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嫌惡的皺眉，從口袋裏拿出手絹捂着鼻子，擡腳走了進去。
“顧心蕊？”
蜷縮在角落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傅景寒走上前，擡腳用鞋尖去碰她。
“顧心蕊。”
聲音冷厲，帶着幾分懷疑。是的，傅景寒在懷疑顧心蕊是故意裝瘋賣傻。畢竟這個女人狠毒又有心機，誰知道她是不是害怕被報復所以假裝瘋掉。
被他踢的人還是沒有反應，傅景寒的耐心卻沒了。
他厭惡的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把她綁走。”
站在門口的保鏢點頭，進去。
還不等他靠近，原本蜷縮在地上的人忽然瘋了似得大喊，不停地掙扎着。
她擡頭，那張臉上全都是污漬，早看不出之前的花容月貌。身上一股股的臭味，噁心的保鏢直皺眉。可是沒辦法，老闆發話，他不能不做。
“滾開，滾開！”
顧心蕊拼命地大喊大叫，不斷掙扎。
保鏢上前，繞到後面，直接對着她的後頸一記手刀劈下去。
顧心蕊眼前一黑，軟軟的暈倒在地。
保鏢這才順利架着她起來，把她拖了出去。
“用水潑上去。”
顧心蕊那麼髒，傅景寒當然不允許她進自己的地盤兒。直接在別墅外面，讓傭人提了水毫不客氣的潑在顧心蕊的身上。
然後傭人們拿着清掃用的刷子，先把她身上裹着的污漬給清理掉。
水很冰，顧心蕊醒來，蜷縮着身體瑟瑟發抖。
直到沖洗的水乾淨了，傅景寒才讓傭人直接脫掉顧心蕊的衣服，就那麼光裸着拽到樓上，丟進浴室裏。
“給她洗乾淨。”
不知道是不是認命了，顧心蕊很安靜。任由傭人給她洗乾淨，找了衣服穿上。
傅景寒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手裏端着一杯紅酒。他微垂着眼，濃密的睫毛遮擋了眼睛裏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傅少，人帶來了。”
“都下去吧。”
傭人們鞠躬後紛紛離開，客廳裏只剩下站在旁邊呆呆的沒有反應的顧心蕊，以及沙發上表情不明的傅景寒。
他慢條斯理的品着杯子裏的酒。
砰！
剛剛還平和的傅景寒忽然站起來，猛地把杯子摔在顧心蕊的腳邊。
碎片蹦起來，剛好劃破了顧心蕊的臉。
“啊！”
她突然大聲尖叫，轉身要逃。傅景寒卻大步上前，毫不客氣的從後面揪着她的頭髮，被迫她站住，身體往後仰。
“賤人，你想去哪兒？”
傅景寒雙目赤紅，厭惡又陰冷的盯着顧心蕊。
如果不是她，自己跟顧心檸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不是她，他也不需要在林蔚然面前伏低做小那麼久更不用被老爺子羞辱。
忍辱負重的一切，全都被顧心蕊給毀了。
傅景寒現在，殺了顧心蕊的心都有了。
“媽的，你害得我還不夠嗎？”
傅景寒冷笑，猛地扯着顧心蕊往後，然後鬆開手。她重重的跌倒在地，手掌壓着地上的碎玻璃，立刻流出一大片的鮮血。
“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顧心蕊嚇得慘白着臉，蕭瑟着不斷顫抖。
傅景寒卻覺得還不夠。
他毫不客氣的擡腳，狠狠地踩着顧心蕊的胸口。半蹲下，俯視着她。
“你毀了林蔚然的臉，毀了我精心準備的一切，毀了老爺子的算計。這麼算下來，得罪的就是x局，我還有老爺子。你認爲現在被找到，你還有好下場嗎？”
他冷笑，像魔鬼。
“還是說，你明白，所以才故意裝瘋賣傻？”
傅景寒冷冷的盯着顧心蕊，像是在看她到底是不是在假裝。
顧心蕊一直不停的哭泣，垂着眼睛，臉上滿是驚恐。
如果是假的，那她的演技也太高超了。
傅景寒伸手，捏着顧心蕊的臉。
“你毀了林蔚然的臉，自己的也不用留着了。原本還看你跟心檸有七分相似，好喫好喝的供着你，就當養只寵物了。可我傅景寒最痛恨的就是恩將仇報的人！現在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這張臉，怎麼看怎麼厭惡。
當初他究竟是被什麼迷了心竅，竟然選擇相信那些照片還利用她來傷害心檸。
恨，好恨啊。
傅景寒的眼神裏滿是狠辣，餘光看到地上的碎玻璃，忽然露出陰冷的笑。
“說得對，這張臉，就該毀了。你不配擁有跟心檸如此相似的臉，太噁心了。”
說完，他轉頭去看地上的碎玻璃。
他沒看到，顧心蕊那一刻蕭瑟的眼神。
很顯然，她果然是假裝的。之前還可以淡定，可聽到傅景寒的自言自語，顧心蕊這才察覺到驚恐。她想要掙扎，卻已經晚了。
傅景寒選好了碎玻璃。
那是最尖銳，最鋒利的一個。
他捏着顧心蕊的下巴，鋒利的玻璃貼着她白嫩的臉。
“你說，我就這麼狠狠地劃上去，你這張臉會變的怎麼樣？”
顧心蕊瞳孔緊縮，顧不得假裝，連忙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景寒，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一時衝動，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我是愛你的啊！我太愛你了，接受不了你拋棄我跟別人在一起的事實，所以纔會……纔會做出那種事。”
“呵，現在不裝了嗎？”
傅景寒冷笑，他最厭惡的就是顧心蕊的欺騙和算計。
卻偏偏，她一直把他當做傻子一樣欺騙，還敢算計他。
他如果還要輕饒了這個賤人，那就根本不是傅景寒不是男人。
“求求你，不要。不要……”
顧心蕊驚恐的瞪大眼，感受着玻璃刺破自己的臉頰，緩慢的往下劃。
好疼，真的好疼。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景寒，求求你放了我。看在我們還有一個孩子的份上，放了我。”
“孩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