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丸子的聲音打斷了田思思的話,田思思無聲的問了一句幹嘛,丸子接着就興聲說道:“這苗氏身上有塊不錯的玉。”
田思思擰眉。
苗氏全身上下就髮鬢間插了一根銀釵,哪裏來的玉飾
眸光轉了轉,田思思看向苗氏問:“我若幫忙,大伯孃願意給我什麼好處”
“媳婦兒”風六郎一聽田思思要幫忙去見那連玉平,立刻就急了。
“我先前幫芬兒準備的那些嫁妝可是都已經給了你,你還想要什麼好處”苗氏磨着牙,想着她當初精心幫芬兒準備的嫁妝如今都變成了這醜丫頭的東西,她就怒火中燒。
“大伯孃身上好似有一塊玉”
“你休想拿回去”
聞言,田思思當即眨了眨眼。
不是拿走
而是拿回去
莫非
那塊玉原本是原主的東西
爲此,田思思擰着眉認真的回想了起來,想了好半天才終於在原主的記憶當中找到了一點線索。
她立刻就開口說道:“那玉佩當初就是我在山裏撿到的,應該是屬於我的東西,大伯孃你搶去了這麼些年,也該讓它物歸原主了吧”
“思思,奶奶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起過啊”周氏拉起田思思的手。
因爲膚色的關係,思思每次出門都會被村裏的一些人奚落嘲諷,所以極少出門,更是幾乎沒有進過後山的。
竟然從後山撿到過一塊玉佩
可那山裏好端端的怎會有玉佩撿
“我當時在回家的路上就遇上了大伯孃,大伯孃瞧見我手裏的玉佩直接搶去了不說,還威脅我不許告訴別人。”田思思這話半真半假。
真的是苗氏當時的確威脅了原主
而原主之所以沒有跟家裏人說卻不是因爲苗氏,是因爲那玉佩非是她在山裏撿到的,而是她在後山遇到了一個將死的人。
那人死前給了她玉佩,讓她好好保管,還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玉佩是從何處得來的。
“既然是思思撿到的玉佩,那就是思思的東西,你一個當大伯孃的搶小輩的東西還有理了”
周氏怒眼瞪向苗氏,她不在乎苗氏對她的不尊敬,但苗氏若太過欺負思思,她可不答應
“那玉佩又不值錢”苗氏沒好氣的大吼了一句。
她原本想把玉佩也加到芬兒的嫁妝裏面的,可她拿着玉佩去城裏找人問過,那些人都說玉佩不值錢。
“既然不值錢大伯孃你還留着它做什麼只要你把它給我,我就答應見連玉平。”
“”
似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苗氏才從脖子上摸索出一根紅繩。
紅繩下面吊着的是一塊有鏤空的白色玉佩,玉身上有諸多綠色的斑點,一看成色就極佳。
苗氏竟然說它不值錢
從苗氏手中接過玉佩後,田思思盯着玉佩道:“三日後,我會再回家一趟,大伯孃你讓連玉平三日後來家裏即可。”
苗氏不捨的盯着田思思手裏的玉佩,轉念想到能
早些讓芬兒進連家,就能避免芬兒有孕一事被村裏人知道,故她壓下不捨點了頭。
飯後。
田思思趁着魯氏午休,去到廚房跟周氏說:“奶奶,我跟六郎去山裏轉悠一圈,之後就直接回去了,三日後我再過來。”
“你不等你爹回來嗎”周氏慌忙用圍裙擦了擦手。
“嗯,不等了,反正我過三天就還會再回來的。”
“那行,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山裏走走吧。”
“好。”
田思思知道周氏這是想跟她多待上一會兒,遂點點頭答應了。
進了後山,田思思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原主當年胡亂堆起的那個墳堆,裏面埋的正是當時把玉佩給原主的人。
他到底會是什麼身份呢
讓原主好好保管玉佩又是爲了什麼呢
風六郎見她盯着那長滿了草的土堆看了許久,忍不住問道:“你當初就是在這兒撿到玉佩的”
田思思搖頭,“這土堆裏面埋了一個人。”
“什麼”周氏一驚,往後退了好幾步。
“奶奶別怕,已經好幾年過去了,他怕是都已經變成一堆白骨了。”田思思轉身去攙扶上週氏。
上河村的人極其的迷信,平日裏進山見到墳頭都會繞道走,奶奶剛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站到了土堆上,所以纔會怕成這樣吧
“那玉佩是你從死人身上拿來的不成”周氏心有餘悸的拍着胸口。
“我當時遇上他的時候,他還剩最後一口氣,他是在把玉佩給我之後才嚥氣的。”田思思說罷閉上眼。
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那人除了讓原主好好的保管玉佩之外,好似還說了別的話,可她有些想不起來。
“那”
周氏左右看了看,遲疑着道:“以後偶爾來給他上柱香好了,免得他成了這山裏的孤魂野鬼”
田思思聞言朝周氏一笑。
她正有此意
且那玉佩上的花紋
像是有某種特殊的意義,比如通常家徽族徽上面的紋路
以後若有機會,她得好好的查一查。
出山後,周氏把二人送到村口,語重心長的衝風六郎說:“六郎,我們思思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對她。”
“奶奶放心。”風六郎立刻點頭。
“那你們回吧,等過幾天你們再來的時候,奶奶給你們做好喫的。”
“嗯。”
田思思眉眼彎彎的點頭,而後拉上風六郎的手走了。
周氏一直站在村口,等到看不到那二人的身影了,這才折返回去。
周氏不知道,她送走的二人根本沒有直接回下河村,而是偷偷摸摸的繞去了文家。
風六郎狐疑的跟在田思思身後,濃眉輕擰,“媳婦兒,咱們何故要偷偷摸摸的直接光明正大的上門去看阿妹不就好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時候需要暗訪才能瞭解實情” 田思思話落拉拽着風六郎躲到了一側的牆角,指着前方不遠處的大宅子說:“那裏該就是文有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