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非錯一語成讖,而他這一讖言所針對,他指尖所向,赫然是周泰……三人的一位。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洛綺瑤視線隨着烈非錯所指,愕然地望着三人其之一。
此時,周泰與常林的目光也投來……沒錯,是方德!
烈非錯所指之人是方德!
“烈……烈公子,你可不要冤枉小人,我沒殺王頭!”方德神情慌亂的辯解。
“你沒殺王利……好啊,我們先不論你殺沒殺他,先說說你身難以解釋的疑點吧。”言語一頓,視線掃過周泰三人。
“之前你們曾經說過,你們三人自辰時初見過王利後,便一直各自忙活份內之事……”言語間,烈非錯忽然擡手指着周泰:“他負責打理花圃。”
隨即又轉向常林,續道:“他負責打理魚塘。”
“以他們兩一個魚塘,一個花圃的做活環境,也依舊弄的大汗淋漓,而你方德……你可是在廚房啊!”烈非錯語氣逼人,鋒芒直指。
……
“……小人自那之後差不多忙活了快三個時辰了……”
……
“這夏季五月的廚房,即便剛息竈,內的餘溫依舊能將整個竈房蒸成火爐,更何況你自坦已在竈房忙活了三個時辰,三個時辰爐竈不息的夏日廚房,你出的汗起常林、周泰應該只多不少,但事實……”
烈非錯言語一頓,灼灼目光鎖定方德……身的衣服。
“常林、周泰,你們兩個站到一邊,與方德保持兩丈距離。”烈非錯下令道,常林兩人奉命照做,三人頓時化作兩撥,距離拉開。
烈非錯向洛綺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洛綺瑤心領神會,來到方德近身。
果然,單單方德一人站立,身的汗臭味要淡的多。
“此刻他單獨站立,加將他所染的汗水分成前後兩個部分,那其一部分是王利被殺後,自他參與搜索至今所染的,期間他與周泰又下過一次水,因此,從這部分算起,他出的汗最少,且因爲搜索過程並不容易引汗,他單獨一人的汗水近乎於無,但若加前一個部分,即是他於竈房忙活的那三個時辰,那三人,在那般熾熱環境的他,出汗必然是最多的。”
洛綺瑤下意識欲點頭應和,脖子剛要動一下,倏然驚覺不該如此配合淫賊,硬生生止住。
“但這一切必然有一個前提,那便是前一個部分確實存在。”烈非錯說的斬釘截鐵,投向方德的眼神,眼彷彿回放着之前某一幕畫面。
……
烈非錯見識過王府和靖浪府的竈房,眼前這間異象司的竈房給他的感覺尚可,且因爲蒸屜蒸着東西的關係,一陣陣熟面香氣,混合着竈房各式各樣的調料香味,以及那些甕醃製的醬菜的香甜味道,一波波涌入少年的鼻息。
這一刻,整個竈房彷彿被食香籠罩,所有的味道都是那麼好聞,那麼勾人食慾。
……
烈非錯一言指證,此時此刻,衆人皆明白“該出現的味道”指的是什麼了。
“方德與周泰、常林三人同行時,周泰兩人的汗味與他混雜,難以分辨,但他與我獨處時,區分便顯現出來了,當時我於竈房聞到各種食物香氣,卻不見了他該有的汗臭味……”言語一頓,倏然凝視方德,續道:“……因爲那時的他已換過衣服,那身衣服是洗淨後未穿過的,面汗水幾無。”
烈非錯一言錘定,這是事實,這是真相。
“他們三人所穿的皆是異象司僕役服,異象司自然不可能只有他們穿的這幾套,必然存有備用。”
“不久前,他於案發現場與王利搏鬥,最終四刀將王利刺死,奪走了他兌換字花而來的七百兩銀票,但也因此,之前穿的那一身,染濃重汗味的僕役服,被王利傷口飛濺出的鮮血沾染。”
“之後,他爲了掩人耳目,取了一套新的僕役服換,且借廚房竈火的便利,將那套染血的僕役服,混入柴火,燒的乾乾淨淨。”
烈非錯如此解說,洛綺瑤恍然大悟。
確實,任職於竈房的方德,於毀屍滅跡之事非常便利,那些僕役服不過布料,混進柴火添入竈下,不消一會兒會燒成灰燼。
洛綺瑤美眸凝煞,視線鎖定方德。
“果然是你,你是兇手!”
“這,我……”方德囁嚅難言,心虛的步子止不住後退。
他並沒有轉身逃走,以他一介凡人,面對兩名炁修,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洛綺瑤面露凶煞的向方德逼去,倏然,腳步一停。
“嗯!?不對啊,若他是兇手的話,那兇器和銀票藏在哪兒了呢?之前你不是將竈房翻遍了,根本沒找到兇器和銀票啊?”洛綺瑤想到了這一層,面露不解。
“這也是我所說的幾大疑點之一,要弄清這個疑點,我們還得身臨其境。”烈非錯再旋空扇,隨即他開步挪足。
“跟我來吧,你也跟。”對方德嚴聲一令,隨即烈非錯領頭在前,他的目標是竈房。
一行人向竈房而去,重遊故地,烈非錯輕車熟路。
洛綺瑤快步前,來到烈非錯身邊,小聲道:“喂,你是幾時想到其關鍵的?”
“幾時啊……應該是在竈房搜索,察覺到你的前一會兒吧。”
“你……”烈非錯惡跡再提,洛綺瑤美眸凝怒。
香脣輕咬,她強忍怒氣,提出心疑問:“你……你若是於那時便已察覺,那當時你不能證明方德是兇手了,若是如此的話,你後面那一系列大張旗鼓的搜索,又是爲何?好玩麼?”
“哦,這個問題啊,嗯,確實問道了點子,我確實於那時能點破方德,然而我卻一直引而不發,還繼續搜索……那你猜猜看,我這麼做目的爲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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