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定的說完,田思思看向已經被席淵端了過去的咖啡,“席大夫你也說了,得仔細聞,才能聞到咖啡的香味,可湯藥的味道哪裏需要仔細聞”
席淵神色一動。
是啊
藥味濃郁的程度,那是叫人無法忽視的。
且十多個孩子都是一起喝藥的,在十來碗湯藥面前,這咖啡的淡淡香味,根本就是聞不到的
一想到有了這咖啡,就能扭轉每次都要用逼的才能使孩子們喝藥的局面,席淵面上便浮上了幾縷興色,“這個咖啡我還從沒見過,你是從何處買的” “之前從一個遊走於各國的商人手裏買到的。”田思思神色如常的說完謊,不給席淵再問什麼的機會,緊接着就說:“我回去將餘下的咖啡分裝好給席大夫送來,之後席
大夫每次泡上一小包即可。”
“好。”
“”
正廳外,等了片刻的風六郎在田思思出去時自然而然的攬上了她的腰,“今天怕是要下雨,媳婦兒你要不要回房去牀上待着”
田思思聞言看了看天色,的確有幾分像要下雨的樣子,遂點着頭說:“等我進空間一趟出來就睡覺去。”
轉眼,空間裏。 丸子一邊不情願的幫田思思把速溶咖啡拿紙包好,一邊扯開嗓子跟田思思說:“剛小混混發來了一些新品的設計圖,丸子覺得都挺好的,笨蛋主人你待會兒也看看吧。
” “既然丸子你覺得都挺好,那就都用上吧,我懶得看了。”田思思在廚房裏煮着要用來做珍珠奶茶的珍珠,心裏想着孩子們喝到珍珠奶茶後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完全顧
不上搭理蛋糕的款式了。
“懶死你算了”丸子氣呼呼的說完,停下包咖啡的動作,拿起手機給小混混回了個都能用過去。
“說到蛋糕”
在珍珠煮到差不多的時候,田思思舉着勺子走出了廚房,“讓小混混親手做一個夠十來個孩子喫的大蛋糕進來,蛋糕的款式要卡通一些。” 知她是要拿蛋糕出去給那些孩子喫,丸子二話不說就給小混混發了消息過去,發完看向沒了田思思身影的廚房門口問:“那些孩子的娘都不在了,笨蛋主人你想好之後
怎麼安置他們了嗎”
田思思挑挑眉反問:“爲什麼是我安置”
接着,田思思就說:“怎麼安置他們是溫廷卿該考慮的事,我只要在他們體內的毒完全清除的這段時間裏,儘可能的讓他們打開心扉就好。”
丸子抿抿嘴,埋頭繼續包咖啡。
因爲這個笨蛋老愛多管閒事的緣故,他最近偶爾都變得有些想管閒事了。
這可不是好現象啊
空間外面。
風六郎左等右等,始終沒有等到田思思從空間裏面出來,倒是把雨等來了。
去到窗口看了一陣兒雨,他關上門窗,撐上油紙傘去了陌凡房裏。 恰逢席淵在給陌凡換藥,他一走進去就聽到了陌凡壓抑的悶哼聲,他皺皺眉,去到牀前看了看疼到臉色煞白滿頭是汗的陌凡,脫口說道:“這裏也沒有外人,你痛得狠
了就叫出來,舒緩一下比憋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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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忍字陌凡都還沒有說出口,就因席淵突然加重了力道而慘叫出聲。
哪知
席淵卻是故意加重力道的
在如願聽到了陌凡的慘叫聲後,席淵得意的抖了抖凌亂的鬍鬚,“你一直憋着,我們聽着比你都難受”
可陌凡不搭理他,叫完那一聲就把布團又塞回了嘴裏。
夜瞳在旁心疼得眼眶都發紅了。
等到席淵換完藥,夜瞳緊張兮兮的上去問道:“席大夫,陌凡他這一直都要每天換藥嗎”
她看着都疼
“他傷口恢復得不錯,再過兩天就不用再天天換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一聽到席淵拖長的聲音,夜瞳就緊張不已,好似要換藥的不是陌凡,而是她自己一般。
席淵饒有興致的看了夜瞳一眼,而後才慢悠悠的說:“他身上最深的那道傷口有些微的發炎,下一次換藥的時候得將消炎的藥包塞進傷口裏。”
夜瞳小臉一白。
消炎的藥包塞進去了,就還得取出來啊
所以,痛的不是塞進去的時候,而是之後取出來。
一想到那種生生拉扯肉的感覺
她就緊張的看向了陌凡。
四目相對。
陌凡虛弱的衝她一笑,“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哥哥我撐過這一次,以後一定會有享不盡的福”
那哥哥二字,讓夜瞳心裏抽痛了一下,不過她很好的掩飾過去了。
很早以前陌凡就說過。
她於他而言
就是妹妹一樣的存在
就算這一次她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他幾天幾夜,有眼睛的人都看出她對他的心意了,他還是一副完全不知道她喜歡他的態度
她是不是真該像夫人說的那樣,試着豁出去的對他表白一番,然後好死心
夜瞳想的認真,全然沒有注意到席淵跟風六郎都已經走了,房裏只餘下她跟陌凡兩個人。
陌凡在身上的藥開始生效,疼痛稍稍緩解了一些的時候,盯着還一動不動站在那兒的夜瞳問:“你最近的樣子有些怪,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沒有”夜瞳脫口否認,而後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
陌凡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門的方向,眸色漸深。
閻小小撐着一把油紙傘,鬼魅般飄落在窗戶上,打量了陌凡幾眼後,直截了當的問:“你明明看出夜瞳喜歡你了,還故意裝作不知,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被閻小小挑破,陌凡尷尬的收回視線,咳嗽了幾聲後盯着房頂似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我就一顆心,夜瞳再好,也已經放不進她了。”
言下之意
他心裏早已經放了一個人了
可他身邊除了夜瞳,就只有嫂子了,難不成陌凡也看上了嫂子
思及此,閻小小周身頓時寒氣四溢。
嫂子只能是師兄的。 誰都不能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