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錯煉諸天 >諸天~都市 00022 爆炸帶來的不速之客
    環顧四周被拉起的窗簾,還有那緊扣的大門,烈非錯顯得有些緊張。 .雖然在他看來身懷精神力與意識之眼的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輸給一名已經暴露行蹤的平凡女孩,畢竟他不會再像次那樣,大意的給她近身攻擊的機會了。

    不過面對這一番明顯由人事先佈置好的場景,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從覺醒了意識體之後,他從來不敢小看自己的第六感。

    或許是意識體的關係,這項被定義爲人類最模糊的未知感官,在烈非錯身好似被完全激活了,而這項感官預知危險的準確率卻使得烈非錯完全不敢忽視來自這方面的警告。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烈非錯的正確,當眼前的牧緣面無表情的從外衣夾層取出一樣東西后,烈非錯便知道這次預感會出現的原因了。

    雖然此刻擁有精神力與意識之眼的烈非錯已經完全將自己定位於超越普通人之的異能強者,但這些條件依然不足以讓他有信心正面對抗速度在三百米每秒之的子彈。

    此刻的烈非錯非常懊悔自己對牧緣的輕視,顯然這位女孩神通廣大的程度遠遠超過他的預想之外,電擊器、防狼噴霧、致命利刃,這些顯然遠遠沒有超過她的能量底線。

    當然,烈非錯也有些懷疑那件黑色物體的真實性,不過那面泛出的金屬質感卻讓烈非錯的懷疑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如果你懷疑這件東西的真實性,大可以前來試試,不過我的槍法不太好,並不能保證完全正確的選擇試射器官。”

    女孩冷冰冰的話打消了烈非錯僅有的一絲嘗試的勇氣,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一次襲擊,他或許不會將女孩的話放在心,畢竟在這個國家要得到真正的槍械,其難度可在海的另一端要困難的多了,至少烈非錯自己沒有掌握獲得這個東西的渠道。

    但是在經歷過雙眼的錐心之痛後,眼前這個女孩在他心裏的危險程度已經大大的提升了,而且這一刻他發現自己之前給她的評價顯然還是太低了,這張美麗容顏下所隱藏的威脅並不下於一些終日在江湖拼殺的亡命之徒。

    現在他總算明白她爲什麼要選擇音樂室作爲兩人攤牌的地方,很顯然她是看了這裏特有的隔音效果。

    “你冷靜點!我今天來學校爲了了結我們之前的過節的,不論你想把我怎麼樣,請你先聽聽我的解釋,即使再罪大惡極的人也有申辯的權利,不是嗎?”

    烈非錯的語氣顯得非常的誠懇,同時還帶着一絲悲切與委屈,這是之前張忘年爲他所準備的劇本,不過他想不到這個劇本此刻會成爲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其實之前在地鐵,我的作爲並不是完全出於自願的,這一切要從許多年前說起…………”

    見牧緣沒有表示反對,烈非錯緊接着便開始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那番說辭,他的表情很投入,完全是一副陷入過往回憶的樣子。

    從小被雙親拋棄,之後又幸運地被好心的烈君山夫婦收養,快樂的童年,和睦的家庭,與養母之間親若真正母子的感情,偶然間得到隱世高手遺留的武道祕籍的幸運,隨着那場突如其來的綁架,一切的一切都在突然間化爲烏有。

    緊接着便是那八年的懵懂混沌,直到最近纔剛剛從這當解脫出來,不過走火入魔的弊端並未完全的消除,在那擁擠的地鐵,後遺症的發作留下了不可挽回的過失。

    烈非錯的語氣從頭到尾都透出一陣陣的悲切與哀怨,將自己刻畫成了世最不幸之人的他,對之前地鐵的情形只是用最簡短直白的敘述帶過,反而是在美好的童年與之後的極大反差使用了許多生動的語句與形容,此刻的他在心暗暗祈禱,這篇張忘年精心製作的臺詞真能如他所說激起女孩潛藏的母性。

    事實此刻烈非錯對這篇稿子的要求已經從最初的,完全解決這次麻煩降低到了使自己脫離目前的險境,畢竟在大多數人的眼,一把了膛的槍絕對能作爲死神的代名詞。

    “走火入魔迷失本性!?你以爲我會相信這種說法!?”牧緣一臉煞氣的瞪着烈非錯,不過在不經意間她握槍的手已經鬆弛了許多。

    “我的言辭沒有謊言,關於養母的事,還有我之前的情況,只要花一些功夫能打聽到了,至於我是不是真的修煉過真正的內功法訣,你自己不是最好的證明嗎?如果這樣你還是想要殺我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養母與烈非錯之前的遭遇是他這篇說辭最大的憑藉,在這兩點他確實沒有任何的謊言,而這些資料也的確不可能瞞過有心人的探查。

    面對一副視死如歸表情的烈非錯,牧緣首次表現的有些猶豫不決,如果烈非錯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當時在地鐵的作爲也的確不是完全不可饒恕,至少自己不應該爲了這樣的罪行而取他的性命。

    對烈非錯的話,牧緣並不是完全不信,那天在小巷子裏的那場對決是對烈非錯擁有真氣內功的最有力的證明,至於他說的那八年的境遇,事實牧緣也已經有所瞭解。

    她真正不清楚的只有兩點,那是烈非錯的養母是否真的因爲那場綁架而失蹤,與烈非錯是否真的曾經因爲那次打擊而走火入魔。

    相起能夠通過查詢相關的資料而驗證的前者,後者除了烈非錯自己的表述外很難找到另一種求證的方法,不過烈非錯那八年的渾渾噩噩與他最近的突然間復原卻是不爭的事實,除了那傳說神祕莫測的內功外,牧緣想不到有第二種情況能引起這一切。

    在兩人各自沉默的同時,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傳入他們的耳,與此同時兩人都感到立身之地一陣劇烈的晃動。

    烈非錯幾乎下意識的以爲對面的牧緣最終還是狠心的扣動了扳機,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單憑一把槍又怎麼能引起如此巨大的響聲,更別說是這樣等同地震的劇烈搖晃了。

    當烈非錯再度睜開眼時,牧緣同樣錯愕的表情使他認識到自己的誤解。

    最初的驚異過後,兩人同時向音樂室的窗邊跑去。

    掀開窗簾,兩人第一眼見到了造成這陣地動山搖與巨響的元兇。

    沖天的火光掩蓋了窗外所有其餘的景物,與此同時,一陣密集的警鳴在校園的周圍響起。

    烈日下,風揚高的校園裏正演着一場慘烈的攻守戰,參與的雙方都配備了遠超這個國家民用標準武器,在遠處的人看來,這場攻守戰渲染出的氛圍簡直已經等同一場戰爭了。

    那些身着黑色制服的警員們,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們會遇到如此頑強的抵抗。

    事實在火力他們完全處在了下風,此刻他們的不少人已經懷疑級對他們隱瞞了某些情報,他們對付的並非是一夥連續銀行金店搶劫犯,而是一個肩負某項祕密使命潛入國內的恐怖分子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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