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奸臣當道 >002小廝
    &a;12288;&a;12288;“哎喲,哎喲”一位瘦瘦弱弱五官俱在的少年郎,哆哆嗦嗦,掙扎着從一間破屋的雜草堆裏爬起,大口大口地喘氣。

    &a;12288;&a;12288;“我不是被削首處死了嗎怎麼,怎麼還活着。”

    &a;12288;&a;12288;少年郎定住心神,認真一看,發現了一個令他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現實,不由的愣住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a;12288;&a;12288;只見自己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五官健全,身材幹瘦,但是臉龐隱隱傳來疼痛,似乎是被人打過一巴掌,渾身有多處瘀傷,衣服破破爛爛,好像一個備受欺凌的乞兒。

    &a;12288;&a;12288;突然,腦袋傳來劇烈的針刺痛,彷彿有東西撕開頭皮硬灌入其中一般,少年郎不禁抱頭痛苦,雙眼直冒金星,不自覺地倒地打滾。他緊咬着雙脣,強撐着不讓自己失去意識,絲毫沒感覺到嘴脣已被咬裂開,鮮血啾啾冒出。

    &a;12288;&a;12288;過了良久,少年郎平靜了下來,頭上的痛感消失了大部分,沒有前面那樣猛烈,他舉起右手抹了一把汗。

    &a;12288;&a;12288;“哦,原來如此。我嚴世藩又活過來了”

    &a;12288;&a;12288;得到記憶的嚴世藩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大酒樓的小廝,大家都叫他嚴子,無父無母,也沒有什麼親戚,孑然一身。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但確實是重新活了過來。

    &a;12288;&a;12288;只是眼前的情況堪憂,身體羸弱不堪,身份更是低微,且在酒樓裏經常受到別人的欺負。特別是領班豺大,不僅咒罵,還不時地拳棍交加地對待。現在所受的傷,就是因爲自己手腳稍微慢了一些,遭到他的辱罵,只不過頂撞了一句,就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頓,然後被丟到這柴火房中。

    &a;12288;&a;12288;時間在他不斷消化記憶中一點一滴地流逝,直到過去了半個時辰,嚴世藩的嘴角突然蕩起一縷自信的淺笑。狀況不利,只是暫時的,憑藉着自己過人的眼光和謀略,想不翻身都難。再聰明絕頂、智計過人之輩,都曾在自己的鍘刀之下,一一倒下,何況如今一個酒樓裏的小小人物。

    &a;12288;&a;12288;嚴世藩思畢,謀定而後動,心中雖未有計策,但雙眸已閃爍着自信的光芒,彷彿傷勢也好了一樣,麻利地爬了起來,拖着疲憊的身體,一瘸一拐地朝後堂走去。

    &a;12288;&a;12288;剛剛走到後堂的門外,嚴世蕃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略帶嬌嗔的尖叫。

    &a;12288;&a;12288;“啊,不要啊,豺大,放過我吧,人家今天不方便。”聲音不算悅耳,但頗具風騷和媚俗,嚴世蕃的臉上不由得一陣抽搐。

    &a;12288;&a;12288;噁心的女人

    &a;12288;&a;12288;裏面的女人是個寡婦,叫張素娥,人稱張二手,很多男人都來過第二手,因此而得名,當然嚴世番並不想也去做二手接班人。說起來,人家也怪可憐的,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被婆家趕了出去,認爲她是掃把星,剋夫的命,一經傳出,她想再嫁都難。

    &a;12288;&a;12288;雖然她現在也在酒樓裏打雜做點小工,但天裝扮,那一點點的月利收入根本不夠她花,所以就偶爾客串做些賣肉的生意,滿足下她那不算過分的虛榮。

    &a;12288;&a;12288;不過豺大,是個辣手摧花而又不肯付代價的主,喫幹摸盡拍拍手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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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張素娥能推就推,不能推也就閉眼將就了。

    &a;12288;&a;12288;嚴世蕃略帶尷尬又鄙夷得笑了笑,轉身繞過前門從偏門走了進去,他現在還是得儘量避開豺大,羽翼未豐時,與這種人硬碰硬殊爲不智,他可不想再來頓揍。

    &a;12288;&a;12288;“嚴子,來了。”一位佝僂着身軀滿臉皺紋、青白參半的老者見到進來的嚴世蕃,輕聲而又溫和地問道。剛說完一句話,這老頭就一陣咳。他也是領班,大家都叫他阿伯,在酒樓的時間比豺大久的多,但爲人很是和氣,沒有用色看人,以上壓下,也是唯一對嚴世蕃善可的人。

    &a;12288;&a;12288;“阿伯,我馬上去搬柴火。”嚴世蕃迴應了一句,但臉上的傷被牽動到,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a;12288;&a;12288;“豺子,太過分了。”老頭望着衣裳襤褸,臉上有傷的嚴世蕃,面色忍不住一滯,旋即變得有些憤慨,但轉瞬又歸於無奈,如今的豺安柱佔着是酒樓東家二少爺的狗腿子,氣勢凌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a;12288;&a;12288;嚴世蕃面無表情地又走向柴房。

    &a;12288;&a;12288;酒樓底層僕人的生活,單調又枯燥。每一日除了喫喝拉撒之外,幾乎都是在辛苦勞作當中渡過。雖然皓月樓是鎮上最大的酒樓,是附近鄉紳貴人的飲食作樂高級場所,但那隻屬於當地有地位的一類人,不屬於嚴子之流。

    &a;12288;&a;12288;爲了儘快改變現狀,嚴世蕃最近幾日很忙,忙到一有閒暇就偷溜,甚至連他睡覺的時間都幾乎不見人影的程度。外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也不會去刻意關注,因爲嚴子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廝,可有可無的小人物。

    &a;12288;&a;12288;經過十來天的深入調查、跟蹤,嚴世蕃已經基本摸清了豺大的生活規律。除了正常的監工外,豺大幾乎一心撲在賭坊上,是個純粹的賭徒。當然,過個兩三天,他也會找找女人泄瀉陽火。

    &a;12288;&a;12288;油燈下,一具瘦弱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遊弋,不是別人正是嚴世蕃,他把豺大的情況,一一羅列出來,理順,看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腦海中頓時思緒萬千,潮涌浪翻,一個個方案隨即顯現,說實話,前世當中還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爲了對付一個小角色費這麼的勁。

    &a;12288;&a;12288;想起他在嘉靖年間的風雲事蹟,多麼的意氣風發,而現在要處心積慮對付在以往根本懶得看一眼的狗腿子,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是啊時過境遷,風光不再,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了。

    &a;12288;&a;12288;不多時,他就定下了操作比較簡單的一個計策。這惡奴不死不足以平息內心的怒火。

    &a;12288;&a;12288;看來從此刻開始,自己這把尖刀又得重新揮舞上場了,不過這樣也好,自己能夠很快找到屬於自己的節奏。

    &a;12288;&a;12288;磨刀赫赫斬四方,

    &a;12288;&a;12288;運籌帷幄滅羣敵。

    &a;12288;&a;12288;任爾東西南北風,

    &a;12288;&a;12288;一支寒梅立雪中。

    &a;12288;&a;12288;站起身,嚴世番伸直雙臂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吹滅掉油燈,輕手輕腳地走出柴房朝睡覺的小屋邁步而去。

    &a;12288;&a;12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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