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起來老法醫已經完全明白了
不只是他,就連甄稀也明白了:“難怪頭兒叫我跟着你,原來是這麼一個意思呀我明白了,他其實並不是要我請你喝茶,而是要我協助你調查呀”
“嗯。”我表面上做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但其實內心已經樂開了花,這小夥子真有前途啊,我都還沒有時間去邊另外一套謊言忽悠他呢,沒想到他就提前先入了套
甄稀立正,認真的和我說:“我明白了深哥,你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吩咐我吧,左隊在私下一直誇你辦事效率高,比我們任何人都好使,可惜你不是我們警局裏的人,不然他真想讓我們好好向你學習學習。現在可好了,我有機會和你學習了,您別客氣,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向你學習的”
真乖~
我他喵的就差點被這小子感動,不過還是辦正事要緊。
我和趙法醫說:“趙老師,現在如果您方便的話,能不能讓我們檢查一下張啓新的屍體呢”
趙法醫:“你不問問看事情的經過嗎我看你和左隊上一波派來的人的調查是分開的,想必你應該還不清楚,我們發現死者斷頭失蹤的經過吧”
我笑笑說:“這點左隊已經在私下跟我說過了,所以你也不用和我重複了,直接讓我去看看死者的屍體就行了。”
我之所以這麼說,那是爲了讓趙法醫和甄稀更進一步的相信我是左正派來的人,而且我也確實並不需要知道張啓新斷頭失蹤的經過,真實的經過想必從普通人的嘴裏面也問不出什麼來吧
現在,我只需要見到張啓新的屍體,並且根據他的屍體,施法探尋他的斷頭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就行了,其他的事對我來說是徒勞而無功的。
聽我這麼說完之後,趙法醫確實更加相信我了,他馬上找到鑰匙帶我們進入停屍間,找到張啓新的屍體,
那具男性的屍體停擺在臺上,只是少了一顆頭顱讓他看起來有些奇怪。
我轉頭對趙法醫說:“你先出去吧。”
趙法醫搖頭:“不行最近這兩天局裏接二連三地丟東西,左隊可生氣了,逮到人就是一通亂罵,我這不是剛剛挨批評完嗎現在我可不敢再隨便了。你們要調查是你們的事,我配合就行了,但是你要讓我離開,留你們兩個在這裏調查,這個我可不放心。”
也對,警察局裏面這已經是第三次丟東西了。
第一件丟掉的是殺人兇器,一根女人的辮子;
第二件丟的是死者的頭顱;
第三件丟掉的則是一個大活人
我要是這裏的人,我也不敢再隨便了。
可我必須得要他們離開呀,他們不離開,我又怎麼能夠作法呢
“您是信不過我們嗎”我笑笑說。
趙法醫嚴肅地解釋:“你們是左隊派來的人,我當然是信的過的,但是信得過是一回事,規矩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們要調查就調查吧,但是必須得在我的面前進行調查,不能夠隨便亂來”
“你說得對,確實應該這樣子。”我微笑着說。
他鬆了一口氣,點點頭。
我忽然擡頭看向門外,驚訝道:“左隊”
趙法醫和甄稀立馬下意識地轉頭朝門外看去,而就在他們轉過頭去的時候,我手起刀落,各在他們的脖子上劈了一記手刀,把他們劈暈了過去,然後他們拖到角落去。
做完這些事情後,我來到張啓新的屍體旁,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香菸,點了三根擺在他的頭部,低聲問道:“張啓新,我現在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回答是,就讓煙點下去;如果你回答不是,就讓煙滅掉。現在你是否答應回答我的問題”
煙沒滅。
於是我問:“第一個問題,你的頭,是不是去找經天祥了”
第一根菸沒滅。
“第二個問題,你的頭,是不是去找他索命了”
第二根菸滅了。
這讓我感到喫驚。
張啓新死之前的遺憾就是沒有能夠幫薛佳凝報這最後一個仇,如果他死後作祟的話,那他應該是去找經天祥報仇了呀,爲什麼他的斷頭去找了經天祥卻不是去找他報仇呢
“你可否帶我去尋找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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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第三根菸,沒滅。
