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這樣的米放到別的鋪子裏,最少也要賣個二十五文三十文的,張記哪會賣那麼低的價格啊”
“就是”
“” 張奇含笑聽着排隊衆人的議論聲,等到那議論聲變小後,他才又大聲說道:“各位客官,你們經常來醉憶樓的應該都知道,我張某爲人實誠,是不會誆騙人的,且那張記又是我堂兄所開,我既然當衆說
出了這話,就絕不會是假的,大家若是信不過我,也大可去張記一問究竟的。”
這一下,議論中的人都全部收了聲,齊齊來回對視了起來。
好半天才有一個人帶頭說:“這樣吧,我們各自買完後,結伴繞去張記那邊問問,就算沒有那回事,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這倒是。”
“成,兩斤就兩斤,掌櫃的快給我們稱吧。”
“好嘞”
張奇鬆了一口氣,立刻招呼店小二把米分裝成兩斤一份,他只要一一拿給買的客人就好。
傍晚時分。
田思思一睡醒就聞到了濃濃的菜香,掀開牀幔一看,桌上已經擺上了飯菜。
閻小小捏着筷子等着開飯,察覺到田思思醒來了,忙拿胳膊肘撞了一下看書看得入了迷的風六郎。
田思思見狀,直接下牀穿上鞋子走了過去,“六郎這兩天一直都在看書,看的都是什麼書”
“兵書。”風六郎答罷放下書,動手給田思思盛了一碗湯,“中午你喫的不多,餓了吧”
“下午一直在睡覺,沒做什麼事,倒是不覺得餓。”
話落,田思思端起湯碗喝了一口,暖了暖胃就挑目看向風六郎手邊的兵書,“好端端的,六郎你怎麼看起兵書來了”
風六郎淡笑着敷衍道:“打發時間隨便翻翻而已。”
田思思哦了一聲點頭,狀似信了,實際上卻是半點都沒有相信的。
直覺告訴她
六郎這是爲了應對以後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才特意開始看兵書的。
似猜到了她不會輕易相信,風六郎在往她碗裏夾了些菜之後又隨口說道:“師父的書房裏有不少的兵書,從前我就不時會拿來翻看,對這類書並不討厭。”
“哦。” 再度哦了一聲,田思思想到進京之前答應了阿蕪要幫他買書回去,就咬着筷子說道:“要給阿蕪看的書,我已經讓丸子幫着準備了不少,不過六郎你要是在京城裏看到了適合阿蕪看的書,也順便買下
來吧。”
風六郎點頭。
飯後。
風六郎在把今天有不少人來排隊買米的情形跟田思思說道了一番後,出聲詢問道:“媳婦兒你明天還要放米到櫃檯去賣嗎” “滿放個幾袋好了,有人來買就賣。”田思思話落在閻小小跟風六郎收拾碗筷出去後進了空間,尋到丸子幫她給阿蕪準備的書,被那數量給驚了一下,那些書裏面除了一些帶有奇幻色彩的兒童故事書之
外,還有全套的福爾摩斯探案集。
丸子覺得很好看,就是不知道你家那孩子看不看得懂了”丸子在旁見田思思盯着那套書皺眉,就隨口說了一句。
“倒不是他看不看得懂的問題,而是這書裏面涉及的好多東西對那個時代而言都太過先進了,便是跟他解釋了,他也未必能夠理解。”
“關於這點笨蛋主人你就不用操心了,丸子有特意給一些場景配圖。”
“哦”
田思思挑挑眉,隨手翻開了一本,很快就看到了幾張圖,有洋樓、望遠鏡、放大鏡等各種各樣她如今所在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
且在圖的邊上,還有批註。
註明了功能用途。
這樣一來,就算完全不瞭解那些東西,也是能夠看懂的了。
爲此,她在合上書後,揉上丸子的頭誇道:“不錯不錯,小丸子你越來越貼心了,以後我家寶寶的童話書、故事書,就全部交給你來準備了。”
丸子不樂意的扭頭。
看來有必要去唆使前輩們打印大批那樣的書冊出來賣給她們。
不然以後她們個個都讓他弄,他得累死
深夜,鳳藻宮。
一黑衣人雙手將一卷畫像呈到了蕭君瀾面前,“皇后娘娘,主子讓小的把這個拿來給您過目。”
“今年又是誰家小姐要入宮”
蕭君瀾冷眼睨着黑衣人手中那捲畫,完全沒有要接過來看的意思。
馬上又要到給皇上選妃填充後宮的時候了
每到這種時候,父親都會讓人送畫像入宮,讓她在皇上選妃時,安排對方順利入宮。
儘管她不介意皇上的後宮裏再多幾個女人,可父親這些年來送進宮裏的那些個女人,皇上至始至終都沒有寵幸過一人
她已經不想再幫着父親送人進宮了
黑衣人不知蕭君瀾心中所想,只垂首如實答道:“回皇后娘娘,這卷畫像非是哪家小姐的,而是近日出現在京中的一位容貌與太子殿下極其神似的男人的畫像。”
跟太子神似
蕭君瀾眯了眯眼,這纔拿過畫像,攤開後僅看了一眼就面色大變。
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看到這畫像,她只怕會直接將它當做是太子的畫像了
倏地。
她想到了幾年前太子遇險,那回宮的傀儡模樣就與太子幾乎無二,心下頓生警惕,“此人是何身份”
“主子命小的們調查後得知,此人名爲風六郎,家住離京城不遠的姚新縣城管轄內的一個村子,自幼便與他父親一同打獵爲生,此次入京是因爲他媳婦兒跟醉憶樓的掌櫃是合作關係。”
“只是區區獵戶啊”
蕭君瀾心裏頭稍稍鬆了一口氣,卻又聽黑衣人補充道:“另外,他不是他父親風一海的親生孩子,是風一海當年進山打獵,從山裏撿回來養在身邊的棄嬰。”
蕭君瀾心間方纔褪去的警惕立刻又捲土歸來。
一個從山裏撿回來,身份不明的棄嬰
容貌卻酷似太子 難不成是皇上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