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顧心檸現在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躺在柔軟的牀上,顧心檸的眼睛變得無神,她撐不住想睡覺。可是不能睡,她從沒有在酒店睡覺的習慣。更何況現在天才剛黑,她還要回去。

    小腦袋挪動了下,總算能看到傅池淵。

    男人正在系領帶。

    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的纏繞着領帶,眨眼的功夫就係好了。筆挺的襯衫成爲他的襯托,天底下再沒有比傅池淵更適合穿襯衫的人了。

    雖然顧心檸不願意承認。

    察覺到顧心檸的視線,他不急不慢的看過來。

    只是一個簡單的擡頭動作而已,可因爲他身上散發的強大荷爾蒙,撩人無比。

    “pao友下了牀之後應該就不需要什麼交流,那麼……”傅池淵勾脣,笑的勾人心魄:“下次上牀見。”

    說完,傅池淵就這麼走了。

    顧心檸:……

    說好的送她回公司呢?

    傻眼兒的瞪着套房的門,外面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所以傅池淵真的走了?

    顧心檸回神,恨的咬牙切齒。

    “混蛋,喫完就走,是不是男人!”

    憤憤不平的怒罵着,顧心檸只好自己撐着牀坐起來。等洗了澡她纔想起來,自己的衣服早就被禽獸傅池淵給撕毀了。

    沒衣服穿,她怎麼回去?

    就在顧心檸焦躁又鬱悶的時候,聽到敲門聲。

    “誰?”

    “您好,有位先生有東西讓我交給您。”

    確定是酒店的服務人員後顧心檸纔打開門,對方把紙袋遞給她確定沒其他事就走了。

    顧心檸打開袋子,裏面是一套女裝。

    是她喜歡的風格。

    不用想也知道這衣服是誰送來的。

    顧心檸迅速換好衣服,退房離開。出了酒店她才發現這裏居然離顧氏集團很近,就隔了一條街。而且顧氏在前,酒店在後。

    幸好顧氏的員工早下班了,否則被人看到她還不知道怎麼解釋。

    匆匆回到顧氏地下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子,顧心檸驅車離開。

    晚飯沒喫,她沒胃口。

    御景園。

    遠遠望去,別墅裏沒有絲毫燈光。傅景寒應該不在,顧心檸想,也鬆了口氣。

    她拿出鑰匙開門,客廳裏也一片漆黑。

    顧心檸伸手要去開燈,手腕忽然被抓住。

    “啊!”

    她驚叫出聲,下意識的拿着手裏的包朝着身後的人砸去。

    “你去哪兒了?”

    在包砸過去之前,顧心檸聽到傅景寒陰冷中夾雜着怒火的聲音。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她憤怒的甩開他的手。

    “傅景寒,你是不是有病?既然在家爲什麼不開燈?”

    倒是稀奇。

    平時傅景寒要麼不回來,要麼回來必定三更半夜而且是帶着顧心蕊一起。

    像今天這麼不聲不響的等着她,還是第一次呢。

    “下午爲什麼沒去公司?我一直等到下班都沒看到你,你去哪兒了?顧心檸,回答我?”

    傅景寒的聲音裏帶着暴怒,他再次伸手,粗暴的用力抓着顧心檸的手腕。

    很疼。

    “放手。”

    她疼的皺眉,幾次用力都沒有甩開。手腕疼的要斷了似得,她更加用力掙扎。

    “顧心檸,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告訴我,你去哪兒了?”

    “我去哪兒?呵,我去給你戴綠帽子了。傅景寒,你不記得我說過的話了嗎?只要你一天不離婚,那就得戴好我給你的綠帽。”

    顧心檸怒的口不擇言,同時也爲了刺激傅景寒,好讓他能放手。

    因爲她的手腕真的要痛死了。

    “賤人!”

    傅景寒揚手,要打顧心檸。她卻毫不在意的仰着頭,甚至把自己的臉送過去。

    “打啊,再打一巴掌。”

    傅景寒惡狠狠地瞪着她,眼睛裏翻涌着殺意。看着她倔強的表情,揚起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

    上次的那一巴掌是他氣急衝動之下才打的,之後傅景寒不知道心裏有多後悔。今天的這一巴掌,他當然打不下去。

    “該死!”

    他怒氣衝衝的吼了聲,一把甩開顧心檸的手奪門而出。

    一陣引擎發動的聲音後,車子離開。

    顧心檸挺直脊背站了好久,臉上寫滿了疲憊。

    藍色的車子瘋了一般在公路上疾馳,連續闖了無數個紅燈,終於駛入一片別墅區。

    聽到車子的聲音,顧心蕊急忙撕掉臉上的面膜,穿着拖鞋出去。

    本以爲傅景寒今晚不會來了,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

    顧心蕊的喜悅可想而知。

    她急匆匆下樓,剛剛敷了面膜的臉嫩的能掐出水來。

    “景寒……”

    顧心蕊臉上帶着嬌媚的笑,聲音甜膩的迎上前,伸手想去挽傅景寒的手臂。他卻一把抓過她,拉到懷裏,粗暴的扯開她的睡裙。

    任何準備都沒有,直接進入。

    “呃……景寒,你怎麼了?”

    “閉嘴!”

    傅景寒語氣陰沉的命令,眼神冷的駭人。

    顧心蕊疼的臉色發白,痛苦的承受着傅景寒粗暴的衝撞。

    實在是太疼了。

    她眼裏帶着淚水,泫然欲泣又可憐楚楚:“景寒,我疼,輕點好嗎?”

    傅景寒依舊冷着臉,忽然退出,抓着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把人推到玄關的鞋架上,又從後面狠狠地進入。

    “啊!”

    “閉嘴,不要讓我聽到任何聲音。”

    傅景寒覺得自己胸口彷彿燃燒着一團火,讓他憤怒又暴虐。對顧心檸的恨和憤怒,此刻全部發泄在顧心蕊身上。

    他不顧一切的橫衝直撞,聽着身下人因爲忍不住疼痛發出的悶哼,心裏生出一股隱祕的快意。

    “求我!”

    傅景寒抓住顧心蕊的頭髮,聲音陰冷的命令。

    “什麼?”

    “該死,我讓你求我!求我輕點,求我饒了你!”

    傅景寒暴怒的嘶吼,動作更加粗暴。

    顧心蕊疼的幾乎要昏死過去,她死死的咬着牙,眼裏滿是恨意。

    她愛傅景寒,當然也瞭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此刻的粗暴和失控是因爲什麼。所以她恨,恨的要命。

    憑什麼她要替顧心檸承受傅景寒的怒火!

    屈辱讓顧心蕊的臉猙獰又扭曲,她的嘴裏卻發出甜膩的哀求,甚至還刻意的引誘。

    “唔……景寒,求你。求你快點,求你……”

    “快點?賤人,不是說疼嗎?呵,剛剛還讓我輕點,這會兒又爽的嫌太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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