我趕緊動手剝了甄稀的衣服和趙法醫的外套。
甄稀的上衣是個連帽風衣,用來遮擋住張啓新空蕩蕩的頭部正好合適不過。我把甄稀的衣服套在張啓新的身上,隨後從衣服裏掏出一張畫紙,鋪在桌上,接着法醫部停屍間裏的藥水胡亂地在白紙上作畫,畫出一張粗略的人臉之後,我將畫了人臉的紙貼在張啓新的的脖子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連帽蓋上去,在施了障眼法過後,保證“張啓新”走出去,別人就算看到他,也會看到一個長有腦袋的人。
“起”我施法控制張啓新的屍體起來。
這種起屍術算是趕屍術的一種,不是我本門的法術,所以我使用起來,稍顯喫力。
等張啓新站起來後,爲了預防萬一,我給他披上了趙法醫的大白褂甄稀是左正身邊的紅人,誰不認識他而且真正老辣的警察都是心細如針的,如果張啓新穿着甄稀的衣服走出去,恐怕很快就會被人認出那是甄稀的衣服,並且察覺出端倪來了。套件白大褂,多多少少正好擋住了甄稀的服裝。
我把甄稀和趙法醫的手機放到外面,並且把停屍間的鑰匙拿走,把他們反鎖在停屍間裏,這樣,就不會有人太早地發現我從警察局裏偷走了一個死人。
“帶我去找你的頭。”我對屍體說。
屍體點點“頭”,僵硬地轉過身,朝外面走去。
等他走出十步開外後,我這纔行動。
我不能和他走得太近,這樣太明顯了,警局裏到處是監控,這沒長腦袋的屍體是不懂得怎麼躲開那些監控的,但是我得躲着點啊,不能讓左正大佬太早發現我的行動,不是嗎
我跟着張啓新的屍體一前一後地離開警察局,可能是因爲警察局裏接二連三地丟了東西,所以現在警察局裏無人有閒情去管我們,這次偷溜還算是正常的。
屍體沒有多少思考能力,所以張啓新的屍體不知道怎麼搭車、不知道看紅燈,只知道一昧地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這讓我操碎了心,每次過馬路的時候都得衝過去拉着他,免得他的屍體闖了紅燈。
不僅如此,我也沒有想到張啓心的頭會去到太遠的地方。我跟着張啓新的屍體,走了很久都沒有見到他,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當時就蒙了,一個斷頭,他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夠走那麼遠呢
而且
斷頭失蹤的時間並不是很久,一顆沒有腳的腦袋,又是如何去到更遠的地方呢
張啓新的斷頭是去找經天祥了,但是卻又不是去找經天祥的復仇的,難道,是經天祥帶着張啓新的頭顱跑遠的張啓新是死人,但經天祥是個活人,要坐什麼交通工具去更遠的地方,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而我,跟的是一個死人。
死人不會搭車,只會步行。
不管是幾公里的路,都是步行。
我無奈極了,但也只能是耐着性子,一步一個腳印地跟在一個走動得很緩慢的屍體身後,悲催
漸漸的,
道路越來越熟悉,
而張啓新的屍體的走向也越來越明朗。
當熟悉的路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豁朗開朗臥槽這不是去我紋身店的路嗎
兜兜轉轉一個大圈子,原來張啓新的頭要去的地方是我的紋身店
爲什麼
因爲薛佳凝的鬼魂被我封印在店內,鎮魂和封印兩道符,不僅將薛佳凝的鬼魂壓在吸魂紙中,也能令其他的陰靈無從靠近
張啓新愛薛佳凝啊,薛佳凝有難,他又怎麼可能會棄之不顧但他已經死了,而且死得其所,所以怨念不強,更加沒能力走進我的紋身店中。這個時候,他只能是藉助活人的力量走進我的店裏去拯救薛佳凝了。而這個“活人”,他挑中了經天祥
經天祥的越獄,其實是前來搭救薛佳凝的
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前面張啓新還把經天祥視作敵人呢,怎麼現在就聯起手來了當然,我是是不相信張啓新能夠控制得住經天祥的,因爲他“死得其所”嘛
走到這裏,我已經猜出了張啓新斷頭的意圖,所以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再跟着走動緩慢的屍體慢慢走了,於是丟下張啓新的屍體,心急火燎地朝店內趕去
剛走進店內,就聽見狗的狂飛聲。
轉頭看去,看見狗在地下室的門外蹦來蹦去,叫聲急促,似乎是在叫我快點過去查看地下室的情況。
白小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