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皺起眉頭，讓人將肖志剛，直接給綁了。並且，問了一句話。將肖志剛嚇的半死。
並且，李傑不等他開口辯駁。就直接就封住了嘴。加五花大綁。綁架走了。肖志剛，渾身發抖的好一會，才緩過勁。以爲會被處死所幸，士兵只是綁着他，沒有殺死他的意思。
李傑現在沒空理會他。先留着。
就這樣。肖志剛全程目睹了，李傑帶領軍隊，從後方偷襲異族的騎兵隊伍。配合着南開嵐的埋伏，將另一支異族的圍剿軍隊給徹底滅殺。僅僅傷亡二十人。
就這樣。肖志剛服了。從心裏服氣李傑和他帶的隊伍。
李傑和南開嵐的軍隊再次匯合在一起。可惜，陳質和那二十幾個人，都沒活下來。都被肖志剛擺了一道。替他的逃跑爭取了時間。
南開嵐的訴述，語氣中，頗爲敬重陳質。最後的關口。那十幾人，跑歪了路，沒有跑進南開嵐的埋伏圈裏。他們無法救援，否則就要暴露。
陳質身手不弱。擋在了那些兄弟的最前面，爲他們斷後。他和異族騎兵發起反衝鋒。死的很是悲壯。所以，剩下的那些人，才最終，將異族帶進了南開嵐的埋伏圈裏。
可惜的是，異族軍隊，誤認爲，那些人是誘餌，故意吸引他們進入埋伏圈。所以，特別的痛恨。在自知必死的情況下，將那些人都全部衝殺乾淨，給他們陪葬。
所有人。對活着的肖志剛，投去鄙夷的目光。戰場上，最被看不起的，不是弱小，而是後退；最被痛恨不是，逃跑，而是背叛
他，雖然沒有背叛，投靠了異族。但是，背叛了他的兄弟、戰友。那些人，都死了。只有他卑微的活着。
李傑讓人解開了他的封口。
“你們是什麼人”南開嵐
“冠子山。我是大哥肖志剛，有一個好二弟。陳質。他捧我。我才能做的穩大哥的位置。”
肖志剛的聲音有些空洞。似乎，真的，親眼看到陳質的屍體，對他的心裏，還是有衝擊的。
“有多少支異族軍隊參加圍剿。異族士兵的帶隊首領是什麼”南開嵐看了李傑一眼，繼續面無表情的審問
“目前知道的有五支隊伍。這片山頭，出現了兩支。其他的應該會在那邊的山裏圍剿。異族的帶隊首領，叫，扣煊。”肖志剛
“扣煊，他的身手如何。”南開嵐和李傑對望了一眼。有些無奈。果然是被猜中了。
“深不可測。這片區域的景國勢力，幾乎被他橫掃。死的死。剩下的，都被逼入山林。可恨的是，他仍舊不放過，要趕盡殺絕。除非，投靠異族，纔有活路。”
肖志剛臉上，出現後怕的神情。冠子山，致死不投靠異族。總算有點氣節。李傑和士兵們，看他的臉色，稍稍好看一些。
“你怎麼不投靠異族，找個活路”南開嵐語氣緩和了下來。
“我是從異族的奴隸營地逃出來的。活着走出異族大營的時候。我就發誓，此生，與異族誓不兩立。竭盡所能，誅殺異族。”肖志剛
“你爲什麼放棄了陳質和那些兄弟。獨自逃跑。”李翔開口。南開嵐閉口不語。
“我知道，陳質肯定不會放棄底下那些人。所以，我叫陳質和我一起離開。兩個人，目標小。逃生的希望會更大些。分開逃亡，也許能活下更多的人。
我以爲。只要我離開。陳質，一會，就會和以前一樣，跟上來找我。和我一起共同進退。沒想到，我沒想到。最後時刻，他選擇了與那些人一起死。也不願意和我一起離開。”肖志剛哽咽。十分的懊悔。茫茫然。
也許，陳質，心裏也想着，替逃離的肖志剛，多爭取些時間和機會吧。
李傑幾人和士兵，聽完描述。一個個都沉默不語了。
誰對誰錯。該怎麼去衡量
肖志剛該死。還是陳質太悲壯了。
肖志剛對異族的恨。是真實的。死亡面前，也無法磨滅。
或許他們都沒有錯。
是異族的錯。是戰爭的錯
“是誰教你異族語言的。”李傑開口。
“沒人教。我聽着異族士兵的聲音，觀察他們的表現動作。自學的。能從奴隸營地出逃，也是因爲異族語言。才讓我找到了機會。”肖志剛
“你是一個人逃出來的嗎”李傑
“是的。營地裏，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肖志剛。
“爲什麼不帶其他人一起。大家商量着一起出逃。”李傑
“不可能的。大家一起出逃，目標太大。肯定會被異族知曉。到時候誰到逃不了。”肖志剛似乎恢復了一些。
“你走吧。”
李傑鬆開他的繩子，站了起來。想起了一個人。洛凡。也是這樣子學會了異族的語言。都是可憐之人。
“我不走。我要留下來，跟你們一起殺異族。”
肖志剛站了起來。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重重的磕頭。
“我的軍隊裏。容不下你這樣的人。”李傑沉默了一會。開口說到。
“我可以改。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也什麼都可以放棄了。只想替兄弟報仇”
肖志剛再次重重的磕頭。額頭上，殷紅的鮮血從鼻樑上往下流。到嘴巴里，是苦澀的味道。
李翔幾人。周圍的士兵。已經沒有了剛纔的表情。很多人，開始同情起他。甚至，想開口爲他求情。
“不用求我。我們也被異族追殺。也被異族圍剿。可能等下，也許明天，就會被異族殺死。”李傑看着他。
“再遇上異族的戰鬥，請大人讓我衝上一線。我不會在後退。”肖志剛再次重重的磕頭。
“好。”李傑沉默了半響。答應了。
“多謝大人。”肖志剛要繼續磕頭。
李傑上前，扶住了他。
“我不需要這些。只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兄弟”李傑
“大人放心。一定不會我發誓”肖志剛。
李傑，帶領隊伍。飛快的撤離山頭。肖志剛獻上了一個附近地形的軍圖。這算是意外的驚喜。
並且，他從之前的異族軍隊佈置中，推測出了，其他異族隊伍的可能動向。李傑他們，按照肖志剛的指點。安全的避開了其他的三支異族隊伍。
第二天。異族軍隊找到了兩處戰場。看着滿地的屍體。怒吼的聲音，驚動樹林裏的飛鳥走獸。都遠遠的躲開這裏。
“查徹查。我要滅了他們。從今天開始。不接受景國勢力的投降。統統給我殺光。”異族軍隊頭領。石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