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她身後的夜瞳見狀大聲喊道:“夫人,當心腳下”
田思思仿若未聞,進到石室後見席淵已經把解毒劑遞到了閻小小手裏,而閻小小雖然還穩穩坐在牀沿,沒有陷入昏迷,臉色卻慘白的跟風六郎前面一個樣。
這的確是跟六郎中了同一種毒的樣子 確認了這一點,田思思在閻小小把解毒劑服下後,坐過去滿目責備的抓上閻小小的手,“以後別再這樣做了,萬一你因爲六郎有了什麼好歹,我跟六郎會終生難安的
”
懷疑過後,直覺告訴她。
在小小出現在她面前之前,小小跟六郎恐怕就已經是師兄妹的關係了。
如若不然
小小是不會爲了六郎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的
“嫂子別擔心,我沒事。”閻小小話落試着運了一下氣,見體內氣息已然順暢,便衝着席淵輕輕點了一下頭,“這的確能解我體內的毒。”
“太神奇了”
席淵興奮的高聲說罷,拿過閻小小手裏的空玻璃管子,目光灼灼的看向田思思,“你手裏還有這個嗎”
田思思搖頭,心下腹誹,有也是不會拿出來給你的
席淵滿臉的興奮瞬間退了個乾淨,惋惜而又遺憾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空管子,“可惜了倘若還有,我興許能調配出同樣的來”
對此,田思思暗暗道:“那是不可能的”
“的確不可能”丸子點着頭接完話,特意提醒道:“笨蛋主人,你說了要做好喫的來補償丸子,可別忘了”
“忘不了的”
“”
丸子見田思思說的認真又篤定,以爲田思思是真心想要補償他,所以好好記在心上了,頓時有些感動。
然田思思接下來的話就把他的感動全部澆滅了,“六郎不僅中了毒,還受了傷,流了那麼多血,我得做些什麼來給他好好的補補,正好可以分一點給臭丸子你喫。”
“你主人你個笨蛋”丸子氣得直想出去咬田思思兩口來發泄。
“對了”
田思思是直接沒有把丸子的怒火放在心上,“臭丸子你會直接給我兩支解毒劑,是事先就已經知道小小主動替六郎試毒了吧”
丸子不高興的抿着嘴,沒有回答。
田思思早已摸透了丸子在生氣的情況下不會回答她問題這一點,遂也沒等他回答,接着又問:“要真是那樣,臭丸子你肯定也知道小小的底細”
“丸子當然知道”
“既然知道,你幹嘛不告訴”
“不是任何事,丸子都能說的”
“”
田思思立刻明白了。
丸子他們也有各種規定。 在田思思跟丸子說話的功夫裏,閻小小的氣色已經恢復如常,她想去看看風六郎的情況,起身時卻發現身形有些搖晃,只好坐回去對田思思說:“我已經沒事了,嫂子
你快去看看師兄怎麼樣了。”
“你真的沒事了”田思思有些不放心,小小搖晃那一下,晃得她心慌。
迎上她的眼神,席淵條件反射的探上了她的脈搏,而後衝着田思思一點頭,“她一直有用內力壓制着體內的毒,故毒沒有擴散,歇上片刻就無礙了。”
田思思聽後詫異的看了閻小小一眼。
用內力壓制着體內的毒來預防毒擴散
聽起來就是高手才能辦到的事啊
小小是有多厲害
思罷,她轉身往外走,沒有看到閻小小面上的神色在她轉身之後變得格外的凝重。
她不想讓嫂子知道她幫師兄試藥,是因爲她很清楚,嫂子知道了一定會生疑。
從她剛觀察嫂子的神色變幻來看
嫂子毫無疑問是已經對她跟師兄生疑了
另一邊。
田思思回到風六郎所在的石室時,昏迷中的風六郎已經醒來,她在門口愣了一瞬,然後跑過去撲到風六郎身上,哽咽着低語,“太好了你醒了我還以爲”
話到這兒,她的眼淚便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她以爲,她要失去他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風六郎虛弱開口的同時擡手揉上了田思思的發,在意識渙散陷入昏迷後,他一直都能感受到她緊緊抓着他的手,那股從她手上傳遞過來的溫
暖讓他眷戀,讓他不想就那麼死去。
“”
不想風六郎過分自責,田思思忍住想要痛快哭上一場的衝動,抹掉臉上的淚水,朝着風六郎展顏一笑,“我去空間給你煲個湯補補。”
聞言,風六郎按住田思思,不讓她起身,“半夜煲什麼湯,媳婦兒你該睡覺了。”
話落,他按在田思思身上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若非他在擊落對方後有片刻的不忍,他哪會被那人所傷,又哪會因爲中毒害他媳婦兒落淚。
日後,他絕不會再對敵人心慈手軟了
“咳咳” 房門口,拿了東西過來要重新幫風六郎包紮傷口的席淵見那二人一直緊緊相擁,等了片刻後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然後在田思思坐起身拿泛紅的雙眼看向他時說道:“前
面情況緊急,沒有好好處理你夫君的傷口,要重新上藥包紮。”
田思思聽後起身站到一旁,“席大夫請。” 席淵應聲入內,拆開先前臨時包紮住的傷口,仔細看過後說道:“從傷口來看,對方使用的乃是鋒利無比的劍,傷口不深,大概是因爲對方傷你時已經被你打傷了,且
還傷的不輕,你怎會讓他鑽了空子傷你,還放跑了他”
風六郎點頭,“實不相瞞,我從前只與家師,還有” 嚥下差點出口的師妹二字,風六郎改口道:“從前與我過招的人,都是我用上全力都不能傷他們分毫的,此番乃我初次與敵人交手,在將其擊落時,我忽然擔心出手
過重直接害他身亡,遲疑中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儘管他把師妹二字嚥下去了,田思思還是想到了閻小小身上去。 小小年紀那麼小,武功卻在六郎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