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家之後,總覺得哪裏不對,彷彿自己被套路了一樣。她悶悶不樂,始終打不起精神來。
想知道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知道。
陳子銘每週都會帶着薛琪去醫院檢查,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頻繁的檢查,陳子銘什麼都不肯給她說,她像個木頭一樣配合他的要求。
時間一長,薛琪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她開始聽不懂醫生在對她說些什麼,每次去醫院面對醫生,她總是望着醫生的嘴巴出神。醫生的嘴巴在動,她聽到了,可是怎麼都聽不懂。她心裏高度緊張,想分辨醫生說的話,可是沒有用她不知道醫生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心裏壓抑,不敢對陳子銘說,自己忍着。漸漸的,薛琪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喪,她無意識的會經常走到樓頂,然後站在天台上發呆,有種想跳下去的慾望。
可是她並不想死,每天都要跟自己做很久很久的心理鬥爭,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星期以後,她終於受不了了。
薛琪自己跑去了醫院找了個心理醫生看病,醫生告訴她,她患了抑鬱症。醫生給她開了一些藥,薛琪藏在包裏,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她不告訴別人,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失常。
薛琪吃了藥也沒有得到多少緩解,她總是在出神,走樓梯下來常常不看路,踩空樓梯,喫飯的時候也是,拿着筷子在盤子裏面夾了一筷子空氣,然後塞進嘴裏,再繼續夾。
“你怎麼了”
陳子銘看不下去了,坐在她對面攢起了眉頭,“你最近很不對勁,薛琪,喫完飯,我帶你去醫院看一看。”
“不去”薛琪使勁擺頭,“我不去,沒事,我只是有點累。”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睡覺。
下午的時候,陳子銘的朋友從b國回來,特意來家裏坐坐,他是個心理醫生。除此之外,徐露也來了,她找薛琪,於是幾個人湊到一起,在後院弄起了燒烤,邊喫邊聊天。
陳子銘和朋友坐在一起講起了薛琪,那個心理醫生一邊聽,一邊觀察着薛琪的行爲。燒烤架前面,徐露大大咧咧的拉着薛琪喫燒烤,她拿着幾大串喫的很開心,倒是沒有發現薛琪的異常。
薛琪見到徐露來也沒露出幾分高興來,表情始終是呆呆的,她看着燒烤架上的燒烤入了神。
忽然對着裏面的炭火伸出了手。
她想摸一摸。
“小心。”
陳子銘急忙拉開她和燒烤架的距離,薛琪目光緩緩的移到他的身上,呆滯的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查看。
她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心理醫生走過來,仔細的觀察着薛琪,薛琪對他的審視一點反應都沒有。
“薛琪,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心理醫生對着薛琪的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薛琪木然的點了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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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他又問道。
她擺頭。
“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麼”
薛琪繼續呆呆的望着他,心理醫生心裏大致有了個判斷,跟薛琪交談了一會兒之後,他確定了她確實有問題。
他跟陳子銘走到一邊,把薛琪的情況粗略的跟陳子銘講了一下,陳子銘聽了之後,用糾結的目光看着薛琪。
燒烤喫完之後,到了晚飯時間,徐露喫燒烤喫得撐起,薛琪沒胃口喫飯,於是徐露拉着薛琪跑到她房間裏面去談心。
“阿琪”徐露的表情莫名有點羞澀,“你知道陳子銘那個小助理叫什麼嗎”
薛琪一直在走神,恍惚了半天之後才愣道:“什麼小助理”
“就是、就是”她輕輕一跺腳,“那天我來這裏,把我拖出去的那個小助理呀”
那天他把徐露拖出去,她吵着嚷着,夏天嫌她太煩,對她以吻封緘。她被夏天那個吻嚇得都傻了,然後夏天把她塞進了車上,送回了家裏。
她的手指撫了一下嘴脣邊緣,臉上紅紅的。
“哦。”薛琪勉強收回神,瞅着徐露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心頭一動,反應過來了:“你喜歡他”
徐露窘迫的紅了臉,推搡了薛琪一把,嗔道:“哎呀,討厭,我沒有這麼說,就是隨便問問。”
她的反應實在是可愛,薛琪忍不住逗她:“怕不是隨便問問吧你特意把我叫到這裏,就是爲了打聽他,哎喲,露露長大了,該談戀愛結婚了,我留不住你嘍”
“你很煩啊”徐露把薛琪按倒在牀鋪裏面,撓薛琪的癢癢,“我沒有,你再說我 生氣了”
薛琪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認真的說道:“露露,你真喜歡他的話,我就幫你去問吧。”
她看得出來徐露動了真情,那個小助理,她就見過那一面,長得還挺面善的,應該人不會差,把他們撮合成了的話,也是一樁美事。
想到自己,只能嘆氣,她能控制自己的時候變得越來越少了,趁着她還沒有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識,要趕快把這件事情辦成啊。
“薛琪這樣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你必須帶她去醫院進行治療,放任下去的話,薛琪早晚會精神失常,那時候就來不及了。”
陳子銘的朋友走之前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送走朋友,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決定明天帶薛琪去醫院。
“我不去”薛琪對去醫院這件事情的反應非常之大,死活不肯跟着陳子銘去,她背對着房門對門外的陳子銘堅定的說道:“我很好,不用去醫院,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的情況自己瞭解,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她不要去醫院,醫院已經成了她的噩夢,一想到就產生抗拒。去了她又聽不懂醫生在說些什麼。太壓抑了,她不想親耳聽到醫生在陳子銘面前說她心理有病
“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求求你,別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