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範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盯着表情越來越慌張的孫氏問:“昨天我跟大家說,讓大家不要回去對家裏人說的時候,金花你也在場的吧”
孫氏聞言神色更是慌張了。 田思思遂又接着前面被範氏打斷的地方,繼續往下說道:“在大家連自家人都沒告訴的情況下,你卻對喬氏說了,這就意味着你想讓喬氏再次去文家通風報信,然後在文家來強行把阿妹帶走時,冷眼旁
觀我慌張落魄的反應,對吧”
“我、我”
連着我了幾次,孫氏蹭的站起身喊道:“沒錯是我做的要不是因爲你,春嬸兒早就給山丁叔接回來了”
因孫氏起身的動作過猛,撞翻了邊上的簸箕。
簸箕裏的玫瑰餅散落了一地。
所幸那簸箕裏玫瑰餅不多
吳氏氣急敗壞的跺跺腳,慌慌張張的蹲過去把玫瑰餅都撿起來。
這玫瑰餅可不便宜
幾個就頂她們一天的工錢了
“孫大姐你既然是那樣想的,就請你離開吧,我沒法兒留對我有怨氣的人在家裏做事,回頭我讓秀奶奶把你今天的工錢帶回去。”田思思冷下臉讓到一旁,先前對孫氏的不忍已經蕩然無存。
付氏在那樣的情況下回的孃家,不知悔改也就罷了,還要求秀奶奶去跪着請她回來
山丁叔不答應,給她休書,那都是因爲孝順
而孫氏信了旁人所言,認爲山丁叔是受了她的挑唆,那便意味着孫氏不認爲付氏的行爲是錯的
她可不會同情三觀不正的人
孫氏憤憤瞪了田思思幾眼,解下身上的圍裙重重丟在地上就衝了出去。
吳氏撿了玫瑰餅站起來,瞧見孫氏的背影,當即愁眉不展的嘆道:“金花也真是的她也不想想她這斷了收入來源,往後可怎麼過”
田思思聞言衝吳氏說:“秀奶奶,說句難聽的,她孫氏會把那件事怪罪到我頭上,是因爲她半點都沒有拿你當長輩,但凡她對你有一丁點兒的尊重,她都能理解山丁叔爲什麼沒有去接付氏回來。”
“嗯,我知道。”吳氏應罷就莫可奈何的長嘆了一聲。
“好了,秀兒你也別替金花操心了,你看看她做的事,萬一阿妹回家的事被文家的人”
說到這裏,範氏忽然一臉緊張的看向田思思,“思思啊昨天咱村好多人可都看到阿妹了,沒事吧”
田思思搖搖頭,笑道:“沒事,秦叔已經幫阿妹擺平了文家的人,文家的人不會再來找阿妹麻煩了。”
阿妹已經跟文家撇清了關係這件事,除了她們自己家幾個人,這些幫她做事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所以
她纔會讓阿妹告假回來一次。
她確信先前把阿妹回家一事抖出去的人,見到阿妹又回來了後,會故技重施
範氏心有餘悸的衝青約問:“你如今還在那丞相府當丫鬟嗎”
青約嗯了一聲,道:“娘有說過想讓我辭掉伺候小小姐的差事,可我想待在小小姐身邊,跟娘商量後,決定再做些時日。”
“姑姑,我有話跟你說。”
解決了孫氏那邊的事,田思思就立刻想到了何氏身上去。
她要跟姑姑商量一下大婚的日子
一刻鐘後。
田思思從何氏房裏出來,衝等在外面一臉好奇的屠氏說:“姑姑選了正月十八出嫁。”
“那可沒幾個月了啊”屠氏一想到何氏出嫁後,她就難得能見到何氏了,就生出了些許不捨來。
“話說六郎這是去哪兒了”田思思適時拿風六郎出來轉移屠氏的注意力。
“他今兒不是跟你一起起牀的嗎他能去哪兒”屠氏說話間走去馬廄看了看,六郎最近老愛在馬廄待着,不僅把馬廄收拾得格外的乾淨,也精心的把那馬養壯實了不少。
然馬廄裏並沒有風六郎的身影。
屠氏正欲再去別處看看,那去邊上地裏弄了些青菜回來的俞氏衝她問:“你這是在找什麼”
屠氏睨了田思思一眼,道:“幫着找她家六郎。”
俞氏哦了一聲,隨着屠氏看向田思思說:“他前面從房裏出來,直接就領上金子銀子,還有小小進山去了。”
田思思聽罷擰起眉,“進山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臨近晌午。
風六郎跟閻小小拎了獵物從山裏回來,還沒來得及把獵物放下,田思思就直接過去把一個饅頭塞進了他嘴裏,“你把金子銀子帶走之前就不能跟我吱一聲嗎”
閻小小見狀默默的放下獵物閃人。
嫂子要收拾師兄了,她可不想被殃及
“海拔時”
“停停停你喫完饅頭再吱聲”
因爲風六郎一邊喫饅頭,一邊說話,田思思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哪知
她讓風六郎喫完再說話,風六郎卻在放下獵物後,啃着那饅頭進了廚房去。
出來的時候,手裏端了一大盤的饅頭。
還喫得格外的慢
田思思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她怎麼覺得這男人是想搪塞過去
唉
無語的長嘆了一聲,田思思扶額道:“罷了反正金子銀子他們今天都是要進山的早進晚進都一樣”
這時
風六郎卻慢悠悠的開口了,“我會着急的把他們送進去,還不是因爲師父昨晚回去的時候,沒有把他們帶上。”
“你還找歪理”田思思丟了一個眼刀過去,在風六郎咧嘴衝她傻笑的時候,磨着牙哼哼道:“喫喫喫肥死你”
“昨晚跟某人大戰了幾百回合,實在是餓壞了,這點饅頭哪裏能喫肥,媳婦兒你中午做點好喫的給我補補”風六郎聲音不高不低,因爲他們邊上沒別的人,也就剛好他們倆才能聽到。
“”
田思思臉都黑了。
完了 這貨開始變得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