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慕安喝乾杯子裏最後一滴酒慢慢踱出了黑屋子,已經是秋天,夜晚的風有些涼了,一片片落葉被風捲起打在她身上,她看着落葉慢慢落下,不由得想起李雲琛的詞“看楓葉紅時期待與你相逢”。棉花糖手機端閱讀請登陸 自從經歷過那樣慘痛的一幕後她就再也不相信愛情,更不會相信男人,可是李雲琛的癡情卻讓她有些茫然。 要是他知道自己就是當初的那個她,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她苦笑,她一輩子不會讓他知道,一輩子不會 拖着沉重的步子慕安回到了公寓大門口,桂花的清香淡淡的傳來,花影搖曳,從桂花樹下轉出一個身影,慢慢的向她走來。 燈光晦暗,但是卻不妨礙慕安看清楚他的容顏,不她其實並未看清楚他的容顏,只是那身影那步伐讓她瞬間聯繫到了一個人身上。 葉子言這怎麼可能 她呆站在原地,看着葉子言一步步走向她,她能看清楚他眸子裏炙熱的光芒,腦子裏百轉千回沒有想到任何頭緒,他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們相對無語,的確現在他們真的沒有什麼話能說得出來。 她於他只是一個牀伴,她沒有忘記那天晚上他把她脫得精光後卻因爲另外一個女人的電話棄她而去,那天晚上她摔了自己一個耳光,她不是感到恥辱,而是她在摔自己一記耳光後想清楚了。 她自以爲是的美貌對於他來說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誘惑力,她於他如同所有牀伴一樣是同等地位,既然沒有誘惑力那就必須意味着結束。 只是這結束卻必須他來說,遊戲雖然是她先開始的,但是什麼時候結束由他決定,這個是規則。 那天晚上他一夜未回,她知道他在幹什麼,她不生氣,只是在想什麼時候能夠抽身而退,原來以爲會糾纏一段時間,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很快。 她沒有忘記他對她說過的話,他說,他要對她食言了在那一刻她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她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他的所謂誓言和承諾,自然也就無所謂食言不食言。 不過戲總要唱足,所以她裝得茫然,裝得無所適從,最後她看着他像逃避瘟疫似的匆匆離去。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她感覺到了一絲悲哀,不過總算解脫了 那個別墅她從此後再沒有進入過,他給她的金卡她分文未動。不是她清高,視金錢如糞土,而是她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這兩樣東西。 她從電話裏刪除了他的名字,後來又換了一個號,從此以後他們之間再無瓜葛。 她於他是牀伴,他於她也只是牀伴,那天過後她和他再無交集,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深夜出現在她的樓下。 其實就算他出現在她樓下又能怎麼樣他們之間本來就不應該有糾結,本來就毫無關係。 “安安”他在喚。深情款款,眼中柔情似水,瞬間能融化冰雪。 慕安沒有看他,自然也不會回答他,她漠然轉身,在轉身的時候在想,安安是誰,誰又是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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