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珊冷笑,抓過酒仰着頭咕嚕嚕很快喝掉。她的眼底滿是狠勁兒,不太像宮鉞所想的,只是個沒腦子的驕縱千金大小姐。
“怎麼辦,對你更感興趣了?”
“什麼?”
宮鉞的聲音很小,葉靈珊沒聽到。她皺眉,厭惡的盯着他問。
她討厭他自言自語的樣子。
“少喝點。”
“你管我。”
葉靈珊瞪着宮鉞,從他的手裏把酒瓶奪回來。她還沒醉,現在滿腦子想着的還是傅池淵。所以她不爽,想要喝醉了,把傅池淵的影子給趕出去。
“我陪你喝。”
宮鉞說完,自己也拿了一瓶直接打開,叮的一聲碰了下杯,仰頭就喝。
見他喝的又快又猛,葉靈珊忽然笑了起來。
“好!”
有人陪着喝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強。
兩人你來我往的喝酒。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點不如那個賤人了!明明……明明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我們青梅竹馬,這麼多年的感情還不如你認識還不到一年的婊子嗎?”
葉靈珊醉得厲害,憤怒的嘟囔着發泄自己的怒火。
張口閉口的賤人,婊子,眼神裏滿是嫌惡和鄙夷。
啪。
她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前的宮鉞變成了傅池淵。葉靈珊委屈又憤怒的質問:“你告訴我,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她的身份有我尊貴嗎?家裏有葉家有權勢嗎?呵,明明什麼都比不過我,憑什麼跟我爭!”
呵,原來是爲情所困嗎?
宮鉞似笑非笑的看着葉靈珊發牢騷,怒罵。
“很生氣對吧?明明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可偏偏被棄如敝履。明明自己那麼優秀,那麼好,卻偏偏得不到對方的愛。明明那人一丁點都比不過自己,可她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了自己極盡卑微百般努力也得不到的東西。憑什麼?”
“是啊,憑什麼。”
葉靈珊眼神迷濛的看着宮鉞,被他此刻的神情所吸引。
那一刻,葉靈珊覺得宮鉞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宮鉞。
“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對嗎?好不甘心,好恨!我啊,真是恨不能把她給殺了!上次明明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徹底毀了她。”
葉靈珊憤恨又不甘的說。
“你爲什麼要去救她?爲什麼!”
她把宮鉞當成傅池淵,越想越憤怒,越看越憤怒,乾脆直接跑過去惡狠狠地抓着他的衣領。
逼迫,質問。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愛我?我到底哪點不如她?不要,不要送我回去,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你身邊。”
葉靈珊哀求的說,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臂抱着宮鉞的脖子。
在她的眼裏,自己抱着的是傅池淵。
“我愛你。爲了你我願意付出所有。所以,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回去。我會學的乖一點,不會再找她的麻煩。”
“有必要嗎?”
宮鉞眯起眼,冷聲質問。
“什麼?”
“把自己放在這麼卑微的位置去祈求對方的原諒,有必要嗎?”
“我有什麼辦法?你以爲我願意嗎?可我愛他啊!”
“我那麼愛他,爲了他寧願去做任何事寧願付出一切。只是低聲下氣的哀求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你以爲低聲下氣的哀求就能挽回他的心?就能得償所願?呵,天真。”
“閉嘴。”
葉靈珊憤怒的瞪着宮鉞。
難道就不能讓她抱有幻想嗎?她自欺欺人也不行嗎?
“你明知道的,即使自己苦苦哀求他也不會回心轉意,不是嗎?既然如此,又何必讓自己那麼卑微。就是因爲你的卑微,他才覺得你非他不可,才更加有恃無恐。”
“對。我應該過的瀟灑點,讓他知道沒了他我照樣過的瀟灑自在。我要讓他後悔,後悔爲了那種賤人拋棄我。”
葉靈珊的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她看着宮鉞,忽然笑了。
“你這麼盡心盡力的幫我,不就是想跟我在一起嗎?我給你這個機會好不好?我允許你跟我在一起,但是你不可以背叛我。什麼時候遊戲結束,我說了算。”
葉靈珊擡着下巴,一臉倨傲的看着宮鉞。
除了在傅池淵面前,她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自以爲是的、蠻橫倨傲的。
葉靈珊絲毫不覺得自己對宮鉞的態度有什麼不對,本來就是他死乞白賴的要出現在自己面前,要湊上來,所以肯定是喜歡自己想要跟自己在一起。
那就在一起啊。
反正除了池淵哥哥,任何男人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或許等池淵哥哥看到自己真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會嫉妒也說不定。
葉靈珊越想越開心,她又湊到宮鉞面前,雙臂環着他的脖子,仰頭倨傲的看着他。
“怎麼樣?要考慮陪我玩玩嗎?”
“你確定嗎?”
宮鉞淺笑着確認,不知道爲什麼,葉靈珊忽然覺得眼前人很可怕。然而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她有什麼好怕的?
她可是葉家的大小姐,就算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也會有人替自己善後。
葉靈珊滿不在乎的想。
“怎麼?你難道還需要猶豫嗎?孬種!如果你不敢的話,我就去找別人。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沒有嗎?”
輕蔑的說着,葉靈珊鬆開宮鉞,轉身在人羣中搜尋着。
宮鉞神情愉悅的眯起眼,眼底深藏着興奮和瘋狂。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叫囂着、渴望着,想要讓葉靈珊嚐嚐自己的手段。想讓她臉上的倨傲變成哀求,想讓她像狗一樣。
不,不行。
要剋制。
好不容易纔找到這麼感興趣這麼好玩兒的女人,可不能一下子就玩壞了。
宮鉞拼命地在心底告誡自己,身體兩側的雙手不由自主握緊。他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才控制住因爲興奮而發抖的身體,使自己漸漸平靜下來。
“怎麼會不願意呢。”
宮鉞走上前,從身後擁着葉靈珊。
他湊過去,輕輕地咬着她的耳垂。
“既然遊戲已經開始,又怎麼有退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