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熬了幾天的夜,終於把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完。傅景寒帶着一身的寒氣離開,直接驅車趕往他的祕密別墅。

    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到了。

    停下車子的瞬間,傅景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他皺眉看了看四周,忽然發現自己留下的保鏢都不見了蹤影。這個時間,難道他們不該在院子裏守着嗎?

    “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傅景寒一邊怒斥一邊走進別墅,在看到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的保鏢時,傅景寒臉色難看到極致,大步跑到樓上。

    “顧心檸!”

    之前關押顧心檸的房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傅景寒又一陣風似得下樓,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保鏢面前,一把撕掉他嘴巴上的膠布,抓着他的衣領怒吼:“人呢?到底怎麼回事?”

    “傅……傅少……您先……咳咳……冷靜。”

    這麼多天,只每天被喂些水,保鏢可謂是遭了大罪,說話聲音都沙啞的要命。只是簡單的幾個字說完就氣喘吁吁,一副隨時都能斷氣的模樣。

    傅景寒氣惱極了,他沒想到自己的保鏢竟然會輕而易舉就一網打盡,甚至還丟在這兒跟嘲諷自己似得。

    再氣他也看得出來,再不給這些保鏢鬆綁,找些東西喫,恐怕沒多久就會餓死。

    只能忍耐怒火,挨個把他們的繩子給解開,膠布撕掉,又去廚房弄了水過來讓他們喝。還好冰箱裏有面包,雖然過期了,但至少比餓肚子強。

    那些保鏢一個個喝了水,看到麪包想狼吞虎嚥又不敢,只能忍着飢腸轆轆,先吃了點墊墊肚子,讓胃裏有些存貨。

    傅景寒的耐心沒多少,見最初被自己鬆綁的保鏢臉色緩和了些,立刻詢問。

    “到底怎麼回事?”

    “傅少您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進來把顧小姐給帶走。他們把我們綁起來,每天都只喂一點水。在傅少您回來大概一個小時前,那些人把我們的嘴巴都堵住,然後就走了。”

    “也就是說,帶走顧心檸的人這幾天一直都在這兒待着?”

    “是。”

    “媽的!”

    傅景寒忍不住爆粗口,對方簡直太囂張。大搖大擺的在他的地盤兒把他的女人給帶走,甚至還敢留在他的地盤!

    該死,最好別讓他查出來是誰做的!

    “傅少,對方手腳利落,很像是……很像是專業的僱傭兵出身,我們……”

    傅景寒冷冷的看了眼在替自己狡辯的人,一臉的不屑:“能爬起來就自己滾去醫院!”

    說完,他轉身離開。

    能找到這兒來,還把顧心檸給帶走,對方到底是誰?

    顧心檸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厲害的人物?難道是爺爺?他不準自己忤逆他,明面上給自己機會,背地裏卻出手阻止?

    如果真的是這樣……

    傅景寒緊緊地抿着脣,眼底滿是陰霾。

    他正想打電話給傅恆志問清楚,沒想到他的電話先一步打了過來。

    看到屏幕上閃爍的爺爺兩個字,傅景寒的眼神變得陰冷而淡漠。

    “爺爺,有什麼事嗎?”

    “混賬!剛解決完公司的事情就跑到不見蹤影,不知道回來陪陪心蕊跟孩子嗎?”

    果然是爺爺吧。

    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如此精確地知道自己的行蹤?明明跟自己說的是要給顧心蕊肚子裏的孩子多羊水穿刺驗dna,卻三不五時的打電話喊他回去陪顧心蕊。

    不是早就認定了顧心蕊肚子裏的種就是傅家的,又是什麼?

    呵,什麼機會,都是騙人的。

    老頭子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掌握的下一代繼承人,又怎麼可能再讓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孫子得逞呢?

    原本要直截了當質問的念頭被傅景寒收起來,他不想再跟傅恆志虛與委蛇。他這輩子,想要擺脫老爺子的鉗制,就必須擁有自己的勢力。

    “我在跟你說話,你是聾了還是啞巴?”

    傅恆志氣急敗壞的聲音打斷了傅景寒的思緒,更堅定了他的決心。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我馬上回去。”

    既然爺爺把顧心檸給帶走,不允許自己跟她生孩子,那就只能暫時妥協,裝乖。然後,忍辱負重。表面聽老爺子的安排,暗地裏卻發展自己的勢力。

    只有這樣,他才能自由的決定自己的事。

    爺爺,您可不能怪我。

    傅景寒冷冷的勾着脣角,車子開的飛快。

    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傅家本宅。

    傅恆志大刀闊斧的坐在客廳,面前杵着自己的龍頭柺杖,冷冷的擡起眼皮掃了眼傅景寒。

    “爺爺。”

    等傅景寒走過來,恭敬的站了好一會兒,傅恆志纔不冷不熱的嗯了聲。

    “公司的事情都解決好了?”

    “是。”

    “哼,不過是一個小小危機你竟然處理這麼久!我教你的那些都教到狗肚子裏了嗎?你這樣,要怎麼跟sj怎麼跟傅池淵抗衡?同樣是傅家人,你就不能給我有用點?”

    傅恆志嫌棄的看着傅景寒,越看這個孫子越不順眼。

    傅池淵的sj發展那麼好,勢力一天天壯大,再過不久就能傅氏分庭抗禮。可他寄予厚望的孫子呢?呵,整天只知道兒女情長,真丟臉。

    傅景寒垂下眼睫,沒說話。

    傅池淵,又是傅池淵!從小到大,即使這位小叔在國外也總是被拿來跟他做對比。更別提他回國發展後,不靠傅家分毫就創立了sj。在老頭子的眼裏,自己空飄連傅池淵的一根頭髮都比不過。

    既然那麼看重傅池淵,爲什麼不把傅氏直接交到他的手上?

    還是說,打算先磨練一下自己,再用自己當傅池淵的磨刀石?如果堂叔真的變成跟他父親一脈相承的親叔,這個設想瞬間就再合理不過。

    傅景寒越想越無法控制,他的眼神變得陰鬱無比,裏面全然是不甘心和瘋狂扭曲的嫉妒。

    傅恆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他態度還算誠懇,因爲這個忤逆自己的孫子總算知道收斂,這才大發慈悲的放過他。

    “好了,時間不早,上樓吧。心蕊跟孩子還在等着你,沒事就多陪陪她,多跟肚子裏的孩子溝通,培養感情。”

    “是。”

    傅景寒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恭順的點頭,後才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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