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豪門盛寵 >等43章 要矜持住啊
    王昇導演找顧顏夕,只要是跟顧顏夕談劇本的事。

    導演說她和陸澤西之間還是缺乏默契,要他們倆人私底下多多互動,多多磨合。

    這樣一來,演情感戲份的時候,畫面纔會生動煽情。

    此後,陸澤西倒是少了一分疏離,片場歇息的時候,都會和顧顏夕對對劇本。

    只是,極少有笑容。

    除了臺詞以外的言詞,他似吝嗇的不願與顧顏夕多交談一句。

    漸漸的,顧顏夕也習慣了他這份冷漠少語的態度。能天天與他近距離的對臺詞,已經是上帝給她莫大的恩賜了,她真的不敢再奢求。

    想要他心裏重新住上她,她就應該先一點一點的慢慢融入他的眼裏,才能讓他心裏慢慢的爲她打開一扇門窗。

    “翟暗司,我血苦嗎爲何,你皺着眉頭”顧顏夕拿着劇本,念着臺詞,面對陸澤西那張冷漠的臉,憋笑憋得好辛苦。

    陸澤西對臺詞的時候,神情是嚴肅認真的,連給她笑一下都不肯。

    她若笑,他就冷冷的瞪,瞪到她不敢笑爲止。

    “因爲,你身上藥水味太重。”

    這一句,絕對不是臺詞,陸澤西終於壓不住心裏的反感,口吻冰冷的直懟顧顏夕。

    顧顏夕伸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這幾天,白川給她塗藥水塗得可勤快了,不僅勤快,還塗得很厚幾層。

    “你要是真的反感,我待會抹掉就是了。”

    陸澤西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向他的助理,拿了包香菸,就走到外面去。

    他什麼時候也學會抽菸了

    顧顏夕心底一涼,覺得這五年,陸澤西變成了另一個人,她根本就抓不準他喜歡的是什麼,而討厭的,又是什麼。

    五年,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卻足以讓一些人和一些事變得面目全非。

    “抽什麼煙,你不是有肺炎嗎”

    顧顏夕控制不住自己,急步追了出來,看到陸澤西正拿着重金屬火機點菸,她猛地就將他手裏的香菸給奪了過來,狠狠掐斷扔在地上。

    記得以前,一聞到煙味,他都會輕輕的咳嗽的,怎麼如今

    陸澤西先是一怔,而後淡漠的說:“我肺炎早治好了。倒是你,跟我很熟嗎”

    被他如此薄涼無情感的質問,顧顏夕心裏莫名的來氣,怒怒衝他吼道:“要抽就抽死你,是我多管閒事了。”

    吼完,揮掉眼角滑出的眼淚,憤憤的跑掉。

    陸澤西苦澀一笑,重新摸了一根香菸燃起,剛抽了一口,他就忍不住的咳,但一直壓着不敢讓自己咳出聲。

    最後,他喉間有一絲血腥味竄起,他急忙丟下未抽完的煙枝,闊步往自己的保姆車走去。

    過了好久,陸澤西才從車裏下來。

    一下車,就接到一個名字叫做裴婧語的來電,陸澤西低眸看了看,並未接起,而是直接關機。

    陸澤西剛走進古堡,他的助理杜煒就神色匆匆的捧來手機:“顧先生,裴小姐的電話。”

    許是被陸澤西關了機,裴婧語只能打給他的助理了。

    裴小姐

    顧顏夕坐在一旁補妝,很敏感的捕捉到這三個字。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陸澤西身邊多出了一個裴小姐

    心裏驀地一寒,顧顏夕眸底滿是失落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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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陸澤西眼角餘光掃了顧顏夕一眼,她正低垂着腦袋,很受傷的模樣。

    陸澤西心底一緊,接過杜煒遞來的手機,走到角落去接聽。

    顧顏夕不知道他在講什麼,但明顯看到,他的眉眼很柔和,沒有那麼的冷漠。

    脣角,還時不時的翹起一絲似笑的東西。

    顧顏夕的心裏更加難受了,自己拿起消炎藥水狠狠的塗在脖子上,恨不得將整瓶都給塗上去。

    “顏夕,你這是在發什麼熊呢”蘭利用眉筆幫她掃着秀眉,瞧一大瓶消炎藥水硬是被她抹了大半瓶,不禁覺得好笑。

    “想讓我的血變臭一點,餓死鬼才不敢咬。”顧顏夕絕對是在賭氣。

    蘭利哈哈一笑,“顏夕,你真逗。你這樣做,讓陸澤西情何以堪”

    許是蘭利的笑聲引起了陸澤西的注意,他眸光幽幽的朝顧顏夕看了一眼,待看到顧顏夕在玩着藥水瓶時,他眉心不禁皺得極緊。

    很快,他就結束了通話,不顧旁人的眼色,走過來把顧顏夕拉着就走。

    白川看到疾速追出來,卻晚了那麼一步,顧顏夕被陸澤西塞進他的保姆車裏。

    這是要搞事情啊

    白川又焦急又生氣,光天化日的,陸澤西是想對顧顏夕做什麼

    “你家陸先生把我家顏夕姐拽進車,到底是想做什麼我告訴你,若我家顏夕姐身心受了什麼損傷,我們星夜公司非告死你們不可。”

    白川氣死了,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拿陸澤西的助理來出氣。

    “這件事,最好都別聲張,不然陸先生和顧小姐的名譽都會受損。”杜煒從容不迫的說。

    聽到這句,白川更覺得不妙,若陸澤西真的對顧顏夕做出點什麼事兒來,那他怎麼跟夜席城交代

    思及此,白川趕緊跑到保姆車那邊去踹車門。“顏夕姐,你趕緊出來”

    顧顏夕在房車內,被陸澤西逼坐在小沙發上,根本無暇顧及白川在外面說什麼。

    “顏夕姐,你可要矜持住啊,你不可以被姓陸的給殘害了啊。”

    “你的助理,是不是有臆想症”陸澤西脣邊扯開一抹冷戾的弧度,眸光寒冽的盯着顧顏夕那張微微泛白的臉。

    “他,他只是太過緊張而已。”說實話,她自己都好緊張,緊張到真的會患臆想症。

    “緊張什麼怕我對你有邪念”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澤西正拿着一塊手帕浸在洗手盆裏。

    不經意間,他捲起袖子將手帕擰乾的時候,手背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顧顏夕心頭猛然一震,緊張問道:“你手怎麼了”

    以前,她從未見過他手上有什麼傷疤。

    這五年來,他是不是經歷了太多辛酸事

    車禍,失憶,父母雙亡,在他最脆弱最絕望的時候,她卻沒能陪在他身邊

    想到這裏,顧顏夕鼻子一酸,又好想哭。

    並不是她不想陪在他身邊,而是她連他人在哪裏都不知道

    這五年來,她都不知道他還經歷了些什麼

    “陸澤西,再也不要把我丟下了,好嗎”

    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顧顏夕起身走過去抱住他,聲音泛着哀傷的祈求,腦袋緊緊埋在他胸膛裏。

    隱約間,自他身上,能聞到一絲淡到不能再淡的山茶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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