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碰到一個本身境界被這方世界壓制着的大羅修士,季越真的是不願意放過的。
這裏說的不願意放過,當然不是想要斬殺人家,他也沒這能力。
季越是想與他拼鬥一下,見識見識大羅修士的境界和威能,這對他以後進階大羅也是有好處的,反正算再危險,他相信自己的系統肯定能保住自己性命。
打不一定打得過,逃還能逃不掉嗎?
但總不能用重創的身體跟大羅修士對抗吧,所以他才花重金買了顆四轉金丹修復傷勢。
這時候,九華道尊率領下的九華宗修士對魔界佔領的地方几乎是刮地三尺。
原本他們是有常駐這邊的念頭的,所以做事並不太過分。
可是經過檢測之後發現,魔界自從脫離大千世界之後,內部環境變得更加惡劣極端,極度不適合他們修行者生存。
要是他們真的用自己修仙的肉身在這邊長期呆着的話,很容易被侵染入魔。
所以最終只能打消設立常駐通道的念頭,打起幹一票走的想法,因此行爲做事開始毫無忌憚起來,根本不擔心他們這麼做會對生態環境造成什麼影響。
要不是魔界沒有靈脈,只有魔氣脈,而魔氣脈對他們不但沒有作用,反倒還有損傷,恐怕連魔界大地之下的魔氣脈都會被抽的乾乾淨淨。
對此,諸多魔族皆是敢怒不敢言。
最多隻是想辦法偷襲暗殺什麼的,至於大規模的集羣圍攻,那是再也組織不起來了。
沒錯,單單一個大羅修士,足以讓他們畏懼成這樣。
大羅修士超脫命運長河,不受壽元禁錮,再無天人五衰臨身,最關鍵的地方在於,大羅之下,皆爲螻蟻。
這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境界。
是一個單人能夠硬抗初級千世界意識的境界。
是一個能夠鎮壓萬古,震爍古今的境界。
對於修行者來說,築基是脫離凡軀的起點,人仙是他們正式邁入仙道的起點,而大羅,纔是真正踏道途的起點。
不入大羅不爲真,不成大羅壽有盡。
大羅之境是一個真正初步超脫的境界,與真神的真字同等。
不入真神,無論叫什麼神,始終也只能算是僞神。
因爲神的定義,本來是與天同壽,超脫萬古。
魔族正是因爲知道這些,所以纔不敢大規模的反抗,他們只能寄希望於這些人早日離開。
季越因爲有四轉金丹在,所以沒兩年的功夫,肉身徹底修復完成,並且還更進一步。
這一次,他可不會像次那樣,只使用自己的肉身力量,這一次,他必須得全力以赴,因爲一個不慎有可能隕落。
大羅,是一個他暫時還沒有觸碰到,但是已經隱隱有些觸及的境界。
做這種事,他不能帶着自己的手下。
萬一失敗,他不能任由他們承受大羅修士的怒火,所以季越是將自己那些殭屍屬下安排妥當之後,孤身一人前去尋找九華道尊的。
九華道尊其實相當好找,他又不是什麼弱小需要保護的存在,根本沒必要遮掩自己的住所。
周圍負責守護的幾個人仙護衛立刻圍了過來。
“退下吧!”
這時,一個聲音從大殿內部傳來。
隨後,一個身着青金龍紋天旌袍,頭束惠華九龍簪的白髮青年男子飄然而出。
周生道韻盎然,空間誠服,踏步虛空卻無絲毫不協之處。
“精通空間法則的殭屍,有趣有趣。
奪舍還是遇?
又或者借體復生?
本尊倒是見過不少借體復生奪舍的,可是卻還從未見過,藉着本來是屍體的殭屍重生的。”
季越神色毫無變化,又不是第一次掉馬了,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只要不是世界意識親自排斥,算掉再多的馬都無所謂。
九華道尊沒有見到預想的神色大變,嘖了一聲:“你倒是鎮定的很。
不像次,我在凡人界見到一個女子行爲殊異,隨口問了她幾句奪舍重生之類的話,她摘下自己頭的簪子想要刺死我。
我又沒說要揭發她什麼的。
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季越還是沉默不言。
“你還真是無趣的很,這時候你不該問問我,最後是怎麼處理那個凡俗女子的嗎?”
“不想,來戰!”
季越有時候雖然也是話嘮,但那只有何真正想說話的人才會說那麼多,至於不想說話的,說一個字都嫌多。
“我呀,把她點了天燈,靈魂做成我宮殿裏的燈芯,用的是千年鮫油,燒到現在還沒燒完呢。
這異界生命的靈魂本源是耐燒,你說是吧?”
九華道尊似乎並沒有把季越放在眼裏,一邊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到面前隨意觀摩了兩下,一邊好似漫不經心的說着。
季越內心並沒有他表面看起來那樣平靜,他在懷疑對面這個九華道尊到底知道多少?
是這種事情在他那個大千世界當相當常見,還是說,因爲那個凡俗女子的靈魂記憶?
不管腦子裏想了多少,季越還是取出了伏羲劍砍了過去。
不能再繼續讓他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季越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來時的信念。
九華道尊並不在意一個太乙境界的殭屍能有什麼好東西,又或者說能有多強大的攻擊,混不在意的揮着衣袖想把他那把劍拂開,甚至將他重創。
可是,季越手裏拿着的是一把品先天靈寶。
要知道,他手裏的那件空間先天靈寶也不過才堪堪是個品先天靈寶罷了,而且還是個輔佐的。
這種純攻擊的品先天靈寶本來是能堪普通頂級先天靈寶的存在,又哪是他隨意揮個袖子,盪出點空間波能抵擋得住的。
一劍之下,九華道尊不但袖子被割掉,連胳膊差點都被砍掉。
要不是劍氣觸及到他皮肉的時候他隱約察覺有些不對,趕緊後退,恐怕會更慘。
“怎麼可能,你手裏怎麼會有先天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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