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去窮遊那幾年 >第42章 被表白的幸福
    我被裝在箱子裏,渾身最大限度地蜷縮着,膝蓋幾乎都頂到了鼻子,狹小憋悶的空間讓我感到窒息,還有陣陣腹痛,沒過多久就感到昏昏沉沉的。

    炎子他們是拉着箱子走的,也不知道走得什麼路,顛得我七葷八素,幾乎快吐出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突然停了下來。

    接着,就聽見一陣噼裏啪啦的打鬥聲,和各種嘶吼叫罵的聲音

    我所在的箱子,也被撞得橫過來倒過去的,等到外面的事情平息之後,有人試圖用刀在劃箱子。

    這時,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心一點,別傷到裏面的人。

    這聲音,是王衡的聲音,原來,原來是他來救我了,我當下便精神了起來,大聲衝外面喊道:王衡,是你嗎

    是我,別怕,這就能出來了。王衡安慰我說。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我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裏涌起了一股暖流。

    等到箱子被掀開,我看到了王衡,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人,我激動地向王衡說着謝謝,王衡看到我被剪得亂七八糟的頭髮,還有裙子上鮮紅的血跡,一雙眼中頓時充滿了怒火。

    這幾個王八蛋,敢動老子的人,真他媽活膩歪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王衡爆粗口,可見他是真的生氣了。

    接着,他跟旁邊的跟班輕聲囑咐了幾句後,那幾個人就都走了。

    王衡將我抱起來,送進他的車裏,又帶我去了一趟醫院,醫生給我做檢查的時候,他一直焦急地等在外面,當確定我的傷只要打幾天點滴,靜養幾天就能恢復,他才吁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三天,我是在醫院度過的,因爲住院車票沒來得及退掉,我損失了身上僅有的錢,再想回去也沒錢買票了。

    其實,上次回去的時候,我也是揹着王衡偷偷去的車站,結果遇上了炎子和阿科他們,不僅沒回得了家,還被羞辱了一頓,王衡因爲這件事責怪過我一次。

    他怪我想走卻不告訴他,根本沒把他當朋友,我說我只是不想再麻煩他,如果提前說的話,怕他又提出不讓我離開。

    傻瓜,我不讓你離開,是想保護你的,外面那麼亂,你得罪的人有那麼多,一個人出去真的很危險的。王衡態度真切對我說。

    我知道,可我總得回家啊。我哭着說,我想家啊。

    想家的話,就多跟家裏聯繫聯繫,報個平安。你現在這樣,也沒法走,就安心好好養着。我現在手頭忙着點事兒,沒有太多時間,等你假期結束了,我直接把你送回學校去,你看怎麼樣王衡對我提議說。

    他的提議聽起來合情合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就答應了他。

    出院的那天,王衡跟我說,給我準備了一份大禮物,一定會給我驚喜的那種。

    我以爲他是給我買了什麼貴重的禮物,還沒看到東西就趕緊拒絕他:你可別再給我買東西了,你在我身上付出的,我這輩子可能都還不回你的,求求你,別讓我再欠你更多了行不行

    我之所以反應這麼大,是因爲在住院的這幾天,王衡不僅給我出了醫藥費,還給我又買了兩套衣服,還有一部最新款的蘋果手機。

    光那部手機的價錢都要頂的上我一年的學費了,讓我一個窮山村出來的孩子覺得無比奢侈。我跟王衡說,我不想用這麼貴的手機,讓他去退掉,他自然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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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機一直就放在牀頭,直到出院的時候,他都不肯拿走。

    我知道,我若是不拿走,他會任那東西一直放在那兒,無奈之下,我只好收下了。

    出了醫院,王衡又把我安排到了賓館裏,一貫的豪華套間,我住着心裏也是不安的厲害。

    俗話說,喫人嘴短,拿人手短,王衡在我身上花了太多的錢,雖說他從不提起向我討代價,可我自己已經撐不住了。

    有時候,我一個人睡不着,就會在想,我要不要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呢

    或許,我極盡溫柔地陪陪他,也算是回報他。

    除此之外,我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方式,我能夠回報他的。

    我和他的身份相差太遠了,我永遠不可能相同的方式,回報他相同的東西。

    這個念頭在我心裏反覆輾轉,幾乎成了揮之不去的心病。

    但是每當面對他的時候,我卻總是說不出口,因爲我很怕,很怕我們之間的感情不能長久,最終他還是會回到他的世界,而我又要在坎坷悲催的經歷中增添一筆滄桑。

    就在我處於煎熬之中,不知道如何抉擇的時候,老天爺總算是開了眼,認真幫了我一次。

    王衡突然生病住院了,重感冒,高燒咳嗽咽喉痛,天天要打兩次點滴。

    我好心去醫院看他,哪知他一看到我就轟我走:你來幹什麼,不知道現在流感正傳染得厲害嗎趕緊回去,你那身板子那麼弱,小心傳染感冒

    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照顧你。我倔強地對他表態,我兩次住院,都是你陪着我的,你現在病了,我當然要留下來陪着你的。

    王衡看上去非常生氣的樣子,然而他躺在病牀上,無論如何也奈何不了我,只能依着我留了下來。

    因爲病房裏牀位都排滿了病號,晚上我就只能步行走回賓館去住。

    王衡出院的那天,開車把我送回了賓館,直到賓館離醫院足足五公里的距離後,他後悔得不得了,說自己太大意了,一生病住院就什麼事情都忘了。

    說着,他就掏出錢包,從裏面點了兩千塊錢給我,讓我做零花錢。

    我自然是拒絕,我說有喫有喝有住的,我不需要零花錢。王衡懶得聽我這些理由,不由分說把錢塞給了我。

    車停在了賓館下面,我跟他告別後,獨自一人下了車,錢還是給他留在了座位上。

    我輕聲說了句再見,就進了賓館的旋轉門,王衡似乎一直看着我進去。

    當我上樓進了房間後,剛剛脫掉衣服換上睡衣,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打開一看,是王衡。

    他一雙眼睛放出火辣而熱切的光,幾乎要將我吞噬掉一般。

    從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他的渴望。我以前也曾被男人這樣熱辣地盯着過,但我心裏很清楚,王衡的渴望與其他男人的不一樣,他的渴望是帶着很深的感情的那種,絕對不是由下半身操控的那種。

    你怎麼上來了我站在門口,也大膽地看着他,沒有閃躲,也沒有顫抖。

    他不說話,猛地上前緊緊地抱住了我,將嘴巴埋在我的耳根,輕聲說了句:何欣,我真的好喜歡你

    這一刻,我的心裏幸福悄然滿溢,幾乎沖淡了之前所有淤積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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