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刺魂 >第5章 “他”就在這裏
    想到這,我趕緊衝出去。我捂着左手,因爲右手的刺青看不出什麼異狀,但是左手的刺青在流血,這要是被普通人看到,會嚇壞他們的

    我衝回我們桌,但是範月蘭已經不見蹤影,只有左正在喝着小酒。

    “那女人呢”我着急地問

    “走了。你去廁所去得太久,我和她又不熟,沒什麼好說的,所以她坐一下就走了。”左正發現了我的左手在滴血,臉色一變,問:“吳深你怎麼了怎麼上個廁所還流血了呢”

    說完就要檢查我的左手,我趕緊拒絕了他:“我沒事我我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我就趕緊匆匆離開,左正喫驚地站起來:“什麼菜都上來了,你不喫”

    “不了”我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人羣裏。

    我馬上回到了家處理自己的手,左手貼了ok繃帶,右手擦了清涼油,日後再套個半指手套,也真是沒誰了。

    處理完傷後,我癱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思考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師父出現這個徵兆再到被業火焚燒,其中有七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還有七天的時間,如果七天之內還解決不了範月蘭的問題,那我就要灰飛煙滅了

    哐當。

    嚇了我一跳

    擡頭一看,是狗不知什麼時候銜着狗盆走到我面前,哐當聲是它甩碗的聲音。

    擦,我又忘記買狗糧了

    但我很快就發現了狗的表情不對,它兩眼冒綠光,是在盯着我的雙手手背上的刺青流口水

    我臉色一變,立馬明白這賤狗打的是什麼主意了。我氣憤地脫下鞋子砸到它腦袋上,大聲罵:“滾”

    “嗷嗚”它委屈地夾着尾巴跑掉了。

    我餘怒未消:“死狗也不想想是誰把你養大的,竟然連主人的肉都想喫活得不耐煩了”

    罵完了狗,我閉上眼,躺下來,想起了很多年前我問過師父的一句話。

    我問他:如果有一天我們違背了“規矩”,受了“天譴”,該怎麼辦

    師父說:和送魂一樣,割肉保命。

    可後來,他把自己的雙手砍了,地獄火仍焚燒其身。

    那火是從他骨頭裏面冒出來的,不是從皮肉裏鑽出來的,也就是說,我不能和平常送魂一樣,把紋有刺青的皮肉剜出來,就能平安無事了。

    想要保住性命,還是得從範月蘭和曹仁身上下手

    第二天,我去了範月蘭家。

    但是按了十多分鐘的門鈴,依然沒有人來開門。反倒是她的鄰居把門打開了,也許是誤以爲外面的人敲的是她們家的門,所以就出來看看。當她看見我站的是別人門外的時候,那大媽就要回去了。

    我心裏裝着急事,看到有人就趕緊轉過身去叫住那大媽:“等等,阿姨,我想問一下,住在這家裏的人去哪兒了她什麼時候回來”

    大媽停住腳步,聽完我的問題後,她露出了怪異的表情,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住在那裏的人在一個月前就搬走了。”

    “搬走了”我記得上一次我來的時候,範月蘭還站在門口和我說話,怎麼忽然就搬走了呢:“爲什麼好端端的要搬走呢”

    大媽說:“聽說是住不起了。“

    “住不起是什麼意思”

    大媽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有點同情範月蘭的:“這是那家倆口子結婚時買的房,一直揹着貸款。沒想到兩個月前,這家的男人出車禍死了,那女人一個人負擔不起高額的房貸,只能是轉手賣出去。據說轉手賣了二十多萬,其中十萬給了男方的父母,另外十萬不知道給了誰。那男

    方的父母一直想要回全款,所以天天來鬧,而這房子也賣出去了,所以沒過多久,住這裏的那女的就搬走了唄”

    我心裏很明白,那“不知去向”的十萬塊是給了我範月蘭拿來和我做了交易

    沒想到那錢竟然是賣房子的錢,不過想想也對,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來錢快的還能有什麼方式呢

    “我真不知道那女的是可憐還是可惡。她把房子賣出去沒多久,我每天晚上都聽到他們家裏有說話聲,都是都是一些很不好聽的聲音唉,一個女人剛死了丈夫,沒想到剛過一個月,她就另結新歡了”大媽說。

    我有點愣,怎麼忽然間就開啓了八卦聊天模式呢

    不過,大媽您要是樂意聊這事,我也正好想要多瞭解瞭解範月蘭和曹仁的事。

    所以我耐心地問:“一些不好聽的聲音,是指”

    大媽老司機地笑了一下:“半夜你說一男一女還能發出什麼樣的聲音”

    哦

    原來是“那種”聲音

    我瞭然於心,但爲了預防萬一,還是問:“就這種聲音呀沒有別的更奇怪的聲音嗎”

    大媽的臉色立馬變得古怪起來了:“奇怪的聲音你你真的想知道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看來有

    我連忙點頭:“是的,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有是有”大媽陷入踟躕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總覺得隔壁傳來的聲音有時候更像是那女人一個人的聲音,就算是在做那擋子事的時候,我只聽到她一個人的聲音,聽不到男人的聲音。”

    一般忙着幹事的男人不會發出聲音我心裏說。

    大媽繼續說道:“我經常聽到那女人喊一個名字,阿仁。阿仁是她丈夫的名字,她丈夫已經死了,她又怎麼會喊這個名字呢除非她的新男朋友也叫阿仁”

    我點頭:“嗯,也許也叫阿仁。”

    大媽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可我總覺得,那不像是別人,就是她死去的丈夫有一回,她小姑子上門來討錢,讓她把剩下的20萬拿出來,但她說錢已經花出去了,小姑子看她穿一身的豔色,還化着妝,一點都不像是爲哥哥守靈的樣子,就更加生氣了,罵得更過分了。那女人一看就是平常不會罵人的樣子,被小姑子罵了半天也沒有還口,逼急了,她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哥哥就在這裏,你再這麼欺負我,小心他找你算賬”

    說到這裏,大媽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凝重了,似乎自己都被自己講的故事給嚇到了:“那會兒她們吵得太大聲了,樓道里聚集了很多人看着,聽完那女人說的這句話,所有人都被嚇到了。我這才第一次懷疑自己過去聽到的阿仁叫的不是活人的名字,而是她死去的男人的名字她小姑子也是被嚇到了,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說她嚇唬人,還罵她不要臉,跟別的男人好上了還好意思搬出她哥哥的名頭。她不善言辭,就沒再開口說話了,那小姑子罵了幾句,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有點害怕,就趕緊離開了。沒想到,她剛走到樓下,忽然樓上就掉下一個花盆,正好砸到她頭上把她砸的滿頭都是血,那時候我們都被這意外事故嚇到了,想過去看看她情況。沒想到她卻忽然大叫起來,喊了一聲哥哥,就掙脫開我們,自己逃跑了。我們往樓梯看去,看到奇怪的一幕”

    “奇怪的一幕”

    “嗯。”大媽點點頭,“我們看到那女人就站在樓梯口,我們以爲她也是出來看看小姑子的傷勢的,可是她卻是背對着樓梯口,人總不可能是倒着走下樓梯吧但她也不像是要上樓的樣子。出了這樣的意外,我們這些陌生人都會趕過去關心小姑子的傷,而她這作爲親人的竟然竟然是背對着我們,看都不看一眼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那種感覺,當時看到她那樣背對着我們站着,就覺得心裏涼颼颼的,尤其是在她咯咯笑了以後,讓我真的覺得她死去的丈夫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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