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咬着牙又給了他二百塊,這才把我們送到了大理,結果高速費又花了一百多。
一過高速他就讓我們下車,我們買的車的東西也不讓拿下車,說他回去的路上還要喫喝。我以爲他會掉頭回去,哪知道他直接去市裏辦事了,我們簡直要氣死了,可是也沒辦法,只好打電話叫了計程車。
我總算是有心思看了看大理的風景,在這裏待了那麼長時間,過得都是提心吊膽的日子,那些可怕的記憶都不敢再去觸碰。
我們三個人到拉麪館裏吃了一頓飯,然後就作別了,瀟瀟回了家,安安不知道自己會去哪裏,跟我借了些錢,說是先住下來,然後想辦法找工作。我們互相道了祝福,我買了當天的票,直達昆明的火車。爲了防止再次發生意外,我整整半天都在候車室裏待着,哪裏都不敢去。在車站旁邊的營業廳交了話費之後,手機開機,顯示了好多信息,有周藍髮來的,也有陸鳴發來的,還有楊哥給我發來的信息。
我將那些信息統統刪掉,將那些人的電話統統拉進了黑名單,準備一回學校就換個號碼。
坐在火車上,我的心總算是放輕鬆了很多,只是想起在叢林裏的那聲槍響,想起林東死時的慘狀,依然難以平靜,默默流下淚來。
微信裏,楚遷不止一次給我留言,詢問我的狀況和歸期,還告訴我他去了我的學校,把學費幫我交了。我記得我沒有告訴過他我在哪裏上學,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打聽到的。人家幫我已經幫到了這種地步,我若在不表示感謝,就太說不過去了,於是我給他回信息說等到十一放假的時候,我回宜賓去找他。他卻跟我說,他出門很方便,可以現在就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