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
嬤嬤對小姐有異心
在雅秋暗自揣摩老婦人用心時,老婦人突然目光凌厲的看向了她,“你能通過小姐安排在這莊子裏面的人,查出是何人對小姐下毒,又是如何下的毒嗎”
那看似平穩的詢問語氣中,透着不容雅秋說不能的威嚴。
她只好硬着頭皮道:“就我所知,今夜進廚房去幫思思小姐燒火的人就是我們小姐的人,我會去找她問問情況,看能否理出線索。”
聞言,老婦人擰起一雙粗眉,似不太滿意,卻還是緩緩點了一下頭,“快去吧,別讓不相干的人瞧見了。”
“是。”
雅秋應罷看了一眼牀上陷入昏迷的魯可人方纔走出房間,尋了小道去到那晚飯時在廚房幫田思思燒火的老婆子房裏。
那隱在暗處密切注視着魯可人房間的陌凡,全副心思都在魯可人房中那幾個內力深厚的人身上,完全沒將雅秋放在心上。
也就並沒跟着雅秋。
好在田思思放了竊聽器在那老婆子身上。
此時她正在空間裏面,跟丸子一起盯着那臺竊聽器的信號接收器。
只聽那雅秋一進到老婆子房裏就直截了當的說:“小姐方纔在頭痛欲裂了個把時辰後陷入了昏迷中,薈嬤嬤說小姐是中毒了”
“小姐中、中毒了”老婆子直接嚇懵了。
“是在晚飯飯桌上中的毒,且今晚在飯廳用餐的人之中,唯有小姐一人中了毒。”
“可晚飯時我不僅幫思思小姐燒了火,也在飯廳幫着主子們布了菜,怎會只有小姐一人中毒”
“這便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說完這話,雅秋見老婆子還是一臉懵,只好挑明瞭來問,“思思小姐做晚飯時,只有你在廚房裏面幫忙,你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老婆子立刻十分堅定的搖頭,“因爲雅秋姑娘你說小姐讓人送來的那些菜跟肉裏面做了手筆,我進廚房幫忙燒火後,一直很仔細的在觀察思思小姐,並沒看到思思小姐做出疑似下毒的舉動。”
說完,老婆子又添了一句,“思思小姐廚藝了得,她做出來的晚飯幾乎沒有剩下任何東西,就算她下毒了,又是怎麼只讓我們小姐一個人中毒的”
雅秋一下子被問住了。
要在那種情況下對指定的人下毒倒也不是做不到。
可問題在於
思思小姐一看就是不經常對人下毒的人,而中毒的對象是精通下毒之法的小姐。
她不可能在小姐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對小姐下毒纔對啊
空間內。
田思思久久沒有再聽到雅秋跟老婆子的聲音,這才捻上下巴嘀咕,“果然那些菜有問題”
丸子卻在她的聲音落下之後說:“那就奇怪了,剛前輩們才傳了消息跟丸子說那些菜沒問”
話到這兒,丸子突然閃身不見了,直叫田思思黑了臉。
就不能把話說完了再走嗎
不過沒一會兒功夫,丸子就折返回來了,“丸子特意去讓前輩們做了一個
實驗,結果果然跟丸子前面想到的一樣。”
“是。”
答完後,丸子才說:“丸子去讓前輩們拿了幾樣菜放到實驗中的小白鼠箱中,那小白鼠雖是沒生出什麼異樣卻變得十分好擺佈了,也就是說,那些菜裏面含有能夠擺佈你孃的成分。”
田思思臉色頓時冷了下去。
她突然很想弄清楚魯可人想通過擺佈她娘來達成什麼目的。
若是不弄清
就像是身邊埋了一枚不知何時會爆炸的炸彈,讓人十分焦躁
心事重重的出了空間後,田思思與風六郎說了一下情況,也告訴了風六郎她心裏的焦躁。
風六郎聽罷安撫道:“媳婦兒你且先彆着急,我們先靜觀其變。”
“我也知道該先靜觀其變,但”煩亂的抿抿嘴,田思思摟緊了懷裏念念道:“像今日這般發現了那些菜有問題也就罷了,若是沒有發現呢”
後果她都不敢去想。
風六郎隨她緊緊抿了一下薄脣,而後道:“我會再安排幾個人在暗處護娘周全。”
田思思心裏頭的不安這才慢慢沉澱下來。
翌日。
田思思一大早起來,喂完孩子們,用過早飯後,就去陪魯氏逛莊子了。
元公公用心挑選出來的花匠,與那些花匠帶來的人手腳都很利索,短短兩日,他們已經在花地裏倒騰得有模有樣了。
魯氏站在花地旁看了半晌,突然出聲說道:“爲娘這兩日臥牀不起時,仔細的琢磨了一下。”
“娘琢磨了什麼”
“關於養花的。”
“哦娘說給我聽聽吧。”
田思思說話間拉着魯氏坐到了一側長椅上去。
魯氏坐下後,過了片刻才啓口,“從你給爲娘看的那些有關養花的書來看,花的品種是數之不盡的,即便是要以養花爲事業,也不可能所有花都養出來,故爲娘決定先從月季着手,等有了足夠養花的經驗,再養別的花。”
“月季啊”田思思下意識一皺眉,“可是娘,我聽說月季的品種有成千上萬種,要從那麼多品種裏面選出種哪些,那是相當費神的。”
“無妨,我可以一個品種一個品種的慢慢嘗試,等養好了一個品種,再發展別的品種即可。”
“唔”
抿抿嘴,田思思暗暗道:“臭丸子你幫我整理一些月季的品種出來唄”
丸子立刻不滿的抱怨,“笨蛋主人你們自己挑選品種就是費神,換丸子來就不費神了”
“那是當然啊畢竟你又不需要逐一去篩選,只要百度搜集一下相關資料就好。”
“哼”
丸子哼哼一聲,依言去搜索了,不一會兒功夫便說:“丸子先幫你娘選好了四十幾個月季品種,之後要增加品種的時候再說。”
田思思正想道謝,又聽丸子接着說:“另外月季苗這方面,丸子剛搜到貼吧有人低價出售插杆苗,要不要丸子去幫你們買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