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藝不樂意了,撅嘴說道:“她路昭墨行的,我阮藝也行我去接。”
阮藝聽到大老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想法。
誰都知道她什麼想法,野雞變鳳凰的電視看多了纔會燒壞腦子,好不容易來的撥款,誰他媽敢讓這麼個口沒風,沒把面的小丫頭片子去萬一那個大老闆聽說這個沒實際效益反悔了怎麼辦
既然是商人,鐵定是一開始有了什麼利益纔來的。
路昭墨一開始其實真沒有打算去,她不想繼續呆在保護區裏每天都是迎接人,說着一遍一遍的故事,看盡所有人的眼淚,她真的想爲這個保護區做一些真正的事情。
可是阮藝的話讓路昭墨第一次起了好鬥心:“行,瀾姐,我一定給您穩妥的將人接來。”
阮藝在飯桌那頭氣的吹鬍子瞪眼。
這幾日的路昭伯不再像一開始那麼陰鬱,有時候會有一點笑意,他收拾着行李,看着外面晴空萬里,馬上春天了,路昭墨一走就是好幾個月,路昭伯還是會夢到她,心還是會疼,可是他想,不能一輩子這樣。
前些日子看到雜誌區域上一小塊關於可可西里的介紹,說保護生態,他就想到了路昭墨。
因爲他記得路昭墨說喜歡草原上都是藏羚羊自在的奔跑,他想,如果可可西里的藏羚羊能夠得到更有力的保護,路昭墨該是很開心的。
路昭伯不是客氣,只是不想打電話,他在格爾木機場的時候已經搜好了怎麼能到達索南達傑自然保護站,點評裏有人說,進入可可西里只能是越野吉普車,他準備租車。
他的手機號換了個新號,他把舊號的手機放在箱子裏,因爲那個手機號是路昭墨有的,他怕,萬一哪一天路昭墨打電話找他手機被佔線了。
其實這種可能性太小太小,可是路昭伯還是緊緊的抓住了這種幾乎不可能的可能性,萬一呢
路昭墨早上五點半就到了格爾木機場,現在已經六點半了也不見電話響,什麼情況
路昭墨耐不住性子了,她從夾克裏掏出手機,按着掌心肖瀾寫的手機號一個一個撥了過去,“139........”
路昭伯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他沒租到車,這會兒準備買汽車票,他想估計是那邊的人在問他到沒到。
“喂,您好,請問是薄先生嗎”路昭墨清了清嗓子,肖瀾說是一個什麼薄先生,她想,姓氏裏面的薄應該就是薄涼的薄吧。
路昭伯在聽清那頭的聲音時,手中的箱子就那麼直挺挺的倒地了,他全身如遭電擊,一直劈到了胸腔,來的突然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