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瞳遂沒有再問。
且不管那位需要他們效力的樓主大人厲害與否。
至少
那找到她,讓她來此處殺風六郎的老頭兒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
且事實上。
來到這深山裏面後,她立刻就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頭。
想必旁人也與她一樣很快就有所察覺了。
那麼。
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又是因爲什麼在知道情況不對之後,還找到了那山崖下面去呢
不會就爲了得到引他們來此的那個老頭兒口中的鉅額銀子吧
儘管她自己是真的就爲了那筆銀子。
一旦有了那筆銀子,她就能金盆洗手,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另一邊。
田思思纔剛跨進自家院門,大腹便便的屠氏就情急的朝她走了過去,“情況怎麼樣了”
顯然
她這是聽到殷崧的話了。
田思思未立刻回答,而是先問:“除了嫂子,還有多少人聽到了”
屠氏壓下着急搖頭,“除了我她們該是都沒有聽到。”
“真的”田思思頗有些意外,她還當大家都聽到了呢
“真的”
加重了語氣應罷,屠氏道:“在殷府那管家說出那話之前,大家正因小小的身手而議論紛紛,唯有我一人去到了院門處,所以除了我,該是沒人再聽到了,畢竟那之後我也沒聽到大家議論那茬。”
田思思這才徹底的放下心。
若除了嫂子外,還有別的人聽到了,定不可能沒人議論的。
放下心後,田思思纔對屠氏說:“徐大夫找到了百年前大夫留下的醫書,上面有記載醫治那病的藥方,他正在嘗試,應該沒有問題了。”
“太好了”屠氏高懸多時的心可算是踏實下來了,可她這一踏實下來,臉色就微妙的變了變。
“怎麼了”田思思敏銳的覺察到了屠氏面色的變化,立刻就出聲詢問,她擔心嫂子前面太過緊張會動了胎氣。
“沒事。”
輕輕的搖了兩下頭,屠氏扶着肚子道:“就是肚子隱隱有些痛。”
田思思兩眼一瞪。
都肚子痛了還能是沒事嗎
正好從田思思房裏走出來的周氏聽到屠氏那話,立刻小跑了過去,“她不是快要臨盆了嗎既然肚子開始痛了,就別站着了,快讓她去你牀上躺躺看看情況。”
田思思忙不迭點頭,小心翼翼的把屠氏扶到了自己房裏去。
魯氏這會兒精神頭不錯,特意從牀上起來,把牀讓給了屠氏躺着。
被強行壓到牀上躺下後,屠氏纔有機會說:“思思你別大驚小怪的,我才就只有一點點痛,就跟平日裏來月事的時候差不多,興許只是因爲我前面太過緊張了。”
“我平日裏來月事的時候可也痛的不輕啊”田思思皺緊了雙眉,臉上寫滿了緊張,在看當事人半點不
緊張的模樣,她深深的覺得,她就是那個傳說中比皇帝還要着急的太監
“可我從沒見你停下手裏的活休息過,你都怎麼忍住的”屠氏問完,沒等田思思回答她就掀開身上的薄被作勢要下牀,“我這一躺下就半點痛都感覺不到了,我”
“哎呀你犯不着這樣大驚小怪的”屠氏嘴上抱怨着,心裏卻是暖暖的,除了她的家人,也就思思會比她還要緊張她的事了。
“我就大驚小怪了你給我好好躺着,我去準備午飯。”田思思說完,不放心的轉頭衝魯氏說道:“娘,你幫我盯着她點,若待會兒又痛起來了,就得趕緊把她送回家去,讓她家裏人請穩婆了。”
“嗯。”
魯氏淺笑着應了一聲。
這孩子明明還沒生過孩子,卻連這臨盆前兩日就會開始陣痛都知道了
上河村。 苗氏瞧見兩手空空來她家的連玉平,臉色當即就沉了下去,拿手指着連玉平的臉就開罵,“你個沒良心的東西,這麼長時間沒來看芬兒也就罷了,難得來了,還連半點給她補身子的東西都沒帶來,你是
想讓村裏的人戳着我們的脊樑骨,說芬兒瞎了眼看上了你這樣的男人嗎”
連玉平被兇的一個字都不敢說。
倒是田芬兒在聽到自家孃的叫罵聲後,披了件外衣,打開房門,柔弱無骨似的靠在了那門框上,“娘,旁人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去吧,女兒不在乎。”
“你、你是要氣死爲娘”苗氏跺跺腳,這才讓到一旁去。
“芬兒。”連玉平瞧見田芬兒巴掌大的小臉上那抹欣喜跟委屈後,頓時一陣心疼,過去就想把田芬兒攬進懷裏。
“娘還在邊上呢”田芬兒低垂下頭,拿手欲拒還迎的推了連玉平一下。
“”
連玉平瞬間就被那一下撩撥得欲罷不能,猛嚥了兩口口水,他抓上田芬兒的手道:“今天來得匆忙,下次我來看你的時候,一定會記得買些你喜歡喫的東西來。”
田芬兒未做出任何反應。
一旁苗氏卻是瞬間就暴躁了,“合着你是打算讓我閨女一直住在孃家了”
連玉平連忙否認,“當然不是等芬兒養好身子,我就會立刻接她回去的。”
說罷,想到自家跟雪兒如今的情況
他忽然就生出了等雪兒那邊安置好後,來這裏陪芬兒的打算。
心隨意動,他立刻就沖田芬兒說:“等我回去處理一下手頭上的事,過兩天就來好好陪你幾日。”
田芬兒欣喜的擡頭,轉瞬卻神色黯淡的問:“你剛剛纔來,現在就要走嗎”
“不走我陪你一會兒,晚邊再走。”
“那你進來與我說說話吧。”
田芬兒立刻歡喜的把連玉平迎進了房裏去。
瞧見田芬兒關房門的動作,苗氏沒好氣的提醒道:“芬兒你身子纔剛養好,你可拿捏着點分寸”
田芬兒怔了怔,旋即點頭。
娘這是怕她這會兒跟玉平哥行房嗎 這青天白日的,她哪會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