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已經知道他是一頭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了,沒什麼好驚訝的
陌凡想了想,點頭。
那一天,他們是在傍晚進的寶蘭城,約莫一個時辰後靠近康王府的時候落入了敵人的包圍圈。
等同於是一進城就被盯上了。
亦或者早在他們進城之前,就已經被盯上了 思及此,陌凡緊緊皺着眉說:“那天進城時,我們都有易容,因此在寧武峯的時候被敵人盯上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我們在寧武峯的時候,半點都沒有感覺到我們有被
人盯上。” “武功好的人,似乎比常人要來的敏銳,既是你們察覺不到的人,也就說明那個殺手組織裏有實力在你們之上的高手,且他們能同時抓住你們,說明他們人數也不
少。”田思思仍舊捻着下巴,猜測着做出了結論。 “正如夫人所言,當日我們靠近康王府時,方纔感覺到有敵人逼近,轉瞬間就被包圍了,事後我反覆回想過當時的情形,若我所料不差,當時我們毫無反抗能力的原因
在於毒,敵人之中定有擅長使毒之人。”陌凡說罷,迎上夜瞳再一次遞向他的止痛片,他擺擺手說:“已經不痛了。”
“”
夜瞳半信半疑的縮回手,眸光狐疑的落在陌凡額上越來越多的細密汗珠上。
這大冬天的。
他要不是因爲痛得狠了,哪會出那麼多汗
顯然
她是忽略了,陌凡身上傷口無數,說話時除了能牽動嘴裏的傷口外,也多少會牽動身上的傷。 不過夜瞳狐疑歸狐疑,倒也沒有再把止痛片遞過去了,而是如田思思那般捻上下巴說:“從京城來寶蘭城,寧武峯是必經之地,溫家那二位小將軍可是想到了康王會在
寧武峯佈下眼線,纔會在出京時就喬裝打扮了一番的” “不排除那種可能,畢竟那二人對康王的瞭解程度,比你我要深得多。”風六郎接話的聲音平緩,眼眸深處卻溢滿了懊惱之色,怪他在讓陌凡等人來寧武峯之前,沒有
事先找果剎瞭解一下有關寧武峯跟康王的詳細情況。
“” 田思思將風六郎的懊惱看在眼裏,畢竟她也對那幾個死去的人很是愧疚,正想說些什麼寬慰風六郎,溫廷卿從外推門而入,臉色十分不好,她脫口就問:“是不是有了
新的情況” 溫廷卿點頭,“如你們所想,我們出京時之所以會喬裝打扮,就是知道康王一定會在通向寶蘭城的必經之地寧武峯上佈下眼線,因此昨日我派了兩撥人送奏摺回京,吩
咐他們順利通過寧武峯之後,燃放信號彈報捷,然至今沒有看到信號彈,只怕他們是已經落入了康王之手。”
“那奏摺豈不是也落入康王手裏了”
“嗯。”
溫廷卿點點頭看向發問的
風六郎,“所幸我沒有直接把你昨日隨口說起的法子明着寫出來,康王即便看了奏摺,也頂多只知道來寶蘭城的是我跟我二弟罷了”
看到那封奏摺背面寫下的字,而那封奏摺正面,我只寫了康王縱容手下的人拿孩童試藥。”
話落,溫廷卿繼續說道:“我正打算讓我二弟回京把奏摺親手呈給皇上。”
“我覺得不用那麼做。”
“不用”
溫廷卿略有些納悶。 風六郎嗯了一聲說:“依我拙見,生性多疑的康王在看到你那封奏摺正面的內容後,定會認爲你還會再讓人送奏摺回京,爲了避免皇上派欽差或是什麼人來寶蘭城壞
了他的大事,他十有八九會擬一封奏摺去向皇上請罪,屆時皇上看到了他請罪的奏摺,聯繫你二人在寶蘭城這件事,皇上必然會有所行動。”
“可皇上就算會有所行動,也不一定會御駕親征啊”
“這倒也是” 蹙眉尋思了一瞬,風六郎繼續說道:“寶蘭城距離京城也不過就是兩天兩夜的路程,緩上幾日,我們得到從京城傳來的消息,知道了爲康王所用的那個殺手組織的名字底細後,會立刻着手剿滅他們,而那期間,你二人表明身份住進康王給你們安排的地方,讓康王相信你們還不知道他私下練兵這件事,那之後你再擬一封奏摺由我們的人
替你送回京。”
“好”
溫廷卿欣然應下。
田思思卻眨了兩下眼問:“到時候六郎你跟小小去剿滅殺手組織了,他二人表明身份好喫好喝去了,那我呢我去哪兒待着” 聽了那話,風六郎還沒來得及告訴她,他不會去,有師妹一人去足矣,溫廷卿就在他之前開了口,“我們已經找好更加安全的住處了,今夜便要搬過去,屆時你便住在
那裏等着事情結束。” “那我應該可以在寶蘭城裏溜達溜達的吧我想去查一查康王的兒子跟女人。”田思思說完又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來寶蘭城後,我都幾乎沒有出去露面,按理說康王的
人都是沒有見過我的。”
“” 聽了那話,溫廷卿跟風六郎對視了一眼,而後風六郎說:“臨來寶蘭城之前,我安排了一些人到寶蘭城來,他們還沒有被康王的人察覺到,媳婦兒你出去時帶上夜瞳。
”
說完,風六郎就轉頭看向夜瞳,“外出時,你要以她爲重,見情況不對就立刻帶她回來。”
夜瞳重重點頭。
不用樓主特意說,她也會那麼做的。
她不會讓夫人出事 憋見夜瞳臉上寧願自己出事,也不會讓田思思出事的認真表情,風六郎這才沖田思思問:“媳婦兒你想怎麼查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