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尤其是北蠻的副使大人。

    “王妃這未免也太嚴厲了些。”副使大人面色變的不太好。

    “呵呵”顧念笑了一聲,“我東離朝的女眷是隨便一個侍衛就能羞辱的嗎”

    “你們這麼一個強大的國家,讓一個連官眷的臉面都保不住的國家打敗,不覺得丟臉嗎”

    “讓你們像這樣一個國家納貢你們願意嗎”

    “如果說這太嚴厲了,那就是說你們北蠻就是一個這樣尊卑不分的國家嗎你們是不是打心眼裏就沒把我們東離放在眼裏”

    副使大人被問的啞口無言,好半響,他才道,“王妃言重了。”

    蕭越冷笑一聲,“本王的王妃說的很對,上一次,這個侍衛已經是冒犯了我的妻子,本王看在使團的面子上,已經放過他了,今日,本王的王妃並未曾招惹他,就引來他的偷襲。

    不要說本王的王妃,就是東離的任何一個百姓,如果誰敢冒犯他們,本王都不會放過他。

    如今不過是打他一下,怎麼就言重了

    難道就讓你們欺負的不言不語,就是對的嗎”

    蕭越說只是打一下,讓在場的人嘴角都抽了抽,這個一下可是輕則斷骨,重則丟命。

    不過,東離的人肯定沒話說的。

    北蠻的副使連聲道,“王爺這”

    “這什麼這”蕭越冷聲道,“你覺得你覺得你們一個小小的侍衛比本王王妃的尊嚴和性命還要貴重”

    副使大人啞口無言。

    霍德在人來了之後,一隻手捂着中招的肩膀不動,雙眼死死的瞪着蕭越,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手上的青筋暴起。

    顧念笑了笑,“一個侍衛而已,怎麼,副使大人不捨得嗎”

    她一直覺得這個霍德的身份不簡單,上次麗娜假扮公主進宮的時候,東離這邊對北蠻使團的人徹查過,但依然沒有發現霍德的身份問題。

    這讓顧念越發的對這個霍德的身份很好奇,剛纔,就是霍德不出手偷襲她,她也會想辦法挑起霍德的怒氣。

    這個副使大人一開始就遮遮掩掩的,想把事情給抹平了,更是時刻的看着霍德的眼色行事。

    就比如現在,副使大人臉上得肌肉已經顫抖起來。

    一個侍衛,他爲什麼捨不得有什麼好捨不得的所以,她越發的肯定,霍德不是普通的侍衛。

    副使大人此刻內心也快崩潰了,普通的侍衛他是沒什麼好捨不得的,但關鍵是,霍德不是普通的侍衛啊。

    如果他真的讓東離的人傷了霍德,他回去怎麼和汗王交代啊

    敖達王爺已經死了,使團的人都已經準備回去後脫一層皮了,再加上霍德,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慢慢的,院子外聚集了更多的人,不僅僅有顧念院子裏侍候的人,還有隔壁院子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鬧的女眷們。

    伴着這些女眷過來的還有參加圍獵的將領,官員們。

    雖然天色已經黑下來,但路上的宮燈明亮,還是將這邊的情景照的一清二楚。

    副使大人見人越來越多,快要崩潰的心越發的焦灼。

    他不斷涌袖子擦着額頭上冒出來的汗。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一個侍衛而已,又不是貴國的什麼重要人物,爲何大人還要想這麼久看來,貴國確實未曾將我朝放在眼裏。”

    一直在一邊未曾說話的常遠公公開口了,他手一揮,就準備回去稟報皇上。

    副使大人是汗如雨下,磕巴的道,“不是這個意思”

    霍德那裏,也是暗暗攥起拳頭來。

    眼下東離人咄咄逼人的樣子,讓他不得不懷疑赫娜和麗娜就在晉王妃的手裏,而晉王妃剛剛那句往死裏打是別有深意的。

    甚至那聲響動,說不定就是晉王妃故意弄出來的。

    難不成,晉王妃已經看出來他不是普通的侍衛,所以故意製造這樣的場面,爲難副使

    眼下,如果他不讓他們打,就沒辦法令他們心服。

    而若說出他不是普通的侍衛,前有赫娜的事情上的欺騙,這是騙上加騙。

    都是該死的赫娜,現在到底在哪裏

    同時又怪自己被顧念的面孔所迷惑,就因爲他長的和葉娘子相像,對她有一些好感。

    真是蠢透了。

    所有人都等着副使發話,就是人羣裏,也有人嚷嚷起來,“還囉嗦什麼,敢對晉王妃無禮,就該承受後果。”

    常遠袖着手在邊上繼續道,“副使大人,區區一個侍衛,莫菲大人也要死命護着”

    副使大人擦擦頭上的汗,硬着頭皮,咬着牙道,“不瞞王爺,王妃以及各位大人”

    “在下願意受罰”霍德上前一步,眼神不善的看了眼顧念。

    副使大人立在那裏,見他走出來,“你”

    霍德無所謂的搖頭,對蕭越道,“不用多說廢話了,來吧。”

    顧念有點失望,又有點好奇,這個霍德,明顯是不想法身份泄露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值得這樣的保密

    她看向蕭越,蕭越同樣是疑惑不解。

    派去北蠻那邊的探子還沒有傳回消息,所以到現在,他也是不知道霍德是什麼身份。

    他開始不知道顧念的打算,只是單純的自家女人做什麼都是對的,一定要維護,更何況,霍德確實對顧念動手了。

    到了後來,他才體會出一點顧念的想法,於是也跟着逼迫起北蠻那邊。

    不過,如果霍德以爲簡單的捱打就能過了,那是不可能的。

    他吩咐身邊的暗一,“去,找禁衛軍統領拿一根軍棍過來。”

    暗一麻溜的跑了出去。

    副使大人急步走到霍德面前,低低的說了句什麼,霍德面色變了變,又變得躊躇起來。

    聲音很低,又說的是北蠻話,在場的人也很多,嘈雜聲很響,讓人根本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也聽不懂。

    不過,不管他們說什麼,霍德的身手這樣好,身份必然不俗,肯定也是將領類的人物。

    北蠻雖然被打敗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還有赫娜說的,北蠻已經和四皇子聯手了,霍德這樣的人物,一旦被傷了,那也是說讓北蠻損失了一名將領。

    如果不捱打,那就只能承認不是普通的侍衛。

    同樣是得不償失。

    不知道副使說了什麼,霍德搖搖頭,副使大人見勸說不了,頓時臉色就更加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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