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奪了孃的清白,讓娘懷上了她的,只有他一人,那就太好了
畢竟她也不想去從一羣人裏面確認哪一個是她親爹啊
不過
想到對方的身份
她就嚥了咽口水,揮散了腦中毫無憑據的臆想,“娘,縱然在這麼小的耳墜珠子上面刻字的人很少,卻也並不是沒有,所以這耳墜”
不一定是孃的。
這幾個字,田思思都還沒說出口,就見魯氏輕輕搖着頭說:“爲娘當年的那些耳飾,大多都是可人所送,也大多都是可人親自設計出來的款式,因此款式相同,又刻有字的,世間絕無第二對。”
篤定的說完,魯氏接着便急聲說道:“思思你快告訴我,六郎是從何處得到這張圖紙的。”
雖然她隨可人去雲安王府赴宴後的好多事都想不起來了,可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晚戴了這對耳環去赴宴。
而她在大同面前醒來時,不僅身上的衣服不再是去赴宴的那一套了,身上的所有飾物也都全部不見了蹤影。
“關於這個,六郎只讓我拿這圖紙來問娘,還沒跟我仔細說。”
“那你快些回去問問六郎。”
說話間,魯氏便把田思思拉拽起來往房外推。
當年知道那對耳墜存在的人並不多。
也許讓六郎知道這對耳墜的人會了解她記不起來的事。
在被魯氏推到房門口時,田思思扶住門框穩住身形,掉頭神色認真的說道:“娘,我當時沒有立刻問六郎這圖紙的來路,是因爲六郎一臉不希望我問的表情,我想不到該告訴我的時候,便是我問了,他也可能不會說。”
“那可如何是好”魯氏頓時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當年她的遭遇那般不堪,她根本不能直接去問六郎。
“娘且稍安勿躁,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六郎有了確切的消息後,就會告訴我的,到時我會立刻來跟娘說的。”
“也只能這樣了”
魯氏點着頭,努力的想要壓下心頭的焦急,卻未成功。
田思思裝作沒有看出她在焦慮,直接以要回去帶寶寶爲藉口遁走了。
關於那位雲嵐國的太子
在找到他之前,她並不打算告訴娘他的存在。
畢竟他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思君院。
從主院歸來的田思思方纔踏入院中,就聽到了小末的哭聲。
急急奔入房中,只見風六郎雙手環胸立在搖籃前,緊擰着一雙劍眉注視着搖籃裏揮舞着手腳哭得撕心裂肺的小末。
而在小末邊上,側躺着的小初也緊緊擰着一雙小眉毛盯着小末。
眉眼間的神情與風六郎如出一轍。
田思思一時看得愣住了。
這父子倆也太像了吧
不過
他們這是在幹嘛
納悶的上前,田思思正想問風六郎怎麼也不哄哄小末,就聽到了一道奶氣十足卻兇巴巴的聲音,“吵死了”
她瞬間就定在了原處,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初。
這孩子終於
開口說話了
雖然丸子早就跟她說過,小末會說話,但他這第一次說話,怎麼就這麼兇
“所以你這會兒由着小末哭鬧,就是想看小初會不會再兇他”田思思問完見風六郎點頭,頓時十分的無語,然後過去抱起小末來哄,“好了,我們小末不哭了啊你爹跟你哥都壞透了,咱們不理他們啊”
“”
聽了田思思那話,風六郎跟小初父子二人十分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小初蹬着小短腿兒舒展了一下身體,軟軟的哼唧了一句,“娘也壞透了。”
風六郎挑挑眉,脫口訓道:“不許說你娘壞。”
接着,風六郎伸手揉了揉小初的腦袋,問:“你還會說些什麼”
“爹壞透了。”
“也不能說爹壞。”
“弟弟吵死了。”
“不能欺負弟弟。”
“那我不當哥哥了。”
“”
風六郎緊緊眉,有心說教他幾句,可想到他如今不過才四五個月,就生生把想說教的念頭憋了回去。
田思思抱着一到她懷裏就停止了哭鬧的小末在旁看得直想笑。
小初這才幾個月大就會跟六郎拌嘴了,以後可有得玩了
不過小初能說話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爲此,她把小末塞給風六郎,抱起小初正色囑咐道:“小末你聽好了,除了爹跟娘,還有你們小小姑姑,絕不能在別的人面前說話。”
小初十分乖巧的點了頭。
田思思遂捏着小初白嫩的臉蛋兒,笑眯眯的說:“來,小初跟娘聊聊天,讓娘看看我們小初都會說哪些話了。”
“不要。”小初扭頭打了個哈欠就閉上了眼睛。
“累了”田思思搖了搖他,見他沒有睜開眼睛,也就把他放回了搖籃去,“這個月份,本就沒到說話的時候,的確也不該說太多”
“笨蛋主人你把小初弄空間裏來。”
“嗯”
突然聽到丸子那話,田思思狐疑的擰了擰眉。
丸子也沒跟她解釋,只說:“丸子讓你弄進來,你就弄進來唄。”
有些在意丸子想幹什麼,田思思直接抱着小初一塊兒進了空間去。
丸子迎面把一個小兔子形狀的東西放到了小初身上,“這是葉子前輩剛送來的早教機,功能有不少,其中語音互動的功能,能鍛鍊你家這個熊孩子說話。”
聽到熊孩子三個字,本來閉着眼睛的小初立刻睜圓了一雙黑亮的眼瞪向丸子。
丸子揚揚小眉毛,“怎麼你還知道熊孩子是貶義詞”
小初沒搭理他,開始拿一雙肉乎乎的小手去擺弄那個早教機。
可他雖然通過讀取他人內心想法的能力,早早的就學會了說話,也瞭解到了很多像他這麼大的孩子不可能瞭解的事,身體的機能卻還只是四五個月的嬰孩,擺弄早教機的時候,不是很靈活。
看着他笨拙的動作,田思思禁不住笑了。
就算小初擁有不俗的能力,他也到底還只是個小寶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