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
“姐姐”
魯氏方纔應罷,魯可人就撲上了馬車緊緊的抱住了她。
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的一瞬,那毀了她的夜晚的一些遭遇也立刻從她記憶深處跳了出來,使她差點就裝不下去直接推開魯可人。
可想着此時馬車外面,除了有不少相府的下人外,還有特意圍聚過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她就不得不拼命的忍耐。
偏魯可人還在她拼命忍耐的時候,貼在她耳邊,以僅她能夠聽到的聲音問:“姐姐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魯氏猛地僵住。
眼看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田思思突然朝着魯可人開了口,“姨母,我們長途跋涉進京,已經累壞了,能讓我跟孩子們先進府去休息嗎”
魯可人猛然掉頭看向田思思。
觸及田思思那張已經白皙如玉的臉蛋兒,魯可人暗暗磨碎了一口牙。
該死的
若這小賤人當初不是黑得跟塊碳似的,她早就在爹孃發現姐姐之前找到她們,併除掉她們了
思罷,魯可人扭出一臉親和的笑,轉而看向了一旁的搖籃。
如今的丞相府可是她的天下。
也虧得她們敢帶着三個襁褓中的嬰兒住進丞相府來。
感受到魯可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惡意,田思思下意識的想要去擋住魯可人看向孩子們的視線,風六郎卻在這時進到了馬車內,直接把搖籃搬了出去。
而後又折返回來,朝她伸出了手,“媳婦兒,來。”
“呼”田思思長吁一口氣,在搭上風六郎的手的一瞬嘆道:“以前時常坐馬車,倒是不覺得有多累,今兒真是把我累得夠嗆。”
“待會兒我把你按按。”
“”
聽得那話,田思思耳根頓時一燙,立刻響起了昨夜的情境。
與此同時。
她忽然想到了小初早上爲什麼會拿那般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還說了她不好了。
十有八九
是因爲小初昨晚聽到了動靜
她當即死死的拽上了風六郎的衣袖,“以後得讓小初跟我們分房睡纔行了”
風六郎劍眉一皺,馬上就明白了她那話所指,但他卻說:“小初還那麼小,哪能與我們分房睡”
“那你以後離我遠點兒。”田思思嘴上說着,身體就已經行動了,瞬間彈離了風六郎身邊。
“媳婦兒,別鬧。”風六郎輕而易舉的將她拉拽了回來,“這麼多人看着呢”
“呃”
田思思這才發現周遭圍了不少的人,忙情急的催促道:“我們先進府吧。”
她可不喜歡被人當猴看。
魯鴻威點點頭,衝魯賀說:“帶他們去之前備好的院子。”
“是。”魯賀應罷,笑吟吟的朝着田思思走了過去,“思思小姐,請吧。”
“等等。”
田思思轉身,在魯氏跟魯可人一同從馬車上面下來的時候,上前撞開魯可人挽上了魯氏的手,“娘路上累壞了吧,夜裏寶寶們的滿月酒還得折騰呢先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魯氏疲累的點頭。
但她此時的疲累,卻非是因長途跋涉而來。
是在跟魯可人見面後才生出來的。
sp;入了相府。
魯賀徑直將她一行人領到了思君院。
在魯氏盯着那院門上的匾額看時,魯賀在她身側抹了一把老淚,“當年大小姐失蹤後,相爺就將您的院子改成了思君院,夫人時常來這院子裏,一坐就是一整天”
說到這兒,魯賀忍不住又抹了一把淚。
沒想到他們這些人,有生之年竟還能見到大小姐平安回來。
魯賀的淚目使魯氏也紅了眼。
好在溫氏與孟氏等人很快就追了上來。
不想溫氏擔心,魯氏逼退了心裏的難過,率先步入了院內。
魯賀也沒再落淚,歡喜的把田思思一家五口安排進了思君院內最大的一個房間裏,“這裏原本是兩個房間,月前相爺讓人將它們打通,改成了一個房間,以便你們一家五口入住。”
“外祖父有心了。”
田思思隨口說罷,過去抱起開始哭鬧的小末來哄。
哪知往日十分好哄的小末,此時卻怎麼哄都哄不住。
眼看孩子哭得越來越厲害。
都有點聲嘶力竭的感覺了。
溫氏魯氏等人全部都聚集了過來。
“小末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餓了”
迎上她們的問題,風六郎立刻對魯賀說:“煩請幫我弄一壺開水來。”
魯賀應聲而去,轉眼的功夫就取來了一壺剛燒好的熱水。
奈何
風六郎泡好奶粉拿去喂小末,小末卻仍哭鬧不休,根本不理會不斷放到他嘴邊的奶嘴。
這一下,田思思有些急了,“怎麼辦,小末從來沒這麼哭鬧過。”
“是不是病了或者水土不服要請御醫來瞧瞧嗎”溫氏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該不是病了,水土不服倒是有可能”
遲疑着說完,田思思暗暗問道:“臭丸子,寶寶水土不服會有些什麼反應要吃藥嗎”
過了片刻,她才聽見丸子說:“水土不服的症狀挺多的,要麼生病發燒,要麼身上起疹子,不過孩子很敏感的,可能他身體已經開始不舒服了,只是還沒有表露出來,要不笨蛋主人你將他放到空間裏面來緩緩”
田思思頓時爲難了。
這會兒房裏這麼多人。
她哪能帶着小末進空間去啊
轉念
她心生一計,抱着小末徑直躺到了牀上去,一邊揭開束縛着牀幔的繩子,一邊說:“我試試喂他些奶,看他會不會停止哭鬧。”
溫氏立刻便張羅着旁人退出了房間去。
待到只餘下風六郎一人了,田思思才把聲音壓到最低跟他說:“六郎,你先應付着,我帶小末進空間去緩緩。”
“好。”
風六郎立刻點點頭,將牀幔仔細的落好。
儘管他最疼的是念念。
但看小末哭成那樣,他也是相當的着急。
空間內。
田思思抱着小末在小花園裏晃了一個圈,他就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她連忙把空間外面風六郎前面泡好的奶粉拿了進來喂他。
在奶瓶從房裏消失的一瞬,風六郎瞬間鬆了一口氣。
看來小末是沒有再繼續哭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