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玉佩會給她帶來危險
而連家的人不惜闖入她家中翻找,也想得到另一塊相同的玉佩
也就說明那兩塊玉佩很重要了
可容容卻將那麼重要的玉佩給了她來保管,是否表明在那容府裏面,乃至於整個容家,甚至於是容容認識的所有人當中
都沒有一個容容能夠完全相信的人
那容容不是一直生活在一個周圍皆是敵人的環境裏嗎
那該得多辛苦
對容允的處境生出同情。
田思思在把玉珏遞迴給容允的時候,口吻沉重的說道:“我能保證幫你保管好那個玉佩,可你能確定旁人不會想到你把玉佩給我保管了嗎”
容允篤定點頭,“但凡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絕不會想到我會把東西交給初相識的你來保管的。”
“哦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田思思問完眨了一下眼,接着就道:“可我怎麼覺得你是那種給你一顆糖果就能把你拐跑的人呢”
“”
容允一時無言。
他信任她的理由,他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故他是不可能告訴她的
而後,容允把田思思遞還給他的玉珏又給了田思思,:“我給你十兩銀子,讓這玉的品質提升一個層次。”
田思思未伸手去接。
十兩銀子的確是讓她很心動
且把這玉珏放入那泉眼裏面,也能升級空間
可問題在於,她不知道日後容容詢問她具體辦法的時候,她該如何解釋。
思慮良久,田思思在再次接過玉珏的時候問:“你能毫無保留的相信我嗎”
問完,田思思覺得自己提的那個問題有些太過片面了。
遂又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若無法告訴你,我是如何提升玉的品質的,你能否就不要問,也不要跟旁人提起這茬”
無法告訴他
而非不能告訴他
那就是有難言之隱吧
思及此,容允果斷點頭,“我既然都將玉佩給你保管了,自不會在意那些細節了。”
“那成,你也別跟着我了,等下次進城來的時候,我會把玉珏給你的。”田思思說罷將玉珏收放了起來,挽起風六郎的手就要走。
容允卻又擋了她的去路,直截了當的問:“日後我加工出來的其它玉,你能否也幫忙提升玉的品質”
田思思想了想,覺得那樣做對她有利而無害,遂點了頭。
容允這纔給二人讓道,還衝風六郎歉然笑了笑。
“娘子,你信得過此人嗎”風六郎緊着眉,一直到田思思走到了採買東西的鋪子前,才終於詢問出聲。
“怎麼六郎你覺得他信不過”田思思駐足,問的認真。
“倒也不是信不過他,只是覺得他對你”
“你覺得他興許對我有意思”
沒等風六郎說完,田思思就問出了口。
她能猜到風六郎會這般想,可不是她自戀
而是六
郎從始至終都覺得她很好
而好的東西自然就怕別人惦記嘛
風六郎點了頭。
田思思立刻就扶額嘆道:“我跟你說,不是我損自己,就我如今這副尊容,我就算巴巴的跑去倒貼,容容也都不可能看得上我你那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那媳婦兒你前面說要換掉我,不是因爲容允”風六郎劍眉擰着,面上除了戒備,還有那麼些些委屈。
“那是不可能的且我那話也是逗你玩兒的”田思思一瞬不瞬的盯着風六郎的雙眼,卻半點都看不出來他此刻的表情是裝出來的,難道說
她偶爾覺得他變得狡詐腹黑了
只是她的錯覺
風六郎憋見了田思思眉間的疑色,攬上田思思的腰,不動聲色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媳婦兒你今天想買些什麼”
田思思立刻看向面前的乾貨鋪答道:“家中麪粉、豆子什麼的,都需要補貨了,正好今兒身上銀子又不少,就多買些讓老闆叫人送過去吧。”
“買太多,咱家怕是沒地方放”風六郎緊着眉,之前她屯回家的那些做糕點的東西都是直接堆放在堂屋一角的,再多怕是就會顯得擠。
“之前你不是說了要搭個偏房出來當洗澡的地方嗎正好有閒錢,回去就找人幫忙搭出來吧,順便給二嬸搭個小房間,二嬸如今住的那個地方就仍舊拿來當倉庫。”
畢竟那裏以前就是倉庫
讓二嬸一直住在倉庫那種不太通風的地方也不好
風六郎聽罷點頭。
蓋房子的樹他可以從後山砍出來,只是要找幾個人來幫忙的話,花不了什麼銀子的。
跟乾貨鋪的老闆說好需要的東西后,田思思跟風六郎往丸子鋪的方向走去。
即將到丸子鋪的時候,田思思腦中響起了丸子的聲音,“主人,你今兒要買玉嗎”
“當然要。”
“哦,丸子還以爲你不買呢”
丸子話落就道:“丸子從一旁的首飾鋪裏面發現了一對不錯的玉石,不出意外該是贓物。”
贓物
是指小偷偷來賣到那首飾鋪裏面的咯
田思思方纔思罷,丸子就又說道:“主人你只蒙對了一半那對玉石的確是從大戶人家流出來的,主人你若將它們買下,再轉給那容允,定能賺不少。”
“可那到底是贓物”
“主人你是不是傻經過那容允的手一加工,再放入泉眼中泡上幾日,誰還能認出那是贓物來”
“也對”
田思思點點頭,不由分說的就拽着風六郎進了那家首飾鋪。
風六郎都已經習以爲常了,他只相當淡定的問:“媳婦兒你看上他家首飾了”
田思思嗯了一聲,在那櫃檯面打裏量了起來,卻壓根兒就沒有發現丸子說的那樣好品質的玉石
畢竟丸子說的是一對玉石
而那櫃檯裏面成對的東西雖然不少,卻沒有能夠用來雕琢加工的玉石。
在田思思生疑的功夫裏,風六郎卻朝那櫃檯裏面的掌櫃開了口,“那對紅色的耳墜怎麼賣”
田思思聞言眨眨眼。 他問耳墜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