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釘截鐵的說完,田思思有模有樣的撓了幾下自己的臉,然後火急火燎的拽着風六郎轉身,“公主殿下恕罪,我得先去罩個面紗,順便擦點藥。”
聞人惠凌亂在原地。
直覺告訴她,田思思那是裝的。
可田思思的語氣、表情,又讓她覺得好像不是假的
這時,她身側的祁塵拽了拽她的衣袖,瞪圓了那雙黝黑的眸子問:“她得了那麼奇怪的病,我們吃了她做的東西,會不會染上”
聞人惠下意識搖頭。
她都不確定那病是真是假,哪會知道答案
可接着,她卻聽見祁塵興聲嘀咕,“能讓人皮膚變白的病好像挺好玩的,我們就去染上玩一玩吧。”
轉瞬之間,祁塵那話就傳到了裝病溜回房的田思思口中,她磨着牙怒拍了一下桌子,“果然熊孩子都是很可怕的”
病是能染上來玩的嗎
風六郎見她氣得都想把桌子給拆了,接過夜瞳替她準備的面紗,親自過去給她罩上了,“媳婦兒你若是累了,就不要理會他們,隨便找個藉口打發了便是。”
“沒事,我不累。”搖着頭說完,田思思忽然咬着手指頭問:“有沒有人喫下去後,皮膚會瘙癢難耐,但是不會有其它影響的東西”
“”
風六郎下意識掃向閻小小。
閻小小神色一動,轉身走出去,折返回來時,把一個瓷瓶塞進了風六郎手裏。
田思思整人心切,也沒功夫去管閻小小是從哪兒拿來的那個瓷瓶,只去到風六郎面前問:“這個怎麼用”
“放少量在飯菜裏面就成。”風六郎答完又補充道:“這藥粉直接撒在人皮膚上,就會當場生出不適,可換成口服,發作的時間就會較長。”
“這樣正好”
田思思欣喜的一把奪過藥瓶。
風六郎寵溺的搖了搖頭,主動幫着她把夜瞳跟閻小小轟出了房間。
站到走廊上,閻小小衝着房門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
師兄這個重色輕妹的傢伙
不一會兒功夫,風六郎打開門,一手摟着田思思,一手拎着一個不大不小的竹筐。
閻小小睨了一眼那竹筐,隱隱聞到了紅酒的味道,哪還顧得上生悶氣,屁顛屁顛的跟上去了。
美酒面前。
重色輕妹是什麼 去到廚房,田思思準備動手做紅酒爆醉蝦的時候,瞧見直勾勾盯着紅酒瓶的閻小小,禁不住嘆道:“小小,這個紅酒是用來做菜的,不是特別好的,回頭我給你拿一瓶
好的紅酒,你可以跟你師兄小酌幾杯。”
閻小小忙不迭點頭,而後恢復了慣有的清冷模樣,直看得廚房裏一衆人目瞪口呆。
小小姑娘眼饞美酒美食的模樣,也太可愛了
小半個時辰後。
田思思領着店小二把飯菜送到了聞人惠跟祁塵所在的包房裏面去。
許是
因爲已經來醉憶樓喫過很多次了的緣故,聞人惠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讓人驗毒,直接就開始大快朵頤了。
風六郎安撫似的揉了揉她頭髮,“沒事的,正所謂喫一塹長一智,有了此次的經驗,他以後就不會再生出染上某種病來玩玩那樣的想法了。”
“嗯。”
田思思點頭,心底卻多少還有幾分愧疚。
祁塵到底還小
不過她沒有愧疚上多大一會兒,溫廷卿跟溫廷燁兄弟二人就來了。
隨那二人進到包房裏面,田思思脫口問:“你二人每次都這樣大搖大擺的來醉憶樓,被有心的人看到了,會不會猜到你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普通的有心人是猜不到的,不過”頓了一頓,溫廷燁在徵得溫廷卿同意後說道:“最近的確有人在暗中查探我兄弟二人頻繁來醉憶樓的緣由。”
“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田思思問罷,瞧見溫廷燁搖頭,遂又接着問:“那你們急着找我,是已經查清康王身邊的人了”
溫廷燁點點頭,把一摞文書放到桌上。
田思思看了兩眼,因那數量很是詫異的說道:“寶蘭城不是距離京城很遠嗎你們夠快的啊” 溫廷卿解釋道:“最初我們也派了人去寶蘭城調查,可時隔兩日後從寶蘭城回來的人稱康王身邊人太多,要全部調查清楚起碼需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等不了那麼
久,臨時想到了太子殿下。”
“太子” “嗯,尋常人不知道,可京中暗香閣是太子殿下用來蒐集情報的這件事,我們正好知道,而康王曾企圖謀反,太子殿下定會重點注意他,我們花了一天的時間,勸服太
子,從太子手中拿到了有關康王,還有康王身邊所有人的情報。”
“那你們從這些情報裏面看出什麼來了嗎”
“你看看這三個人。”
“”
田思思凝目看向溫廷燁攤開的三個公文夾。 在她看的同時,溫廷燁在旁逐一說道:“這三個人,一個是康王的兒子,一個是康王的女人,還有一個是康王前不久收入府中的幕僚,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你之
前說的那種大難不死的經歷。” “那你們能看出他們三個人之中,哪一個擁有能讓物件憑空消失的能力嗎”田思思問罷仔細看了看,康王的兒子從小體弱,年初在所有人都以爲他死了的時候,他突
然挺過來了,之後再無從前病弱的模樣,康王的女人則是在被康王冷落後鬧了一次上吊自殺,詐屍活過來後一改從前喜歡康王的態度,過起了每天敲木魚的尼姑日子。
另外一個幕僚就更厲害了
他在康王外出時與康王相遇,在康王遇刺時挺身相救,當着康王的面墜入了萬丈懸崖。
在他落崖時,他身上有諸多致命的傷口。
然短短几日,那幕僚再次站到康王面前時,卻已經活蹦亂跳的,身上半個傷口都沒有了 康王將他視作神人,迎進府好喫好喝的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