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蕊坐在沙發上,笑容自信的看着傅恆志。因爲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終於可以把顧心檸從傅景寒名正言順的妻子位置上趕走,所以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得意和喜悅。
她的樣子當然不會讓傅恆志多喜歡,跟顧心檸對比起來,她實在是太不夠看了。
但誰讓她的肚子裏有他們傅家的下一代骨血呢。
這可是他千盼萬盼才盼來的重孫,是比任何都金貴的,甚至是傅恆志寄予厚望的重孫。單憑這一點,他就必須要替他打算。
首先要做的就是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地位。
他傅恆志的寶貴重孫又怎麼可以從一個小三的肚子裏生出來,怎麼可以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之前他還爲了傅家的臉面,不同意傅景寒跟顧心檸離婚,現在爲了自己的寶貴重孫,離婚又算的了什麼。
“心蕊啊,既然你懷有身孕,那就在老宅這邊住下來。你安心養胎,其他事情我老頭子會替你解決好的。”
“那我就先謝謝爺爺了。”
果然!
果然她肚子裏的孩子纔是最寶貴最重要的,有了他,顧心檸還拿什麼跟自己搶!有了老爺子做後盾,就算傅景寒不願意又怎樣?
呵呵,她早該想到這個辦法的。
如果早點懷孕,是不是就不用多受這麼久的屈辱和委屈?
“阿康,讓傭人給心蕊準備一間臥室。該弄成什麼標準,你該知道。”
“好的,老爺。”
母憑子貴。
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處處不如夫人的女人,今後卻要站在傅家老宅耀武揚威。
傅康不得不替顧心檸惋惜,然而他只是下人。
嗡嗡嗡……
顧心蕊拿出不斷震動的手機,看到顯示的名字,勾脣露出甜美的笑。
“景寒,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想到今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傅家老宅,而且很快自己就是傅景寒的合法妻子,顧心蕊忍不住一陣欣喜,聲音也愈發溫柔甜膩。
傅景寒卻覺得厭惡,他聲音冰冷的質問:“你對爸做了什麼?該死的賤人,我對你是不是太好了?爸死了,心檸也因此恨我,你滿意了嗎?”
滿意,當然滿意啊。
她再也不用看到老東西那副厭惡自己噁心嘴臉,多好。顧心檸越恨傅景寒她越開心,又有什麼不滿意呢。
“景寒,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爸去世我也很難過,但是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賤人,你還敢裝!”
傅景寒氣的像是一顆馬上就要爆炸的氣球,他死死的瞪着眼攥緊了手裏的電話。
“不管你在哪兒,現在就給我滾過來。”
他要狠狠地教訓她,在她身上發泄自己的怒火。像之前無數次那樣,用虐待她來平息怒火。只要想想,他骨子裏的血液都快要沸騰。
傅景寒閉着眼,激動地想象着等顧心蕊來了後他先用什麼工具來折磨她。
看着她痛苦又歡愉的表情,聽着她舒服的呻吟和絕望的哀求……呵,他已經迫不及待了。身體也越來越激動,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然而傅景寒怎麼也不會想到,顧心蕊竟然會拒絕他。
“該死的賤人,你說什麼?”
傅景寒猛地坐起來,身邊的東西被他掃到地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怒火透過手機傳遞給顧心蕊,她卻笑的愈發得意。
“對不起景寒,我真的沒辦法過去。”
“賤人!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傅景寒惱怒的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煩躁的踹向辦公桌,引起巨大的聲響。
顧心蕊一邊得意的笑着一邊想象着傅景寒惱怒又挫敗的表情,眼裏是肆意的瘋狂和快意。
呵呵,現在的她有了老爺子做後盾,又怎麼會懼怕傅景寒呢。
她聽着那邊傅景寒發怒的可怕聲音,氣定神閒的坐在傅恆志專門讓人給她準備的鞦韆上,愉快的輕輕晃動着小腿。
“你在哪兒?”
一通發怒後,傅景寒突然冷靜下來。他不再命令顧心蕊去找自己,而是問她在哪兒。
顧心蕊等的就是這一刻。
“我在老宅啊。”
“老宅?哪裏的老宅?”
傅景寒終於察覺到不對,語氣不由自主的上揚,帶着警惕。
“呵呵,當然是傅家的老宅。”
傅景寒,你想不到我會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吧?呵呵,更驚訝的還在後面呢。
“賤人!你怎麼會在老宅?該死的,誰允許你去的?你馬上給我滾,否則我會殺了你!”
“恐怕不行呢。”顧心蕊輕笑出聲,終於不再掩飾:“是爺爺親口讓我留下來的,我怎麼敢不聽。”
“不可能!”他知道傅恆志有多注重傅家的顏面,怎麼可能讓顧心蕊這話貨色登門!
一定是她在說謊!
“我真的在老宅,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顧心蕊好似無奈的嘆息了聲,裝的無辜極了。
傅景寒陰沉着臉,抓過西裝外套就衝出辦公室。他要親自回傅家確認,搞清楚這個賤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叮的一聲,電梯來了。
顧心蕊聽到後,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她當然知道傅景寒這會兒在做什麼,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
“景寒,我等你。”
她得意洋洋的說完,不等傅景寒說話就結束通話。
“傅景寒,有了老爺子在背後替我撐腰,你不同意也只能同意呢。呵呵,我終於得到你了。”
顧心蕊得意的自言自語着,她低頭看着自己尚且平坦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小腹,眼睛裏濃濃的慈愛顯得扭曲極了。
有了他,自己想要的一切都變得唾手可得。
“真是個寶貝啊。”
一個小時後。
傅景寒陰沉着臉大步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享受着傭人殷勤照顧的顧心蕊。
“賤人,你竟然真的在這兒!給我滾,這裏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傅景寒大步上前,一把扯過顧心蕊的手臂要把她拽起來。
“孽障,你給我放手!”
傅恆志趕過來,見狀立刻沉下臉,怒氣衝衝的瞪着傅景寒。
“爺爺!”傅景寒皺眉看過去:“您怎麼能讓這個賤女人登門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