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那意思,就算一輩子把我關在這裏供他享受,他大概也是願意的。
不過,過了幾天,問題就出來了。
因爲地下室沒有浴室,我沒辦法洗澡,身上變得黏糊糊的,又騷又臭,尤其是下邊,大概是感染了細菌,痛癢難忍,令我坐立不安。
我跟周藍說了之後,周藍擔心我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就不敢跟我做事了。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出現過。
我心想,這男人真他麼是個王八蛋,好着的時候,天天起半夜都要過來,生了一點病,他就躲着我了。
氣歸氣,可他就是這麼個垃圾,我也不能指望一個垃圾對我不離不棄。
只是,這樣一來,這日子是越來越難忍了。
沒有熱水,沒有新鮮的食物,總喫方便麪和麪包,我的胃也開始不好受了。
沒人清理衛生,我也只能少喫少喝,這樣至少能少排泄,免得地下室裏的味道太難聞。
然而,這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沒有信號,我想聯繫一下外界都聯繫不了。
我不知道外面發生着什麼樣的事情,不知道天在打雷在下雨還是晴着。
我就只能一天到晚看一次亮燈,再看一次滅燈,在牆上用指甲劃下記號,數着過了幾天。
還有更噁心的,房間裏發黴的食物引來了老鼠和蟑螂,這些討厭骯髒的東西,當着我的面在食品堆裏竄來竄去
我再也沒有碰過那些食物。
又過了兩天,我發燒病倒了,然而依舊無人問津。
我覺得我大概要死在這裏了吧,就在這時,門開了,有人拿手電朝我臉上晃了幾下,見我沒有一絲反應,來人說話了:不會是死了吧
是阿雯的聲音,她終於還是來了,雖然我不知道她來幹什麼,總之她來了,我得爬起來跟她說說,哪怕是求她,我也想離開這個地方。
不可能的,有喫的喝的,死不了的。就在這時,周藍的聲音也從門口傳了過來。
我想爬起來,卻根本就沒有力氣,只是勉強往他們所在的方向伸出手去。
他們這才覺得不對勁兒,阿雯跑過來一摸我的頭,立刻大驚:呀,燒得這麼厲害得送她上醫院去。
周藍沒說什麼,避瘟神一樣躲得我遠遠的,直到阿雯一個人擡不動我,叫他過來幫忙的時候,他纔過來把我抱了起來,帶了出去。
我終於重見天日了,我想是因爲他們怕繼續下去,我會死掉吧,那樣就無法對王衡交代了。
兩個人把我帶了出去,直接送到了醫院。
我很納悶,難道他們良心發現了嗎
還有,他們對我的態度都開始一致起來了,是和好了嗎
按理說,我不該關心這些爛人的爛事,只不過他們這些爛事可能與我息息相關,控制着我人生的下一步。
在醫院做過檢查,打上點滴之後,周藍就被阿雯打發走了。
然後,阿雯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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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邊坐了下來,嗤笑着說:你應該感謝王衡,是他一趟又一趟跑過來找我,讓我把你送回去。我跟他說你跑了,他還不相信,非讓我把你交出來。
我用盡全身力氣,也只是白了她一眼。
阿雯看到我白她,不知爲何,突然話音有些瑟縮:你也別怪我,我當時也是氣昏了頭,把你安頓在地下室,尋思着有喫的喝的,跟在家裏也差不多,也就沒再管你哪想到你會生病。
我冷笑着,用盡力氣說:站着說話不腰疼,那種環境,沒病也會憋出病來,不信把你自己關進試試,看你能堅持幾天。
阿雯臉上騰起不悅的神色,不過她沒有再反駁我,咬了咬脣,很爲難地對我說了聲:對不起,何欣,我,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對你的,真的是一時氣昏頭了。你也知道,我現在懷孕了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急着想跟周藍結婚,可他不願意,因爲他嫌棄你。我話少說多些,就顯得氣若游絲。
你,你怎麼知道周藍連這些都告訴你了阿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瞪大了一雙眼睛,她大概真的是沒有想到,周藍連這麼隱私的事情都跟我說。
我點了點頭:是的,你男人就是個垃圾,你還爲他生孩子,你比我還賤
阿雯看着我,眼眶裏面淚水不停打轉,我以爲她會反過來罵我幾句,但她沒有。
她沒有在說什麼,靜靜地陪着我打完了點滴,又把護理人員送來的米湯餵了我一些,然後便打了個電話給王衡,讓他過來。
一聽說王衡要過來,我頓時就渾身不適,甚至開始緊張得有些痙攣起來,剛剛喫下的米湯都差點吐出來。
你別這麼大反應,王衡現在已經好多了。他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對你了,當然,你得聽點話,別總惹他不高興,男人麼,都得哄着點的。
我也真是佩服阿雯,自己的事都搞的一團糟,還有心思幫着王衡,做我的思想工作。
你讓他來,是要把我交給他嗎我抓住了阿雯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樣,我不想跟他走,真的不想。
你不想跟着他走,想接着回到地下室裏嗎阿雯輕輕推開了我的手,淚痕未乾的臉上浮出一絲嘲意。
我搖了搖頭
沒過多久,王衡就過來了。他好像確實恢復了很多,衣冠楚楚的樣子,跟我第一次在阿雯家見到他的時候差不多,只是瘦了不少。
看到病牀上的我,王衡的目光滯住了,靜靜地看了我幾秒之後,他問阿雯:她的病怎麼樣
哦,胃腸感冒,營養不良,還有就是一點婦科炎症,沒什麼大事。阿雯急忙回答他。
我留意到,阿雯看着王衡的眼神,明顯是帶着些崇敬的。
我想,她喜歡王衡,就像我之前喜歡王衡一樣,完全是被他瀟灑的外表所迷惑了。
如果阿雯也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事情,領略過王衡在某些方面的特殊癖好,估計就不會這麼深深迷戀這個男人了。
想到王衡對我乾的那些噁心事,我又怕得渾身打顫,我膽怯地看向他,心裏祈禱着,但願他是真的好了,不會再對我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