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被擊中
定然會傷的不輕
有年少氣盛的店小二被激怒,也不知從哪兒取出了一把大刀,縱身躍起朝着風六郎的腦袋劈了下去。
眼看那刀就要劈到風六郎了,年邁的掌櫃厲聲喊道:“住手”
那聲音蒼勁有力,不似尋常的六旬老者。
風六郎越發肯定了對方武功不俗。
若這樓裏的人都會武功
且都不俗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些人都是師妹培養出來的人
雖然掌櫃的出聲制止了,可被激怒的店小二哪裏肯收手。
掌櫃的正欲再度出聲,就見風六郎輕鬆避開了那眼看就要劈到他頭上的刀鋒。
暗驚來人武功莫測的同時,他揚聲問:“我們歸雲樓從未與任何人結怨,不知少俠何故上門來生事”
風六郎仿若未聞。
那店小二又揮舞着大刀追了過去。
轉眼的功夫。
十來招過去,店小二連風六郎的一根頭髮絲兒都沒有碰到。
有看不下去的店小二上前相幫。
一個。
二個
直到一樓在場的店小二都蜂擁上去了,掌櫃的才搖搖頭,再度道:“夠了都給我住手”
“可是果叔,他”
“你們聯手圍攻,招招致命,人家少俠卻始終都點到爲止,想來只是爲了試探你們的武功深淺,並無惡意。”
“呃”
聽罷果剎那話,衆小二齊齊停了下來。
風六郎見狀去到果剎身側站定。
果剎這才注意到一樓的桌椅板凳已經因那番打鬥亂做了一團,他忙板着臉訓斥,“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收拾清楚”
“是,果叔。”
衆小二應罷,麻溜的擺放桌椅去了。
果剎捋着鬍鬚看了看,氣呼呼的跺着腳罵道:“索性沒有損壞,否則我饒不了你們”
“果叔,是他來挑事的,你不該只訓我們”
“就是要不是他對果叔你出手,我們哪裏會”
“閉嘴”
訓罷,果剎黑着臉問:“你們是不是以爲我老了,連區區一根筷子都接不住了”
話雖這般說
果剎心裏卻很清楚,此人先前向他扔出的那根筷子只用了一成不到的內力,若用上十成
他怕是不好接住
衆小二怕果剎真生氣,齊齊收了聲,然後都齊齊咬牙切齒的瞪向風六郎。
風六郎無視了他們,直接衝果剎問:“這樓可是近日才改的名字”
他先前經過時並未看到過歸雲樓這樣的酒樓名字。
果剎應道:“少俠好眼力,我們歸雲樓的招牌今日才換上去的。”
“餘下的三家也都換了”風六郎問話間就那麼翻身進了櫃檯裏面去。
“這”
僵了一僵,果剎在衆小二面面相覷之時,揣測着問:“你可是那同時買下我們四家酒樓之人的師兄”
風六郎嗯了一聲,將閻小小在給他房契賣身契等物時,同時交給他的一塊牌子取了出來。
當時那牌子夾在衆賣身契之中,他未立刻看到,故也沒有問師妹上面的歸
云爲何意,今日進京來看過後才知道。
原來是酒樓的名字
風六郎聞言擰眉,同時捕捉到了果剎眼底一掠而過的異色。
不知何故
他忽然就生出了一種那牌子不簡單的感覺來
收放好牌子,風六郎淡淡瞟了一眼果剎身後明顯變得手足無措的衆店小二,掀了掀脣角又問:“另外三個樓裏的人,武功可也如他們一般”
“是。”
應罷,果剎搖着頭嘆道:“說來慚愧,他們的武功都是由我指點的,卻都不成氣候”
風六郎聞言多看了果剎幾眼。
片刻之後。
風六郎步出櫃檯內,衝果剎說:“借一步說話。”
去到後院,風六郎直言問:“果叔與我師妹是何關係”
此人若非與師妹早已相識,師妹是不會告訴他,他們是師兄妹關係的。
“兩年前我得她相救,歎服於她小小年紀,武功造詣就那般深厚,正好她也需要人手,我就毛遂自薦幫她做事了。”
“哦”
風六郎拖長了尾音盯着果剎。
他所言該不屬實
不過
他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把進京前去鐵匠鋪討來的那壺酒丟給了果剎,“勞煩果叔親自將此酒送往御酒坊,問其能否賞臉給一張品酒宴當天的請帖來。”
“東家想去參加御酒坊的品酒宴”果剎抱着酒壺,盯着風六郎臉上的面具,小小口中的師兄俊朗不凡,也不知何時他才能一睹其容貌。
“恩。”
聞得風六郎應了,果剎脫口問:“小小手中就有那品酒宴的請帖,她沒有給你嗎”
風六郎擰起雙眉搖頭。
師妹當天該是會跟他媳婦兒一同前去。
何故沒有把請帖給他呢
不過
他更加在意的是,果剎將那小小二字喚得格外親暱,像是與師妹關係極好。
可他的認知當中,師妹過往除了他跟師父之外,與旁人都不太親近
見狀,果剎心知自己是問錯話了,忙道:“東家且在樓中稍後片刻,我這便去御酒坊跑上一趟。”
話落,果剎未動身,卻猶猶豫豫的看着風六郎,“東家有把握御酒坊的少東家收了這酒,會給你請帖嗎”
“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那我這便去了。”
果剎話落步出後院,吩咐樓中店小二給風六郎備些酒水送進去。
可
在店小二將酒水送進後院的時候,後院裏卻沒了風六郎的身影。
此時風六郎正在前去丞相府的路上。
師妹昨日提起那相府兩位小姐的容貌時,他並未太過在意,可今日回想起來卻發現,師妹特意提起,定是有何用意。
他得前去相府看一看那二小姐與魯氏是不是當真半分相似都無。
入相府後。
風六郎一通尋找,最終在溫氏的主院見到了那位相府二小姐魯可人。
如閻小小所言
這魯可人跟溫婉的魯氏真是絲毫都沒有相似的地方。
魯可人生了一雙狹長嫵媚的丹鳳眼,容貌冷豔清貴,不像跟魯氏氣質相同的丞相夫人溫氏,也不像剛正不阿的丞相魯鴻威。 無端叫他覺得內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