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錯煉諸天 >00285 一扇上鎖的門
    月過天,星辰聊賴,夜空盈滿月華炫彩,照耀着一方人間……兵土。 .

    嵐陽郊外農舍,膠着的戰鬥已不知持續了多久,烈非錯、桓義兩人的額頭皆隱隱汗跡。

    又一次,桓義化現乾金劍體,飛身揚刃向烈非錯攻去。

    之前那無數次交鋒,他已在烈非錯手品嚐過數次失敗,但這並不重要,他今夜的目的只爲拖戰,只要能將烈非錯扯在這一畝三分的農田不得離去,鎮西王府還不算輸。

    桓義明白這點,因此無論被擊退多少次,他都奮起再戰。

    他已聽聞之前暖香閣,烈非錯如何對待桓放之人,如果將這認定爲鎮南王府與鎮西王府衝突的開啓的話,那此刻這嵐陽一局,便是兩股勢力的初戰。

    烈非錯無疑是鎮南王府的代表,而鎮西王府的代表卻非他之前所針對的桓放,而是他桓義,因此今日這番較量非同尋常。

    明白了這點,桓義劍鋒似乎更爲凌厲,飛縱間乾金劍體光芒更銳,向着烈非錯一擊劈下。

    面對這一擊,烈非錯鋒揚百殛凝於掌,以手化刀,凌然一擋。

    叮叮叮——!

    一擊被襠下,反震力自乾金劍體傳來,桓義並未再加炁力展開角力,反倒借這反震力,足下一點,整個人於空逆旋翻飛。

    翻飛一圈,頭朝下而落,乾金劍體倏然倒插入地,藉此作爲一個支點,支撐起他的身體。

    霎時間,化作雙足凌空的姿態。

    雙足乾金炁力光芒閃耀,一輪飛踢襲面。

    烈非錯另一手即刻迎。

    碰!碰!碰!

    一輪以拳拼腿響起,每一擊勁道十足,威能四溢。

    最後,烈非錯施展擒拿手法,一把扣住桓義的腳踝,飛踢攻勢被迫停止。

    然而,桓義本是借倒插入土的乾金劍體固定身形,腳踝被烈非錯扣住,等於給了他另一個支點,他腰腹用力,整個人倏然翻起,連帶倒插入土的乾金劍體也翻轉,又形成一擊力劈。

    烈非錯鋒揚百殛再度擋擊。

    噹噹噹——!

    這一拼,方纔更爲震絕鋒銳。

    離火、乾金雙炁力的異彩光芒,隨着拼鬥的心點,成圓環交織擴散。

    桓義這一擊乾金炁力充盈,力道十足,烈非錯支持身軀的右足被壓的一頓,入土一寸,塵沙激越。

    烈非錯自然不甘心被如此力壓,離火炁力本克乾金,一身離火猛勁驟然爆發,身軀一震。

    彭彭彭——!

    一股威能散開,將桓義架在鋒揚百殛的乾金劍體,硬生生震開。

    乾金劍體之力壓得到緩解,烈非錯單足點地,身形怒然一旋,鋒揚百殛刀鋒流轉間,切向桓義胸腹。

    桓義感應到他的變招,同樣單足點地旋身,乾金劍體握持在手,迎擊鋒揚百殛。

    霎時間,近身肢接的兩人皆旋身輪舞,兩大兵器於這種狀態下,展開連番碰撞。

    叮!叮!叮!叮!叮!叮!

    金鳴激越鏗鏘,鋒揚百殛、乾金劍體數度交拼,本無實體炁力所化的它們,浪疊般摩擦出萬點金星,令這交手的方寸空間內,耀目萬般。

    劍鋒刀刃連連閃耀,餘威強勁,四周枝椏被刃鋒餘波掃及,殘肢斷臂。

    萬點金星終了,兩人身影倏然分開,但在分開一丈後,又倏然再度前。

    烈非錯鋒揚百殛刃端耀芒,一記橫斬,刀光直襲。

    桓義乾金劍體金炁流轉,一擊直刺,化箭飛攻。

    叮叮叮——!

    兩道鋒刃交拼,金鳴大作,又一波餘力震出,劫掠四方,飛沙揚塵。

    這一擊後,兩人暫時告一段落,間隔數丈,遙遙對峙。

    “桓義,你不覺得自己太過自信了麼?你算過,你已被我耽誤多久了?真以爲藍棠還來得及追麼?”烈非錯鋒揚百殛凝聚,鋒芒遙指桓義。

    桓義不屑的一笑:“如果真有自信,藍棠絕對無法追,那你又何必汲汲營營欲脫身,趕去阻止呢?”

    鎮西王府嫡子譏諷道,四周他一衆部下聞言,頓時怒罵起鬨。

    “是,言行不一,根本是自欺欺人。”

    “藍執事馬匹雄壯,定能追那馬都騎不得的癆病鬼。”

    “小子,快快束手擒,我們公子留你一條全屍。”

    一時間,四周喧囂萬般,此起彼伏。

    立足於這一排聲浪潮涌間,烈非錯……忽然笑了。

    “之前我提過方海的副手安德仁……”烈非錯話鋒一轉,忽然提及這點。

    下一瞬,他眼神暮地一銳,投向遙遙對峙的桓義。“……但我有曾說過,安德仁與這一切有關麼?”

    ……

    更早一些之前,飄香苑。

    洛綺瑤等一衆大司探逼供方海,令得這位嵐陽總捕幾度驚懼菊門不保,直到那令他萬般恐懼的根源因爲無聊而離去。

    然而,又過了一會兒,一道神色難以言明的身影,疾步間回到房間,赫然是方纔離去的魏流塵。

    “諸位,事情……不對!”

    不過出去了一會兒,再度迴歸時,魏流塵神情已然大變。

    見他這幅神情,洛綺瑤等人面露不解。

    “怎麼了?”祝鑫好的問道。

    祝鑫出口探問,魏流塵張口欲言,此刻他的身後,另一道身影出現,卻是他更早離開房間去閒逛的陶聚。

    “樓下那些人根本不是來喫飯的,這裏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喫。”陶聚捏着一根牙籤,一邊剔牙,一邊抱怨。

    他離去的原因與魏流塵一樣,感到無聊。

    不過他的注意力轉移到這飄香苑的竈房,本着這個目的,他方纔便去遊了一圈……用嘴。

    而他得出的結果,腳下這片聲色犬馬的土地,菜餚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去他奶奶的,誰關心這個。

    被陶聚突如其來的打擾,一衆大司探向他投以萬般怒目,衆人正待魏流塵道明原委,誰要知道這裏的菜好不好喫。

    魏流塵萬般幽怨地瞪着身邊的陶聚,尤其當目光觸及他嘴的油膩時。

    身爲全燁京最妖豔的男子,魏流塵方纔無聊離開閒逛,卻偶然間有了驚人發現,這才汲汲營營迴轉報信。

    然而,他本醞釀萬千的情緒,被陶聚突如其來的這一波打斷,此刻只覺興致全無。

    “算了,還是讓你們親眼看看最爲妥當。”魏流塵長嘆一聲,隨即他帶頭開足,出了房間。

    一衆大司探面面相窺,他們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魏流塵如此表現,實在啓人疑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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