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不對勁時是他們兩個進了一家酒店,說是酒店其實不過是那種佔地面積極小的賓館,酒店裏的沙發上都坐滿了人,一個個都是神情嚴肅,有兩個身後有大大小小的黑箱子,還有一個人手裏好像在捏着什麼東西。
直覺告訴路昭伯,是槍,有可能是蜂鳥自動手槍,也有可能是左輪。
路昭伯在外面的時候就已經帶上了墨鏡,身上揹着路昭墨在路邊隨便買的包,看起來當真像是來遊玩的遊客。
有幾個人組團在一起竊竊私語。
路昭墨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路昭伯,路昭伯就去前臺辦理了房卡。
“兩位嗎”
路昭伯點頭,“一間房。”
“好。”
這種時候路昭伯不放心路昭墨一個人住,只能儘可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可是兩個人還是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一路上少不得人側眼查看,打量,路昭伯拉着路昭墨的手上了樓。
路昭墨一路上都能聽清自己的心跳。
“你說外面的人都是一夥的嗎”
她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哪怕上次是跟三個盜獵者正面交鋒都不如這次被人圍起來的恐慌。
路昭墨脫下外套,解了圍巾。
路昭伯單手支着下頜,眯着狹長的眸子,“不確定,不過我猜他們頭目肯定不在這兒。”
路昭墨倒了杯水,看向篤定的路昭伯,輕抿一口,“爲什麼”
“這麼大張旗鼓反倒不像蘇北他們口中那個獨眼龍的做法,說是掩人耳目也不定,分散注意,或者別的什麼。”
挑釁
誰知道呢
倒是路昭墨看着路昭伯忽然出了神,路昭伯一擡頭看向路昭墨,路昭墨就紅了臉低下頭。
“你在看我”路昭伯難得的陰鬱被路昭墨這種小女兒家的做法一掃而光,他勾脣調笑。
路昭墨睨了他一眼,“你不看我你怎麼知道我看你”
“我就是在看你。”
路昭墨:“......”
路昭墨想起什麼,“對了,你只訂了一間房”
路昭伯擡頭,“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啊這怎麼睡怎麼睡
路昭伯似乎看清了她的疑慮,許久後才輕聲說道:“你睡牀,我地鋪。”
路昭墨沒有拒絕,反正不是她逼的,現在讓她正兒八經接受路昭伯,她做不到。
夜間,路昭墨睡的很熟,許是一整天的奔波。
路昭伯藉着柔和的燈光看着睡顏柔美的路昭墨,忽然沒來由的心酸。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擡起,愣在半空中,許久後又落了下去。
許是早間路昭墨被自己吵醒那一場,路昭伯沒敢碰她。
一個九尺男兒就坐在牀邊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兒紅了眼眶。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喜歡她,原先的那些自認爲無關緊要到現在就想帶刺的巴掌,狠狠的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