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幫派受到衝擊,且這次是有準備的衝擊,形勢不好,墨言必須得趕回去處理事務。
得知他要回去,寧可心偷偷鬆了一口氣。
走之前,墨言給了寧可心一份工作,讓她出任墨氏集團的副總裁。
她既得了一份體面的工作,又能擺脫墨言的監視,當然很高興的接受了。
有了這份工作,她會更有力量,藉助這份力量,說不定可以做到很多事。
墨言回了b國之後,她私下去見了陳弘禮。雖然不待見這個多事的老頭子,但是畢竟墨言對這老頭有所顧忌,他讓她回來第一時間就去見這老頭的,一直拖到了現在。
不過現在見他,她有墨言給的工作加身,面對老頭子比從前就有底氣得多了。
“墨言讓我來找你。”見到老頭子,她說話很直白,冷冰冰的:“聽說是你肯放我回國的真是謝謝您了,把我送離這麼久,怎麼就肯讓我回來了呢”言語之間盡是嘲諷,她可沒忘記這老頭子當年因爲她跟子銘在一起,明裏暗裏威脅不成,就動用了手段把她送出國外。
論卑鄙無恥,這老頭子沒人能比得上。
陳弘禮聽出了她的不舒服,沉着臉,“你說話最好跟我客氣點,我能讓你回來,就能再把你送回去,你大可以試試看。”
可惡寧可心臉上肌肉動了動,忍着沒有反駁。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合作的事。”陳弘禮在他的位置上坐下,高傲的蔑視着寧可心。
他的樣子讓她很想衝上去揍他一頓,寧可心暗暗咬牙,忍一時風平浪靜,她就看這老頭哪一天垮臺,到時候她一定上去把自己這些年囤積的惡氣好好出一頓。
“你要跟我合作什麼”她儘量平靜的說道。
“我要你趕走薛琪。”
“哦”她眉毛一揚,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跟她有共同敵人,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可是你兒媳婦,你怎麼反而要讓我這個外人來幫你去掉她呢”
“這個你不用管。”陳弘禮臉上冷冷的,“你只要把她趕走,不管什麼手段都可以,她走了,我就接納你跟子銘在一起。”
寧可心眼前一亮,“你說真的”
“真的,我說的出,做得到。”
“那你可別反悔”這是她回來以後聽到最好的消息了,寧可心心頭美滋滋的。
連老頭子都支持她了,那她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她心裏滿意極了。
薛琪呀薛琪,子銘暫時站在她那邊又怎麼樣,現在自己有這麼多資源,等着瞧,很快她就可以滾開子銘身邊了
而陳子銘這時正在陳氏集團辦公室,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握着筆,遲遲不動。
他在想着薛琪,心裏煩躁,杵了一會,陳子銘丟開筆,站起來望向窗外。
她回家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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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他一點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薛琪在他身邊,他這兩天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麼。在公司沒有她每天進出辦公室,默默的給他端茶送水,疲乏的時候也沒人在他耳邊輕聲勸他休息;在家裏,他也再見不到她小心翼翼跟他說話,陪他一起喫飯卻一直埋着頭像恨不得整張臉埋進碗裏,被他說了不準進書房,端咖啡的時候就輕輕敲門,然後把咖啡放在書房門口,自己不見身影。
乖巧聽話得令人心疼。
她真的很少昂起姿態來跟他說話,偶爾會因爲他的行爲生悶氣,他低下姿態來哄她,她就消氣了。
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對他的隔閡越來越深,到後來,她變得跟自己刻意客氣疏離,不願意再跟他有多餘的任何交流。
見到他,連招呼都不願意打了。
他傷到了她,陳子銘自己明白,從她知道他算計她家人,拿她來做交易開始,到自己親眼看着她被老頭子帶走,她大概沒有想到會被他出賣得如此徹底吧。
不僅僅是那一次,或許更早。他就在傷害她了,算起來,他無數次因爲別人而傷害她,每一次積累起來,到後面就是爆發。
她那次回家,被他攔截回來,然後精神壓抑到得抑鬱症。說起來,他的確挺對不起她的,他欺侮了她好幾次,她被迫承受了他的發泄,卻僅僅是選擇了自己離開。
甚至不曾對他有過任何的抱怨,她隱忍又善良,脆弱又莽撞,無論是不是她的錯,都承擔下來。自己一個人黯然神傷,她一定是真的傷心了。
他想起她在自己面前掉下過的眼淚,胸口悶悶的像堵着硬塊,無法消散。
陳子銘側過身,凝望着辦公桌上的一盆形狀特別的仙人掌。
那是薛琪有一天從花草市場淘來的,她說看着可愛,送給他每天累了的時候看一看。
她那時候還在,每天陪着他加班工作到很晚,做完自己的事就在他旁邊默默的倒上一杯茶或者咖啡放在他手邊。有時候他忙得太久,她在一邊等到睡着,她的睡姿不太好,頭總是扭成一個別扭的弧度,但是安安靜靜的,不打呼也不鬧騰。
他瞟了一眼一邊用來休息的沙發,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沒有薛琪,沒有她準備的一些花茶和小零食,她那時候老喜歡悄悄帶些喫的,加班忙到吃不了飯的時候,就會拿出來,分給他一些。
其實他不愛喫零食,不知道薛琪爲什麼會喜歡這些小孩子纔會愛喫的玩意兒,當然也並不是全是那種沒有營養的,她拿來的更多是些小點心。有些是她特意拜託李叔爲他準備的,她的心思很敏感,從她知道自己不喫別的女人做的東西,只要給他東西喫,就會刻意強調不是她做的,生怕他拒絕她。
她很久沒來上班了。
陳子銘一個人站在窗邊,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麼大的一個辦公室,只有他自己,孤孤單單,這樣寂寥。
他有些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