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雙眼瞪得圓溜溜的看着牀前的黑影,直覺張嘴就要叫,然後就被一隻手捏着臉,同時捂住了嘴巴及鼻子。

    “”

    屋內點着一盞燈,阿鏡出去前貼心的將燈芯剪了,罩上燈罩,光線昏黃曖昧,只隱約看到牀前之人的輪廓。

    首先,這是個男人。

    其次,是個逆着光的男人。

    最後,這個男人知不知道快要憋死她了

    黑衣人坐在牀邊,緊緊的盯着顧念,看的顧念連忙閉上眼睛,露出慌張可憐的表情。

    她是裝的,裝作害怕,裝作可憐

    齊國公府三房的小可憐,不小心被人拐賣了,好不容易回來,差點就被送到廟裏去了此殘生了。

    這麼一個小可憐,卻能夠很快的審時度勢,裝作害怕

    黑衣人皺了皺眉,緩緩低頭,湊近顧念。

    顧念是真的有點怕,不是精神上的怕,是身體,這是她身體的本能反應。

    可能是發現了她快要不能呼吸的窘迫,黑衣人稍稍的鬆開了手,留了兩個鼻孔給她呼吸,卻還是捂着她的嘴。

    被捂住嘴,連求饒都是不能,他到底要做什麼

    要親她嗎

    黑衣人的氣息越來越近,顧念已經感覺到了他的脣貼上了自己的臉,然後停了下來。

    他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只是這樣很近很近,鼻息噴在她臉上的感覺讓她很不好。

    她有種被蛇盯上的感覺,這種陰森恐怖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

    顧念用力扒着那隻捂着自己嘴的手,好不容易鬆開了,顧念手腳並用胡亂的擁着被子往牀裏縮。

    這個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裏來,她沒有得罪過他,反而是幫助過他啊,難道是大柱哥偷偷給小吏銀子的事情被她發現了

    所以他要親手報仇折磨她派人來警告府裏的人不許虐待她,讓她活的好好的,然後將她虐身又虐心最後將她拋屍亂葬崗

    她正腦補的歡快時,男人有些惡劣的笑起來,挑起眉毛,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很愉悅的氣息。

    如此一來,顧念又是一陣緊張。

    “殿下今日派人來給我解圍,我很感激,只是這樣孤男寡女獨處要被人發現,爲了家族名聲,只能找間庵堂,青燈古佛一生了。”

    “你還在意名聲啊呵呵”蕭越笑了起來,然後無所謂的道,“我娶你就是了,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

    顧念聽到這聲呵呵頭皮都有些發麻,蕭越這樣的殺人狂神經病很少會對殺人以外的事情感興趣,有也不過一段時間。

    經歷過第三世那樣的世界,名聲之類的,她確實沒那麼看重,更不要說她纔剛被拐歸來。

    至於蕭越說的娶她,她當個笑話聽聽就好了。

    “殿下厚愛,臣女是喪婦長女,福小命薄,哪裏敢有此癡心妄想更何況,臣女的外祖母已經爲臣女定下了婚事。”

    “定親了”蕭越楞了一下,隨即又恍然大悟似的,“可惜了。”彷彿顧念是個什麼好玩的玩具沒得到,深深的嘆息道。

    “殿下來訪,有什麼事情嗎”顧念深吸了口氣,又問道。

    蕭越視線從少女的臉上溜了一圈,似笑非笑的道,“你就準備這樣放過暗算自己的人”

    “也許你應該晚一點來,可以看一場好戲了。”捏死誰從來都不是說說的事情,她唯一的優勢就是多活那些年,而這個,也是她能利用的最好的利劍。

    本來,她今天晚上想做些什麼的,但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明日,本王先請你看一場好戲”蕭越低啞的聲線帶着笑,低低的貼在她耳邊笑道。

    第二日,顧念睜開眼睛的時候,齊國公府已經是一團亂,阿鏡見她醒來,一臉欣喜的道,“姑娘,天大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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