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顧顏夕看到夜席城丟下一對紅桃k,立即出了四條三炸掉他。
夜席城眉心一蹙,瞅顧顏夕一臉的幸災樂禍,不禁問道:“你到底是跟誰一夥的”
他手裏剩一對九,而顧言爵手裏剩一張王牌。
顧顏夕出了炸,手裏還有四張牌,一張梅花七和一張紅桃妖,還有一對圈。
被夜席城這麼一提醒,顧顏夕纔想到她大哥是地主,她跟夜席城纔是一夥的,立即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我下錯牌了。”她悻悻一笑,好想忽悠過關,“我沒有想要出牌的,只是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說着,爪子就要伸出去抓回四條三,被顧言爵很無情的拍回去:“願賭服輸,不能耍賴。”
顧顏夕無奈的縮回爪子,然後淡定的把手中四張牌全部拋出去,破天荒的說:“對圈帶二。”
夜席城正拿起旁邊的梅子酒泯一口,聽到這句,險些沒被嗆死。
“對圈帶二”顧言爵哭笑不得,擡起手就捏了她鼻子一下,“死丫頭,你真會耍花樣。”
然後一手抓着對圈拍她額頭:“我讓你對圈帶二,我讓你對圈帶二。”
“好,我認輸,我認輸。”顧顏夕鼻子被掐得生疼,揉了揉,說:“三個問題,快問吧。”
他們的遊戲規則是,贏方可以問輸方三個問題。
也就是說,地主贏了,可以問兩個農民各三個問題,有點像真心話大冒險那種,必須老老實實回答。
“你對阿夜有沒有感覺”
第一個問題就這麼直接
顧顏夕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敷衍道:“能有什麼感覺,湊合着過而已。”
“認真回答”顧言爵神情嚴肅起來。
“沒有。”顧顏夕否認,卻不知道爲何,眼睛不敢直視顧言爵。更加不敢去看夜席城。
顧言爵知道她一定是嘴硬,不可能對夜席城真的一絲感覺都沒有。
“那他吻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顧言爵還真是直白露骨,問得一點都不含蓄。
頃刻間,顧顏夕就有點被噎住了,心底的某處,莫名的盪漾了一下。
最後,還是口是心非的說:“他吻技,太差。”
吻技,太差
夜大總裁的臉,瞬間變得陰靄,似乎想將手中的高腳杯給捏碎了一樣。而後,他脣邊泛起冷
顧言爵則在一旁落井下石:“阿夜,你沒戲了,技術不過關。”
夜席城的臉,變得更黑了。
顧言爵接着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對陸澤西的愛,到底有多深”
這個問題,是夜席城事先讓他問的
絲毫沒有想到顧言爵會問到陸澤西,顧顏夕聽到的第一時間就是犯怔,好久好久都沒有緩回神兒來。
“怎麼說不出”
顧言爵眯着眸子看她,見她遲遲不應,他又轉臉看向夜席城,那眼神像是在對夜席城說,你真的沒戲了
“愛這種東西,是沒法衡量的。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已經深入我的骨髓,就跟刺青一樣,一輩子都磨滅不掉。”
顧顏夕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字字如重錘砸在夜席城的心口上。
猛地把手中的梅子酒一飲而盡,猶如飲盡世間苦澀。
“好了,我都回答完了。”顧顏夕如釋重負,對顧言爵努努嘴角朝向夜席城:“該問他了。”
顧言爵右手作握拳狀,放於脣邊清咳兩聲,慢聲問道:“阿夜,你最不愛喫的,是什麼菜”
“韮菜。”夜席城言簡意賅。
“那你最喜歡喫的東西,是什麼”
“等等,爲什麼他的問題這麼簡單”顧顏夕儼然不樂意了,覺得她大哥對夜席城故意放水。“問犀利一點的,問他喜歡的女人是誰”
“小妹,你對阿夜沒有絲毫感覺,爲何還在意他喜歡的女人”
“我不能好奇麼”她就是想要知道,怎麼了
“阿夜,你選擇回答哪個問題”顧言爵還是想徵同他意見。
夜席城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顧顏夕一眼,脣角勾起淡然的笑意,徐徐回道:“我最愛喫的東西,它有個很美的名字,叫顧顏夕。”
咳
顧顏夕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一口。
“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顧顏夕嗆得面紅耳赤,實在不敢相信夜席城會這麼厚顏無恥。
“那,口感如何”顧言爵這絕對是在火上燒油,氣得顧顏夕七竅生煙。
問題是,夜席城接下來那個懶傲不羈的答案,更是讓她氣得想將他們二人給塞到馬桶去。
夜席城說:“皮滑肉嫩,香甜可口,味道極佳”
不過,說這句話的代價是,夜大總裁被顧顏夕給踢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