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呢
母親不在了,父親也不在身邊,有三個孩子
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可迴避的問題。
住在了北冥墨的房子裏,看着他們一家人相處,真的很羨慕,她很想讓自己融入進去,卻一直都在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看來他們今天都已經很累了。”北冥墨看着已經坐在車裏熟睡的孩子們。
在他的身邊站着的是他們的媽媽顧歡,還有他們的爺爺奶奶,餘如潔和莫錦城。
回來的時候,和去的時候一樣,孩子們和餘如潔他們坐在一輛車上,北冥墨和顧歡坐在一輛車上。
其實她回來的時候,很想和孩子們呆在一起。
因爲她有些小小的擔心,自己和北冥墨一輛車會無話可說。
至於爲什麼,那還用說嗎,今天搞出這麼一出來,儘管有些小小的感動,可是在真正獨處的時候,也不免有些其他的感覺。
這真是有意思。
在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前,她可以對他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
當真正的那層窗戶紙捅破了,應該更加感到輕鬆纔對,因爲真沒沒有那層的心理負擔。
可適得其反的是,變得更加感到尷尬了,至於爲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他和顧歡還有莫錦城,分別抱着三個已經睡着了的孩子,很小心的,回到了別墅裏,並且輕輕的將他們安放在小牀上。
從他們的房間出來之後,從新回到了客廳。
“歡,歡迎你加入我們家。”真的是沒有想到,她再次回到這裏的時候,迎接自己的會是這樣的一句話。
雖然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但是卻感到心裏一陣陣的暖流。
餘如潔微笑的看了看她,然後轉頭對身旁的莫錦城說:“幫我把它取下來吧。”
莫錦城點了點頭。
它
好像是意有所指,但究竟是什麼呢
顧歡感到有些奇怪,北冥墨同樣如此。
他們只見莫錦城很小心的,從她的脖頸處取下了一個一直由余如潔掛在脖子上的紅繩。
在紅繩下方墜着的是一枚金光閃閃的戒指。
“這是我結婚的時候,墨的奶奶交給我的。 本來是帶在手上的,可是”說到這裏的時候,她苦苦的笑了笑接着說:“我只帶過它舉行完了婚禮,然後就再也沒有戴過。之所以我收下它,是因爲墨的奶奶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我不想傷她的心。但是我又取下它是因爲我對他的父親之間並沒有什麼情感。至於到了後來,你們也看到了,我就更加不需要也沒有機會戴上它了。”
以前的往事再次的被提起來,那種感覺真的是很讓人感到難受。
那是一段讓一輩人感到悲傷的時光。
餘如潔說着,她的眼眶又泛起了紅色的溼潤。
莫錦城將戒指取下來交給了顧歡:“雖然這枚戒指給如潔帶來了太多的悲傷,但是我們還是希望它能夠給你們帶來未來美好的生活。”說着,他親手將這枚戒指,代替餘如潔,戴在了顧歡的另一隻手上。
它承載了太多太多對自己的希望,以及對他們的囑咐了。
“如潔阿姨”
顧歡想說,但是卻又一時哽咽。
“歡,還叫什麼如潔阿姨,應該改稱呼了呵呵。”莫錦城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乾女兒。
“乾爹”顧歡近似撒嬌的對莫錦城叫了一聲。
此刻能看到的,她的臉再一次的紅了。
“怎麼,還有些不好意思了長大了終究都是會有這樣一天的。你會離開我們成立一個自己的家庭。我們老了,是該把你託付一個人來照顧了,這樣我們也能夠更安心的度過晚年。”
莫錦城和餘如潔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們沒有隻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
餘如潔還好,有一個在遠方的兒子,雖然他並不是那麼的想見到自己,而且他也以爲自己已經死掉了。
但當母親的依舊還是有那份的牽掛在裏面。
可是莫錦城就顯得孤單了很多。
不過好在顧歡的出現,她成了自己的乾女兒。雖然沒有了直系血緣的連接,但依舊感情如親父女一樣。
當他知道北冥墨要迎娶顧歡的時候,他的心感到有些傷感,就像所有的父親要送自己的女兒出嫁一樣。
有着太多的捨不得,可必須自己要做出這樣的放手,讓孩子追求自己的幸福纔是真正父母之愛的表達方式。
顧歡自己也是身爲人母了,她怎麼能不會不明白。那種兒女對父母的感動不溢於言表。
不光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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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在一旁的北冥墨也感到了一些些的感動。
“莫先生,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北冥墨這是發自他內心的聲音,曾經他也在暗自的承諾過,可那只是對自己的一份承諾。而今天,此時此刻,將它公佈出來,面向着自己最尊敬的長輩,這就成了宣言,一份保證。
餘如潔喊着眼淚點了點頭:“孩子,我一直相信你能夠做到的,一個好父親,一個好丈夫。歡這孩子受了不少的苦,你可不能再讓他受到任何欺負了。”
北冥墨怎麼能回不明白,他的心裏可是清楚的很。她的每一個傷害,幾乎都是由自己而引發出來的。對於她,一直有着一份的愧疚在心底押着。
有些人,對一個人心裏有愧,尤其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很多情況下都會不再敢去面對,認爲躲開這個女人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而還有另一種的情況,那就是迎娶這個女人。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愛護她、呵護她,親手的一點點抹平那份創傷。從而對自己進行一次完美的救贖。
兩個人的感情也會更加的昇華。
這不爲是一個更加好的解決方式。
莫錦城走到他的面前,擡起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北冥墨感受到了他的力度,這是一個父親將自己女兒交給另一個男人的沉重囑託。
雖然不需要說一句話,但比任何一句話都要沉重有力。
接着,他對北冥墨微微一笑:“還叫我莫先生啊,娶了我的女兒,現在是不是應該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