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進去送金宏最後一程”
“”
紀氏聽罷那話,僵硬的靠了過去,在村民熱切的目光注視下,她硬着頭皮說:“芷穎年紀尚淺,到上河村的時日又不長久,她沒與大家商量,定是因爲還不熟悉咱文家到底有哪些親戚的緣故。”
老族長順着紀氏的話又問:“照你這般說,她該與你夫婦二人商量過了吧”
紀氏又是一僵。
她昨夜收到消息,得知老爺跟芷穎要用火葬法來安葬金宏的時候,她也是相當的驚訝
不過
芷穎事先定是跟老爺商量過的
爲此,她點着頭應道:“她稱有大師說,要消除文家的災厄,就必須那麼做,我跟老爺權衡了一番,也就應允了。” “即是如此,來財他也在裏面”老族長一想到除了芷穎,文來財也在裏面,他臉色就更加不好了,在村民圍聚過來之前,他親自敲了數次那院門,也喊叫了一番,而文來財在裏面跟芷穎一起無視了他
,這是還沒有承認他這個文家族長的意思啊
“他、他天不見亮就趕了回來。”
“你們給我直接把門撞開”
“”
乍聽到老族長那話,田思思詫異的看了過去。
他這一臉的怒容,是被紀氏氣到了
可紀氏好像也沒說什麼忤逆他的話
努努嘴,田思思收起了揣度的心思,看向那院門前面面相覷,猶豫不定的數人。
這時。 王氏附到田思思耳邊說:“文金宏他爹過世後,文來財得知文家族長之位落到了旁支頭上,回村來鬧過一次,欲要回族長之位,最終沒能如願,文沙叔此時氣得喊人直接撞門,定是因爲文來財沒把他這
個文家族長放在眼裏的緣故。”
田思思聽完又看向那文家老族長文沙,正好瞧見文沙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厲聲喝道:“你們都愣着做什麼,給我撞後果我擔着”
得了這話。
那院門前的數人飛快的進行了一番視線交流,然後才相繼開始撞門。
紀氏見狀,連忙擠過去擋在門前,“停停停雖說都是文家人,可這門撞壞了,那也是要喊你們賠的”
那數人之中爲首的一個聞言直接把紀氏推到了邊上去,“要賠也輪不到你來說,讓金宏來說”
“他都死了,還怎麼跟你們說啊”紀氏急了,這宅子的院門可是上好的紅木所制,值不少銀子,真要撞壞了,他們哪裏賠得起。
“你要真心疼這門,就喊芷穎他們把門打開。”
“對啊打開門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我們也就想進去看金宏一眼,又不是要進去偷搶你們家東西”
“唉依我看,他們這樣反常的又是要用火葬法,又是不給人看的,十有八九是心裏有鬼”
“”
村民們看不下去了,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而紀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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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來財聞言雙眉霎時擰得死緊,好半天他才沉沉道:“去點上火再把門打開。”
“可是老爺”芷穎僵着沒動,視線再度瞟向了柴火堆上面的屍體,雖然那屍體上面蓋了白布,還換上了金宏的衣裳,從側面看去就是金宏本人,她這心裏頭還是不踏實。
“快去”
“是。”
片刻之後。
眼看那數人就要把院門給撞開了,門卻突然從裏面打開了,那卯足了勁兒撞向院門的數人沒剎住,衝進去齊齊摔倒在地。
芷穎收起心慌,冷着臉看向文沙等人,“你們不是要看金宏最後一面趕緊進來吧,晚了可就只能看到一堆灰了”
聽到這話的同時,有噼噼啪啪柴火燃燒的聲音傳入了門外衆人耳中。
文沙領着文家衆人率先走了進去。 田思思挽着王氏的胳膊緊緊跟在文家人後面,在瞧見那柴火堆上面竟然有人的一瞬,她瞳孔縮了一縮,還沒來得及反應,她身邊的王氏就率先衝到了柴火堆前面去,抓上芷穎的手問:“那上面是什麼人
”
芷穎不以爲然的答道:“除了我家金宏,還能是什麼人”
“呸文金宏他好端端的在思思的馬車上待着,怎麼可能躺在上面”
“”
芷穎驚得往後退了兩步,同時驚愕萬分的看向田思思。
那傻子在田思思馬車上
四目相對。
田思思挑釁的衝芷穎揚了揚眉,心底卻有些無奈。
梅嬸兒怎麼這麼的沉不住氣呢
不過這樣也好。
省了她來說。
思罷,她掉頭看向外面,見閻小小已經把馬車趕到了文家院門前來,正跟茉莉一塊兒把文金宏攙扶下馬車。
見到本該死了的文金宏從田思思的馬車上下來,村民們怔楞了片刻,齊齊圍聚了過去。
茉莉擔心推擠中有人撞到文金宏身上的傷,便在他們徹底被圍攏之前揚聲道:“他身上有很嚴重的傷,大家小心着些。”
“茉莉姑娘,他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有去下河村找徐陵看過病的人識得茉莉,立即就衝茉莉詢問。 “前幾日有人將他送到了我師父那裏,當時的他徘徊在生死邊緣,師父花了好些功夫才把他救醒。”茉莉說到這兒頓了頓,接着又補充道:“原本他醒來後師父就要將他送回來,可他死活不願意回來,師
父就留他在家裏養身子了,直到今日聽上河村的人說他媳婦兒對外稱他死了,師父才讓我把他送回來,免得他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死人”
“竟有這樣的事”
“會是誰把他送到下河村徐大夫那裏去的”
“這可就沒人知道了啊”
“”
文來財仍坐在堂屋裏,正目光陰鷙的逐一掃過堂屋門口站着的那幾個在這個家裏做事的人。
那傻子不可能自己去到下河村。
定是她們之中的某人把那傻子送到了下河村去 他定要把那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