手諭,號令七十二書院前來!”

    夏侯淳大喜,朝董仲舒恭敬行禮,奉承道:“剛纔見您降臨,我知道,廬江城有救了。儒家羣雄齊聚,在此跟道家鬥法,何愁無法挫敗陳白袍!”

    董仲舒起身,灑然一笑,說道:“軍營裏的事,你們繼續商議吧。小蔡,你命人收拾好房間,用不了幾天,能見到你的師兄們了!”

    說罷,他揚長而去,着手召集儒家徒衆。

    儒聖座下,有十哲,有賢者七十二,有門人三千,這龐大陣容,絕不會遜於南晉道家。

    屆時風雲際會,在這廬江城前,將演一場震鑠古今的龍虎鬥!

    目送董仲舒離開後,任真收回視線,說道:“軍隊對軍隊,武修對武修,儒家願意出山,現在態勢大致恢復均衡,夏侯將軍,你再沒有理直氣壯戰敗的藉口了。”

    夏侯淳默不作聲,悻悻地低下頭。

    唐逆看在眼裏,心裏生出鄙夷之情,嘴說道:“大帥,既然咱們也有強大武修助陣,應該可以去江邊紮營,全力阻擊敵軍渡江吧?”

    “這個……”夏侯淳猶豫不決,已經被陳慶之殺破膽,實在不敢拿性命冒險,去城外駐紮。

    唐逆見狀,攥緊拳頭,氣得臉色鐵青。攤這樣窩囊的主帥,他實在是憋屈。

    任真暗暗搖頭。當時他推薦夏侯淳,是因爲朝內爭論不休,遲遲沒有定論,此舉純屬救急。現在看來,此人畏手畏腳,缺乏氣魄膽識,並非合適的主帥人選。

    他乾咳一聲,說道:“軍軍務,我不會越俎代庖。不如這樣,請夏侯將軍撥給我五萬兵馬,前去江邊駐紮,你仍然坐鎮城內,指揮全局,如何?”

    你貪生怕死,不敢出兵,那讓我來迎戰,總行吧?

    夏侯淳眼眸驟亮,拊掌道:“侯爺此計甚妙,你主城外,我守城內,咱們成掎角之勢,互相配合!”

    道理他早懂,只是畏懼陳慶之的威勢,不敢多作嘗試罷了。

    而現在,任真主動提出,要引兵去城外,這樣一來,還能避免權力衝突,他這位主帥不用再如履薄冰,小心伺候任真等人了。

    任真點頭,“那這麼說定了。”

    五萬兵力,再加帶來的一萬虎衛,他手裏總算有兵可調了。

    唐逆心思急轉,連忙說道:“既是由我主張,末將不才,願隨侯爺去守江邊!”

    他看得出,任真冷靜果斷,外表看起來穩重,有大將風度,不知夏侯淳強多少倍。良禽擇木而棲,他早受夠了夏侯淳,現在正是棄暗投明的好時機。

    夏侯淳眉尖一挑,對唐逆今日的作爲極不悅,想要訓斥他,卻聽任真說道:“這樣也好。我正好想見識,唐將軍是如何治軍的。”

    夏侯淳只好沉默。

    唐逆喜出望外,恭敬告退。他急匆匆走出帥營,心裏想着,一定要挑選最精銳的五萬人,帶他們脫離夏侯淳這個庸才。

    營帳內,任真站起身,說道:“你是我舉薦的,所以你放心,我會竭力幫你守住廬江。至於你兒子夏侯霸,還是繼續跟着我吧,我挺欣賞他,一直對他言傳身教。”

    很久以前,他考慮過這層關係。把夏侯霸這個狡詐之徒帶在身邊,可以隨時往夏侯淳那裏傳遞消息,或真或假,便於他遙遙操控軍的決策。

    對他而言,至今,他都缺少一支能掌控的親軍。如果有機會,他不介意奪走夏侯淳這支龐大兵力。

    夏侯淳不明所以,諂笑道:“犬子不成器,能得侯爺親自調教,是他的福氣。以後勞您多費心,呵護他一二。”

    任真報之一笑,跟夏侯淳告辭。

    剛走出營外,他看見,範東流正在不遠處等他。

    範東流跑過來,低聲稟報道:“侯爺,薛先生來了,他讓我悄悄告訴您,您的老朋友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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