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看顧念皺着眉頭,也跟着眉頭皺了起來,剛纔的事情,雖然結束得太快,但已經讓他嚐到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他還想再試一次,但想到顧念說痛,又忍下了。

    如果每次都這麼痛,那就算了,雖然他覺得很舒服,卻不想她痛。

    他心跳如同鼓震,渾身汗津津的,他抱過顧念,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叫你失望了吧。”

    他的聲音沙啞。

    顧念搖頭安慰道,“王爺不要難過,我已經很快活了。”

    她感覺到了他的情緒,知道這事情不是什麼好誇張的事,知道對於男子而言,並不是件可誇的事情,自然是努力安慰他了。

    其實,她是不太在意這個的,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這些。

    而且,想到上次蕭越雨夜翻牆去她閨房,在屏風後面換衣裳時,看到的那一團大大的,不應該啊。

    蕭越沉默了,再沒有說話,只是攬着她,“我們睡吧。”

    忽然,他的鼻頭動了動,“你受傷了嗎“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蕭越一直在顧念身邊聞啊聞,顧念羞憤欲死,將臉埋在枕頭裏,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女人第一次都會流血,也會疼的半死。

    她又不能表現她經歷過很多的樣子,她說道,“先前嬤嬤說過,會有點痛,會流血,那沒多大關係的。”

    蕭越鬆了口氣,上牀後,仍是問道,“要不要找大夫還是要擦點藥”

    顧念搖搖頭,“不用,休息下就好的。”

    蕭越也不勉強,打算等她睡着了在幫她看看。想着,他低頭,在她有些泛紅的臉蛋上親了下,溫聲道,“那我們歇息吧。明日還要進宮謝恩。”

    顧念打了個哈欠,點點頭,等拿了乾淨的寢衣換上重新糖到牀,他也跟着躺在她身邊,然後很自然的伸手將她摟進懷裏。

    顧念習慣一個人獨睡,現在枕邊多了一個人,有些不習慣,可就是再不習慣,連那樣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讓她很是乖順地窩在他懷裏。

    她想了想,道,“王爺,剛纔的事,也沒什麼的,我並不是那麼痛,不用擔心。”

    打了個哈欠,顧念很快就陷入沉睡中。

    蕭越一時間有些睡不着,懷裏抱着的人散發着誘人的味道,又或者他繼續剛纔那種極致的的享受,讓他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自制力了。

    他閉上眼睛,想起當初把她就下來的時候,她那嬌嬌軟軟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就對她說過,不要忘記他。

    如今,終於把她娶進門了。

    聽了顧念的話,他嗯了一聲,覺得懷裏的人兒真是讓人心頭髮軟,明明自己痛成那樣了,還來安慰他。

    他心頭軟軟的,親了她一下,將她往懷裏攬了攬,以前沒經歷過,沒有念想,加上學習了養生功夫,尚且能清醒寡慾,現在,全然變了。

    他嘆了口氣,收緊手臂,直到兩人的身體密密的貼合在一起,方纔閉眼睡去。

    天矇矇亮,晉王府的下人們就開始忙碌了。

    今天是新婚第一天,新娘子認親的日子,依然不比婚禮當天輕鬆。

    院子裏的下人早早就起了,經過正房時,皆是輕手輕腳的走過。

    黃芪帶着幾個丫鬟,碰着新燙好,薰過的衣服過來,站在門前的廊下,等候裏面的召喚。

    聽到門外幾個丫鬟特地壓低的聲音時,顧念就醒了。

    剛醒來時,她的意識還有些茫然,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昏暗的光線中,隱約可以看到蔓延的大紅色,直到感覺到安靜的空間裏,除了自己外,還有一個呼吸聲,以及擱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方讓她回過神來。

    原來,她已經出閣了,要和另外一個男人一起生活一輩子。

    她打了個激靈,終於清醒,一骨碌爬了起來。

    “早。”蕭越比她更早醒賴,他的聲音帶着睡醒時特有的沙啞,顯然還有些睡眼惺忪,

    他的警覺性一向很強,習慣一個人,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人,讓他一整夜都沒好好歇息,總會突然就驚醒,然後意識到身邊的人是誰時,漸漸放鬆下來,慢慢入睡,接着又會驚醒,如此反覆折騰了一個晚上。

    天快亮時,他就沒有再睡而是理所當然的摟着靠着他安睡的妻子閉眼假寐。

    比起整夜幾乎沒有怎麼睡的蕭越,顧念明顯一夜好眠,中途甚至沒有清醒過,就連他幫她上藥,都沒有醒來。

    “早,念念。”他在她的臉上吻了吻。

    顧念眼睛彎了彎,“早,王爺。”

    “你還疼麼”蕭越問道。

    顧念臉紅了紅,“不疼了。”她完全感覺不到異樣了。

    雖然,按照慣例,應該是女子睡在外面,方便服侍丈夫,端茶倒水的,不過,蕭越這裏沒有哪些規矩。

    蕭越翻身下牀,下牀並沒有讓人進來,而是熟練的掛好帳幔,從衣櫃裏挑了衣裳,動作熟練地穿上,道,“我不習慣陌生人近身,穿衣洗漱皆是自己動手,髮髻也是自己隨意梳了。”

    說完,他頓了一下,“我這裏沒有貼身用的丫鬟,有事情都是暗一管着,如今你來了,以後這院子裏的事,就交給你做主,我也交給你了。”

    顧念跟着小心翼翼的下了牀,看着蕭越淺淺笑了起來,從妝臺上取過梳子,低聲道,“你坐下,我替你梳。”

    蕭越果真乖乖的坐在梳妝檯前,他擡頭看着銅鏡裏身後那個影影綽綽的聲音,感受着她柔軟的指尖穿過他墨黑的髮絲,碰觸他的頭皮,心裏有什麼東西似乎化開了。

    他不只覺得新奇,還有淡淡的滿足。

    原來,有妻子的感覺,是這樣的。

    顧念的動作並不靈巧,好在男人的髮髻梳起來並不繁瑣,她專注認真的將髮髻梳好,然後替他帶上象徵着王爺身份的紫金髮冠,又替他整理了下衣襟,一切妥帖後,她才滿意的點頭。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是黃芪的聲音,“王妃,太妃身邊的嬤嬤來了。”

    來做什麼,顧念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蕭越緊抿着脣,不悅道,“大清早過來做什麼”

    顧念道,“過來收東西,新婚第二日都要收的。”

    話音剛落,黃芪帶着幾個丫鬟捧着洗漱用具進來,跟着進來的還有一位紀太妃院子裏的嬤嬤。

    那嬤嬤先是笑容滿面的給他們請安,然後就去收元帕。

    看到那方沾了血的元帕,嬤嬤神色自若的收入到盒子裏,正準備離開時,就感覺一道森冷的視線緊鎖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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