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雪雖然今年二十四歲,工作幾年了,有一定的社會經驗。但畢竟是一位膽小的一個弱女子。第一次見到這般凶神惡煞之人,早就被嚇得身子瑟瑟發抖,一時間大腦也一片空白,話都不知道該這麼說了。
阿彪呵呵一笑道:“田曉雪,既然你自己都說了,是一場誤會,我阿彪看在你是一個女流之輩,就放你一馬,不跟你一般見識。”
田曉雪差一點哭了,她感覺到自己很委屈。很想極力的爭辯幾句,話到了喉嚨裏,竟又被硬生生的吞嚥了回去。跟混子將道理,能管用麼
激怒了阿彪,阿彪一定會惱羞成怒的,到了那時候,事情就無法收場了。跟田曉燕的愁苦表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吳亮捂着嘴竊笑,阿彪爲人真幽默,自愧不如啊。
阿彪偏了偏頭,看了一眼吳亮,問道:“兄弟,那接下來你又是跟誰起了衝突的”
吳亮臉上一副得意的表情,他面向着阿彪,神采飛揚的說道:“田曉雪說我非禮她,這明明就是顛倒黑白的話,偏偏就有人相信了。還說什麼路見不平一聲吼,有一個多管閒事的小兔崽子動手打了我一拳。”
“在黃金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手打你,真他孃的不想活了。”
“阿彪,就是這小子”吳亮眼睛裏冷芒一閃,伸出一根手指頭向着葉小凡指了過去。
“不錯,就是我。”葉小凡不鹹不淡的說道,腳步向前走上一步,就發現衣袖被田曉雪死死的拉住。
葉小凡扭頭一看,見到田曉雪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這阿彪可不是簡單的人,做爲吳龍的三大幹將之一。
在黃金鄉,很多人都捱過他的揍,最有名的戰績是一個單挑三個身強力壯的人,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而小凡,在田曉雪的印象當中,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就他那樣瘦弱的身材,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風大了,都能將他給颳倒。
田曉雪本就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但這一件事因她而起,她自然不想小凡因爲救了她,而讓他自己受到傷害。要不然,她一輩子都會內心不安的。
想到這裏,田曉雪一邊將葉小凡往後拉,一邊走上前去,挺身站在阿彪面前。
“彪哥,小凡他年少不懂事,懇求你放過他一馬。”田曉雪極力壓制着內心中的恐慌,聲音發着顫道。
“年少不懂事就放他一馬”阿彪冷哼道:“那以後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我兄弟了。”
“彪哥。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田曉雪聲音發着顫,身子發着抖,低聲懇求道。
“也行啊”
阿彪目光掃過田曉雪的臉蛋,嘿嘿乾笑一聲:“將身子洗乾淨,穿上性感睡衣,晚上乖乖的伺候我們兄弟一回。這我就給你一個面子。”
身旁的吳亮一個勁的呵呵呵大笑,這阿彪深知我心啊。
還沒等田曉雪說話,
阿彪臉上的橫肉一抖,衝着田曉雪怒吼道:“乖乖的滾到一邊去不要逼我動手打女人”
下意識的手鬆開了葉小凡的衣袖,葉小凡也趁機步上前來,如此以來,他就出現在阿彪的面前。看着他,阿彪的一雙眼眸逐漸的放大,眼前這小子,一位其貌不揚的人,瘦得像排骨似的。
就他還敢多管閒事,只有一種可能,背後一定有依仗。阿彪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葉小凡,強忍着心頭的怒火問道:“敢動手打我的兄弟,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說吧,在黃金鄉,誰罩着你了”
葉小凡撇了撇嘴,不鹹不淡的說道:“沒有誰罩着我,我也沒什麼背景,就是一個小農民。”
“一個小農民,也敢跟我青狼叫板。呵呵呵”阿彪陰惻惻的笑了起來,目光一下子變得冷銳起來。
對方已經表明了身份,只是一個小農民,沒有什麼背景,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動手了。
“你都算得上是狼的話,那我就是猛虎了”
“哈哈哈”
聽了葉小凡的話,阿彪不怒反喜,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還自比猛虎,這是阿彪有生以來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
沒有之一。
站在一旁的吳亮也高興的笑了起來,這小子激怒了阿彪的下場,就是等會兒被他打得腦袋腫成豬頭,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同時,他又很佩服葉小凡的膽識。一般的人,見到阿彪,連腿都嚇軟了,更不用說敢激怒他了。敢激怒阿彪,在黃金鄉,這小子還是第一人。
那田曉雪卻是眼睛裏泛起濃濃的擔憂之色。眼看着阿彪生氣了,這個時候,就該低頭認錯,說不定別人看到你認錯的態度好,又見你年紀小,還有可能會放過你。可你倒好,還敢跟阿彪硬剛。
激怒了他,這不等於當衆打了他臉麼,接下來,後果有多嚴重,田曉雪連想都不敢想。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阿彪面色一肅,伸手一指喝道:“小兔崽子,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敢口出狂言。”
“若是沒有真本事,臭小子,你就等着腦袋被打成豬頭吧。”
阿彪上去一步,手掌握成拳頭,頓時,手指上的關節處蹦發出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響。旋即,腳掌向前跨出一步,揚起拳頭向着葉小凡砸了過去,看到阿彪那碗口般大的拳頭,田曉雪的心頓時緊繃了起來。
此刻,她的內心想法,這一拳要是砸在小凡身上,他的肋骨都會被打斷幾根的,要是他是個聰明人,一定會躲避的。
以柔克剛這個道理誰都懂,但問題是隻有兩人實力不相上下的情況下,以柔克剛才管用。
就葉小凡那瘦弱的手掌,還想以柔克剛,田曉雪急的直跺腳,衝着葉小凡忍不住的大喊了起來:“快躲啊你跟他硬碰硬,你這是自不量力,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