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閻小小的聲音突然響起,“容允當真說他已經有了心儀之人”
溫廷燁點頭,“我大哥親耳聽他說的,絕不會有錯”
“待我”
“小小六郎呢”
田思思興聲打斷閻小小的話,詢問的同時去到房門口,探頭往外左右看。
閻小小遂收起沒說完的話,道:“師兄怕嫂子你擔心,特意讓我回來報個平安。”
聞言,田思思不高興的擰緊眉,“他怎麼不自己回來報平安啊”
“怎麼嫂子不高興見到我”閻小小揚着下巴問完,轉身作勢要走人,“那我走了。”
“等等”
田思思一把拽住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
見田思思糾結的有些說不出口,閻小小接着她的話說了下去,“嫂子是想師兄了對吧”
田思思不太自在的點了一下頭。
閻小小這才說:“師兄也很想嫂子,他之所以讓我回來,是擔心他一回來後,就不捨得離開嫂子了。”
“當真”田思思心生甜蜜,臉上還是籠着擔憂,“他可還好你們此次順利嗎”
“算不上順利,但也不能說是不順利。”
“嗯”
田思思一時聽得迷糊了。
閻小小隨田思思走回房內坐下後,細細說道:“我們按尉遲長老給的地圖找過去的時候,發現那裏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廢了好些時間審問,才從那些人口中得知,血歡帶着人幫康王轉移餘下的士兵去了。”
“轉移士兵爲什麼需要血樓的人手”溫廷燁覺得有些奇怪。
“你也知道,一次性轉移數萬的士兵,是相當引人注目的,故血歡想到的法子是把士兵扮成普通老百姓,讓他們隱在難民中”
聽到這兒,溫廷燁便想到了某一點,脫口問:“難道此次寶蘭城周遭的瘟疫乃是血歡一手造成的就爲了替康王轉移那些士兵”
不滿溫廷燁打斷她的話,閻小小還是點了點頭。
溫廷燁頓時一怒而起,“太過分了那血歡竟然完全不把老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裏”
“只怕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除了血歡,還有康王。”說完這話,田思思在溫廷燁看向她時補充道:“畢竟血歡是替康王做事的人,他一定事先經過康王同意了。”
“不行我得立刻去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話未落音,溫廷燁已經風風火火的跑走了。
田思思盯着門口的方向搖了搖頭,“他這魯莽的性子,帶兵打仗沒問題嗎”
接着,田思思把有關藥材的事跟閻小小說了一下,讓閻小小去轉告風六郎。
閻小小聽後道:“不出意外,五日內師兄就會回來,嫂子別擔心。”
“嗯。”
“那我走了。”
出了地下暗室,閻小小出城前,繞去了容允那邊。
從半掩的窗戶飄入後,閻小小無語的盯着姿態悠然泡坐在浴桶裏面的容允道:“怎麼我每次來的時候,你都在沐浴”
容允亦是有些無語,“是你每次都
挑我沐浴的時候來纔對吧”
“你今天又來幹嘛”容允透過屏風看出去,觸及她嬌小的身板,脫口道:“跟你發育不良的身板比起來,我的身體應該有看頭多了”
“嗖”
閻小小手中的茶杯穿透屏風砸向了容允。
容允輕輕鬆鬆的接住,笑容滿面的睨着她,“惱羞成怒了”
閻小小深吸一口氣,決定不搭理他。
如嫂子所說。
身爲男人的容允,長得的確很是妖孽。
想到前世的她也是世人皆知的美男子一枚,她就有些惆悵。
容允見狀,起身跨出浴桶,慢條斯理的穿戴整齊後走出去,“看你這一臉多愁善感的表情,莫不是你小小年紀就懂情愛爲何物了”
閻小小冷冷睇了他一眼,仍不搭理。
容允卻是全然不知見好就收爲何意,繼續笑問:“怎麼小丫頭你看上我了”
“閉嘴”閻小小喝罷,再度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後,直言道:“我聽溫廷燁說,你有了心上人你可別告訴我,你那心上人是我嫂子”
“虧我還以爲你是爲了看我而來,原是因爲那個啊”
說話間,容允裝出一臉的失落,而後悵然嘆道:“思思於我而言,的確與衆不同,然我至今還未理清那種感情是否就是男女之情,至於我今日在康王說已心有所屬,不過是爲了避免康王把聞人煙塞給我罷了”
見他不像是在說謊,閻小小起身便要走人。
容允卻伸手拉住了她,指向桌上的幾盤糕點說:“你之前來的時候不是說想喫東西今天桌上有糕點你不喫幾塊再走”
問這話的時候,容允斜眼睨向被他抓在手中的閻小小的手。
自從小時候發現自己無法觸碰女人後,漸漸的,他連男人也都不怎麼碰觸了。
近來偶爾會與思思還有這丫頭肌膚相觸。
他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人體的溫度。
思及此,他抓着閻小小手的手指動了動,在閻小小的手背上摸了摸,下一瞬閻小小就反扣上了他的手腕,磨着牙問:“你個變態當真是有我嫂子口中的戀童癖吧”
“痛痛痛我手要斷了”
“斷了算了”
看出容允是在故意喊痛,閻小小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不過她也沒有真要把容允手弄斷,威脅完,拿了兩塊糕點就奪窗而出了。
在她身後,容允的聲音幽幽響起,“小丫頭,也不怕我在糕點裏面下毒”
還未離開太遠的閻小小聽得那話,咬了一口糕點,自言自語的說道:“別說沒下毒,下毒我也不怕”
嫂子會無條件的相信容允,就說明容允雖然深藏不露,卻不是一個奸險的小人。
不至於會對她下毒的
不過
剛剛她進房間的時候,泡在浴桶裏的容允臉上好似隱有些難過。
他那是在難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