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迴歸公司的倪裳坐在股東會議的位子上,那些股東們見到許久沒見的倪裳一個個都正襟危坐,公司高層都知道這家公司背後的股份還屬於趙家,而倪裳正是趙家的少夫人,她的丈夫趙東來更是海城第一權勢的男人。
雖然趙東來已經不在了,但趙家在海城的影響力和地位依舊不容許其他人來染指。
本來今天的會議是要通知倪裳會重新來打理公司的,但倪裳卻在想着趙樂樂和紅姐勸說的那些話,讓她對現狀去改變的想法產生了動搖。
就在趙樂樂打算對全員說倪裳會迴歸公司的時候,倪裳卻率先開口道:“今天我過來,就是想見見你們這些老熟人而已,大家別緊張。”
趙樂樂錯愕了一下。
倪裳這時候站起來笑道:“樂樂還年輕,希望你們像以前輔佐我那樣輔佐樂樂,拜託你們了。”
“董事長客氣了。”衆核心員工高層紛紛躬身。
倪裳拍了拍趙樂樂的肩膀後,嫣然一笑:“好好做吧。”
“嫂子,你怎麼”趙樂樂詫異。
“你說得對,雖然我忘記了一些事,但我不能當這些事沒發生過。如果我回公司,從趙家離開的話,那對你哥不公平,你們可能騙我,但紅姐是我最親的人,她不會騙我的,我相信她。”
紅姐心裏鬆了一口氣。
“小裳,你會幸福的,忘記過去沒什麼,就算忘記過去忘記了點點滴滴,但並不影響東來愛你、對你好。”姚紅道。
倪裳也釋然了,她點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
“嫂子......”趙樂樂看着她欲言又止。
倪裳提起包包起身準備走,看了一眼趙樂樂輕笑一聲:“度蜜月的事,我會考慮的。”
說完,她走了。
作爲她的貼身護衛,秦雙趕緊跟上。
紅姐也跟着離開了公司。
車上,紅姐看着倪裳笑了笑:“我以爲以你說一不二性子,會勸你很久纔會想通了,難道真的是因爲我”
“不是。”倪裳問:“我和東來認識多久了我的意思是,我和他交往多久了”
紅姐想了想:“你兩確認彼此關係以後有兩年吧,之後訂婚辦理了結婚證,婚還沒來得及結你就出事了,這一晃就是兩年。”
“也就是說四年多了是吧”倪裳沉吟了一下後,嘀咕了一句:“看來他人還算老實,沒有強迫我。”
“什麼意思”紅姐好奇的問:“什麼沒強迫你”
倪裳咳嗽了一聲:“沒什麼。”
看她臉蛋通紅了一下,紅姐這個混過來的老司機立馬瞪大了瞳孔:“你是說”
倪裳瞪了她一眼。
紅姐壓低了聲音驚呼一聲:“不會吧你兩沒做過”
倪裳雖然羞於討論這個話題,但她還是點點頭:“我在醫院檢查過了,還是處z之身。這說明他和那些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不一樣”
紅姐一臉對趙東來佩服得五體投地的眼神道:“我的天,他是忍者嗎”
趙家大院裏。
一幫人喝醉了。
張鼎風這幫人都有祕書幫忙攙扶着帶回了家,龍梟直接在趙家原來的房間裏住了下來。
明早他負責帶着師父和師孃去參
加老太爺的追悼會,所以留在這裏。
趙東來一個人趴在了酒桌上,可能是因爲酒精上頭了,蘊藏在內心裏的那種壓抑再也掩藏不住,任何人過來攙扶都被他給打發走了。
倪裳把包包遞給了趙俊後,來到了院子後方,看到趙東來趴在了涼亭的桌子上,她走過去的時候,趙東來心煩意亂突然擡起頭怒吼了過來:“我讓你們別管我沒聽到嗎”
“噢。”倪裳嚇了一跳,點點頭:“那我先回房了。”
然後她提着裙子轉身,結果趙東來擡起頭來發現是倪裳的時候,酒意立馬清醒了大半。
“你怎麼回來了”趙東來有些意外倪裳會回來,以爲她離開後會去她的別墅那裏住。
倪裳這才轉過身來看着他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煞是可愛:“家裏人打電話說你在發酒瘋沒人勸得了,我能不來嗎”
其實沒有打給她,只是她給自己找個回來的臺階下而已。
“要扶嗎”倪裳看着他問。
趙東來自己站了起來,有些搖晃,他老實的點點頭。
倪裳趕緊過來攙扶着他又是一個白眼過去:“走吧。”
終於,倪裳把沉沉的趙東來給扶着送進了他的臥室裏,趙東來一頭栽倒在牀頭就有些困了。
倪裳這時候猜發現他房間裏的一些擺設的東西。
還有很多相框。
大多數都是和她在一起合影的相片。
還有一些趙東來自己的相框,都是他穿着軍裝的相框。
從他入伍那時候的青澀開始,到他肩膀上的軍銜逐漸改變,倪裳發現在展示臺上掛滿了他的光榮勳章,從二等功排序到了一等功。
“想不到你這年紀輕輕的,軍銜這麼高”倪裳一邊看着這些勳章嘖嘖不已,有些看走眼了。
這兩天紅姐只是對她說趙東來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倪裳以爲這種了不起只是恭維而已,現在看了他的個人軍旅才感覺乍舌不已。
“這是你的嗎不會是公公的吧”倪裳調侃問道。
牀上躺着的趙東來雖然腦子有些發沉而睡着,但意識還在。
聽到倪裳的調侃,他嘟嚕一句:“都是些廢品了就爲了這些,我差點就失去了你如果不是爲了向上爬,也許我也就不會樹敵,也許你就不會受到傷害,對不起,小裳。”
倪裳還以爲聽錯了,下意識的轉過頭來,當她湊近趙東來牀頭看的時候,發現趙東來閉着眼,但眼角有淚痕滑落了下來。
倪裳伸手輕輕的想幫他擦拭了眼淚,看着趙東來睡過去了,她輕笑一聲後,關閉了房裏的燈。
但在她準備走出房間關了門以後,房間裏的趙東來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喃喃道:“對不起小裳,我本想放下一切這輩子就這樣陪着你,但我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來。也許失憶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結果,至少那樣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不會有那種痛苦的感覺了。”
如果老太爺不求他的話,趙東來真的會放下一切,但是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
這一次,他沒有逃避的餘地,從他作爲第二任神兵營掌門的時候就註定了的
原來神兵營有它存在的意義
這一天終於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