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去窮遊那幾年 >第115章 失去你那一秒
    “不林東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我害怕他死去,我哭着對他承諾,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可惜,這隻能證明我對他的感情和眷戀,卻不能證明我真的就有辦法和眼前的困境對抗。

    醫院離我們很遠很遠,甚至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而我們沒有交通工具,也沒有可以應急的藥品幫助林東控制傷勢,喫喝的東西也都很粗糙,他一點都喫不下去。

    我很難過,爲眼睜睜看着他痛苦,自己卻無能爲力而難過,我抱着他哭,一遍又一遍說愛他,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方式,能讓我淋漓地表達,能讓他痛快地接受。

    我吻着他乾裂的脣,想極盡全力給他溫柔,讓他永遠記住和我在一起的感覺。

    可是無論我怎麼主動,林東都沒有迴應我,甚至沒有絲毫的反應。

    直到最後,我都累了,輕輕靠在他胸前啜泣的時候,他才低聲對我說話:“我想好好看看你,何欣,可以麼”

    他眼中的渴望是真誠的、也是熱切的,我拉過他的手,放進了自己的衣服裏,他的手冰涼,顫抖着摸索着我的身體,眼中再次盛滿了熱淚。

    我看了一眼四周,安安靜靜的,確定安安和瀟瀟還沒有回來,便伸手拂去了背心的吊帶,然後又脫掉了裙子,把我整個身體展示在林東面前。

    林東看着我,笑了,卻依然在流着淚。

    我想要將他的手拉起來,他卻拒絕了,輕聲對我說:“你轉過身去,我想看你後面,我喜歡你的臀”

    我相信林東說的肯定是真的,我們兩個都已經互相表白過了,自然會有什麼說什麼的。

    而且,我對自己的臀確實也很有信心,我的臀是特別圓特別挺的那種,加上腰又特別細,何止是林東,是很多男人都喜歡的。

    林東要看,我當然會給他看了,如果他能挺過眼前這一關,我將來就給他看一輩子,而且再也不會讓別的男人看。

    我伸長了脖子,笑着吻了他一下,然後緩緩轉過身去,依然保持着跪坐的姿勢,輕輕拔起了腰,讓他能夠更好地看到我的臀。

    背對着他,我感到了他的手伸了過來,輕輕在我臀上摩挲,帶來顫抖着的、粗糲的觸感,只是沒有溫度,大概因爲他整個人都要沒有溫度了。

    我很喜歡他的摩挲,靜靜地耐心地體會着,那種專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感覺。

    那種感覺,一點都不淫邪,一點都不粘膩

    就是因爲你喜歡我,我喜歡你而生的,自然而又美好的感覺。

    我希望這種感覺能一生相隨

    林東摸了我很久很久,直到他的手因爲沒有力氣而顫抖不停。

    我都覺得安安和瀟瀟大概要回來了,微微轉頭看周圍,可是卻不見她們的人影,我想她們大概是躲開了吧。

    “別亂動,我還沒看夠呢。”林東喫力地說着。

    我低頭笑了,往後挪了挪,靠近他一些,方便他摸着我。

    他再次將手指停在了我的半邊臀上,輕輕地划着圓弧,就像是那天晚上在河裏,我撩他的時候所做的一樣。

    “原來你都記得呢”我笑着說,臉頰不覺騰起謝紅暈。

    “記得,永遠都會記得的。”林東在我身後喃喃,明顯有些苦澀的哽咽。

    風吹着樹林在沙沙作響,月光下,火苗在跳動,樹蔭在搖曳。

    在這個孕育着悲傷的夜裏,因爲愛情的融入,一切都變得很平靜,很溫柔。

    就在這時,林東摸我的手似乎僵了一下,我的心跟着微微一震,接着耳朵裏便捕捉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響“咔噠”

    “林東”我帶着疑問,剛剛問出了口。

    便聽到“乓”的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

    “林東”我猛地轉身向後看去,只見林東持槍的手剛剛垂落,太陽穴上血流如注,那個幽深的血洞,吸走了他眼中最後一絲靈氣

    他用那把槍中的最後一枚子彈,自殺了

    “林東”“林東”

    那一秒,我心痛得幾乎要窒息了,不顧一起地將他抱緊了懷中,掐揉着他的眼皮和人中,拍打着他的臉頰,大聲呼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無濟於事

    我趴在他身上痛哭,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他再也不會開口回答我了。我抱着他,直到的身體漸漸變涼了,變硬,再也沒有了一絲生息。

    這天夜裏,安安和瀟瀟陪着我哭了一晚。林東死了,自殺了,我們都很難過。

    掩埋林東,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晨光微露的時候。

    我們三個人用手生生挖出了一個長坑,把他的衣服在河裏洗淨之後,晾乾,再裹到他的身上,將他下了葬。

    脫林東衣服的時候,我發現他胸腔以下的部分,已經完全成了紫色,瀟瀟說他腹中的臟器大概早就破裂了,即便到了部落裏,也不一定能治得好。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想在連累我們,所以才選擇了自己結束生命。

    林東就這樣走了,留給了我一生永遠無法磨滅的遺憾。

    之後,我們三個人黯然上路,懷着沉重的心情,向着部落的方向進發。

    遊過了那條河,又歷經了一整天的跋涉,我們終於到了離那個部落不遠的地方。

    幸運的是,我們還遇到了採草藥的山民,一個老爺爺,我們跟着他走出了林子,來到了一個小山溝裏,那裏大概聚居着幾十戶少數民族山民。

    他們說的語言,瀟瀟也不是很懂,勉強一兩句還能交流。

    不過山民們都很熱情,不僅給我們喫的喝的,晚上還隆起火堆,唱着我們聽不懂的山歌,烤野味招待我們,還給我們喝他們自釀的蜜酒。

    傷心的時候喝着蜜酒,那種感覺是相當難受的,奇怪的是,越難受卻越想喝。

    或許就像歌詞裏唱的那樣,舉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

    那天晚上,不知不覺中,我就喝多了

    安安和瀟瀟也是如此,我們三個人喝多了酒,便不敢再提起林東,而是聊起了彼此的人生。至此,我也知道了安安和瀟瀟的一些情況。

    我們的經歷各不相同,但無疑都認爲,這次外出會給自己的人生造成巨大的影響。

    說好不談林東,可我第一個就忍不住了,喊着林東的名字,放生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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