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合情合理,我若是不參加,就像是一個圓圓的月餅被咬掉了一口,事情就不完美了。
輔導員和同學們都非常重視這次活動,我能理解,其實我並不想掃興,只是真的不想出去旅遊。
尤其是去香格里拉,很可能會走一些過去走過的路,去過的地方。那會讓我想起那些沉痛的經歷,我堅決不會去的。
只是,不知道該找怎樣的理由搪塞。後來,我只好跟輔導員說,我的功課需要好好補補,集體活動固然重要,但是我不想因爲這個影響了學習。
輔導員這才勉強放棄,由了我去。
我繼續一個人待着,看書,喝酒,睡覺,刷評論。
有天晚上,突然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是個男人打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熟悉,張口就問我:“你是不是何欣”
“你是誰”我一邊問他,一邊在心裏琢磨,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呀”那人笑了起來,滿口的猥褻,“怎麼說那時候一起玩的也挺嗨的呀,我還記得你的身體呢,又香又軟,又白又嫩的。”
我的腦海中頓時就浮現出一個男人的面孔,是陸鳴。
他的聲音,令我我想起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身上頓時就起了雞皮疙瘩。
窮遊路上,陸鳴是欺負我的男人之一,楊哥帶着我加入他們的車隊之後,在他們幾個人組成的炮火團裏,不止我一個女人受盡折磨。
除了我,還有前幾天在新聞上看到的,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珠珠,還有生死不明的玫子。
他們這些人常年混跡那一帶的山裏,一邊做違法生意,一邊誘拐和玩弄女人,除我們之外,估計也有其他女人被他們欺負過。
我獲救到大理之後,陸鳴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不過自從我換了號碼,他就找不到我了。所以接到他的電話,我是非常意外的,而且非常害怕,直接就說:“不是”
然後,我就掛掉了電話。
這個時候,我已經嚇得心咚咚直跳,額頭上的汗珠都滲出來了。
我害怕這些人,也知道自己沒有力量和這些人抗衡,所以換了電話號碼躲着他們,可他是怎麼得知我新的號碼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上網看評論的時候,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我在網上被人給人肉了
不僅僅是電話號碼,姓名、學校、班級、還有籍貫地都被扒了出來,統統貼在了網上,甚至還有我的幾張照片,也被曝光了出來,還好只是正常的生活照。
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更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要這麼做。
仔細查看評論,才發現,原來是幾天前有個人在帖子下面噴我,說我是垃圾,是騙子,是妓女,我當時氣不過,就跟他在網上懟了起來。
那晚我喝了不少酒,話說得比較重了些,難免也夾帶了幾句粗話,結果就被那人拿來評價我的素質了,還有不少跟着起混的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沒多長時間就刷了兩百多條評論出來。
我當時也沒有太在意,因爲醉着酒,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一看錶都半夜兩點多了,便直接合上了電腦去睡覺。
從那之後,我兩天沒有再上網看評論,哪想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想,陸鳴大概是在我網上被曝光的消息裏,得知我的手機號的。
陸鳴是我在網上實名揭發的惡人之一,既然打了電話來找我,現在我不得不擔心,他下一步究竟要對我做什麼了。
說實在的,我真的是挺怕的,我害怕陸鳴帶人來找我,他們這些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而我的身邊連一個幫忙的人都沒有,我真的是怕得要死。
我打電話給安安,想讓她回來陪我幾天,安安卻不接我的電話,只是小心翼翼地回短信給我,問我:“事情結了嗎”
我知道她問的是阿羣的事情,我跟她說還沒有,問她能不能回來陪陪我。
哪知道這姐姐直接給我來了一句:“寂寞了找男人啊,找我有毛用。”
我回復她:“不是,是發生事情了,以前的一個男人給我打電話了,我怕他來找我。”
在和王衡他們出去野外求生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安安是不知道的,她一看信息就給理解錯了,把我說的人當成是王衡。
“你不是說王衡那小子,已經被送精神病院了嗎難道是秦亮他們”
我說:“不是。”
“那怕個毛,把門鎖好,別出去就行。沒事別總是上網了,我看你都快神經了”最後給我發了一條之後,安安就再也不搭理我了。
安安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神經有些大條,爲人葉挺自私的,總之根本沒辦法從她那裏得到閨蜜般的關愛。
不過,安安的話無意中也倒提醒了我,既然陸鳴可以通過網絡找到我的聯繫方式,那麼秦亮應該也可能找到的。
提起秦亮,我就更怕了,這個人比陸鳴還要陰險還要惡毒,而且非常記仇,,絕對比陸鳴還讓我感到害怕。
當時,他被王衡狠狠地收拾過,險些死在了王衡手裏,這個傢伙,可以說是非常非常恨我的,後來死追着我跟林東不放,我絕對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才僥倖擺脫了他。
如果他要是找我的話,我相信他絕對會把我置於死地的。
怕什麼來什麼,不久後,各路陌生電話幾乎將我的手機轟爆了,我的手機一整天都關着,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纔敢打開。
那些人不僅打電話騷擾我,還給我發短信留言,在留言中,我果然接到了秦亮發來的短信:“小浪娘們,現在給哪個男人睡呢還記得秦亮哥哥我不找你找的好苦呀。”
至此,我的神經便再也難以鬆懈了。
我再次感到深深的痛苦和絕望。
這些喪盡天良、壞事做盡的混蛋們,應該統統抓起來纔對。
可爲什麼,他們偏偏能一直逍遙法外,還時不時冒出來威脅我,實在是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