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
他就不要跟去了。
溫廷卿雖然明白,還是忍不住的想跟下去。 沒辦法,夜瞳只好如實說道:“溫小將軍,實不相瞞,此次跟着樓主和夫人來寶蘭城的雖然只有我跟小小姑娘,可在我們出發之前,就已經增加了人手來寶蘭城裏事先
埋伏,他們能保證樓主跟夫人安全的。”
聽了這話,溫廷卿才終於打消了跟下去的念頭。
因爲自從進入城門後,他就察覺到了有人在暗中跟着他們。
按夜瞳所言來看。
那暗中跟着他們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風六郎的人。
另一邊。
被田思思拉拽着下了馬車的風六郎,在隨着她去到人多的地方後,直接把她攬在了懷裏,小心的護着她。
因圍觀的人實在太多。
風六郎跟田思思二人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擠到人羣最前面去,看清了跪伏在一個轎輦前面的十來個婦人。
她們之中,有年過半百的老嫗,也有二十出頭的新婦。
田思思在打量了一番那些人之後,壓低聲音嘀咕道:“從那些婦人的衣着來看,她們都是窮人家的女人,也不知她們是因何結伴來攔下人家的轎子。”
她嘀咕的聲音不大,可除了風六郎之外,邊上還有一個人聽到了。 那人身穿青色錦袍,手持玉扇,在田思思嘀咕完之後,唰的打開玉扇,自顧自的說道:“二位不知道情況,該是剛來寶蘭城的人吧這些婦人家中的孩子都被康王府
的幕僚以教他們武功爲由帶去了康王府,可人被帶進康王府後,她們就再沒見過自家孩子了,今天她們攔下康王府的幕僚的轎子,無非就是想見一見她們自家的孩子。”
“那些孩子被怎麼了”田思思直覺的認爲,要是那些孩子真是進康王府去學武功的,康王府的人就不至於不讓他們跟家人相見,十有八九是遭遇什麼不測了。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
那人搖頭的同時,手中玉扇也輕輕搖動。
田思思看看他精緻的側臉,又看看他手中的玉扇,忍不住就狠狠皺起了眉。
大冬天的這人還搖扇子。
是有病吧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她無語時生出的疑惑,竟然就猜中了
沉默了片刻,田思思又衝那人問:“那個帶走她們孩子的幕僚叫什麼啊就是轎子裏面那個人嗎”
“以要讓她們的孩子到康王府習武爲由帶走她們孩子的人,是近來正得康王信任的幕僚邢嶸,此時那轎子上面坐的是什麼人,在下倒是還不知道。”
“邢嶸”
田思思眯了眯眼。
當日溫廷卿他們給她看的那個資料上寫的幕僚名字可不就是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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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邢嶸若真的跟她一樣是穿越而來的,還擁有相當厲害的能力,他要那些孩子做什麼呢 在田思思認真尋思的功夫裏,一隊侍衛氣勢洶洶而來,驅散了一部分圍觀的人,爲首的侍衛頭領凶神惡煞的瞪着跪在地上的那羣婦人叱道:“你們趕緊各自回家,你們
“可是大人,我們都有大半年沒見到他們了,要等到什麼時候時機才能成熟”一個老嫗淚流滿面的問出了聲。
“習武非一朝一夕的事,沒個三年五載能成事嗎你們都趕緊各自回去,不然本將抓你們去蹲大獄”
“三年五載,也就是說我們還要等上三五年才能見到孩子啊”
“就算要等上那麼久,至少也讓我們見見他們啊”
“對啊不讓見肯定是我們的孩子在康王府裏出了什麼事”
“” 衆婦人說着說着,突然有一個容貌姣好的婦人撲過去緊緊抓着那侍衛頭領的衣襬,“大人若是不讓我們見見孩子,我們就天天去衙門擊鼓鳴冤,實在不行,我們就結伴
上京城去告御狀” 許是告御狀三個字激怒了那侍衛頭領,他飛起一腳將婦人踹出了好遠,“能耐了你們,城主大人仁慈,纔會給了你們的孩子報效他的機會,你們不知恩也就罷了,還
揣度城主大人別有用心,本將告訴你們,你們再敢鬧事,你們的孩子會怎麼樣可就沒人敢保證了,畢竟刀槍棍棒無眼,習武都有風險”
面對這赤裸裸的危險,衆婦人白着臉,沒人敢再說話了。 侍衛頭領見有效果了,突然臉色一改,去把那被他踹開的婦人攙扶了起來,“這位大姐,你也別怪我一時動怒,咱們寶蘭城來來往往的人多,各個國家都有,你們把事
情鬧大了,丟的是我們明汐國的臉,我沒法兒跟城主交代,城主也沒法兒跟皇上交代啊還望你們見諒啊”
那婦人白着臉怒目圓瞪,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田思思勾脣譏諷的笑了笑,埋首在風六郎胸膛說:“有這樣明目張膽威脅人,還黑白顛倒的侍衛頭領,說明康王也不是什麼好人。” “自然,好人哪會想要謀反。”風六郎聲線微冷,他近來除去兵書,也翻看了不少跟古往今來朝代變遷有關的書,知道一個國家內憂外患的時候,苦的都是老百姓,而
當朝皇帝非昏君,壞的就只可能是想起兵謀反的人了。
“咦剛剛那個大冬天扇扇子的變態男人呢”
“媳婦兒”
風六郎故意板下臉,“人冬天扇扇子該也是有什麼緣由,你別輕而易舉就叫人家變態。”
田思思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眉眼彎彎的問:“怎麼六郎你是不是因爲我剛剛多看了那人的側臉兩眼,喫醋了”
被說中,風六郎一時噎住。
田思思頓時樂了,“六郎你就放心吧,你比那個變態帥氣多了你是怎麼看都不會膩的那種,他是看上幾眼就會膩的”
風六郎黑着臉打斷了田思思的話,“你都沒看清別人的全臉,就知道會膩了” 她不會每看到一個男人,就會拿他跟人比較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